話說呂布這路大軍急行近十日後,終於來到了平原城下,只是袁尚因為鄴城被曹操圍的太急,而撤兵回返鄴城去了。
看著防守嚴密的平原城,呂布沒有讓大軍強攻,而是讓大軍三面圍城,然後於城外五里處安營紮寨。
與此同時,在冀州清河國,一隊斥侯正疾速奔往平原郡,這些斥侯是呂布早於半月前,佈置在平原與冀州相交處的,當他們探得曹仁大軍,立即馬不停蹄,星夜趕路,火速回報。
“報!!主公,曹操親率五萬大軍正往平原郡而來!”
呂布聽罷,卻不見絲毫慌亂,面容沉穩,雙目精光閃爍道:“傳我命令,通知賈詡,沮授兩位先生,以及眾將前來議事。”
“諾!”近衛拱手接令,便是急急退去,呂布立於大帳中,身體猝然爆發出一股股驚天的殺意。
眾人到齊,呂布當先開口道:“斥侯來報,曹操親領五萬大軍來援袁譚,按他們的行軍速度,三日可到清河國,八日就能到達平原城下。”
對於曹操會派兵前來,眾人心中已經有了預期,因而沒怎麼感到驚訝,但如今鄴城未克,曹操親至,這就讓眾人想不通了。
只聽沮授問道:“主公,斥侯可看清曹操就在那援軍之中?”
呂布搖了搖頭,答道:“這倒沒有,斥侯於彼軍中看到了曹操的大旄,曹操此人奸猾奸詐,善使奇計,他到底在不在軍中,一時間還真不好判斷。”
聽呂布這麼一說,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這時沮授又道:“曹操此次派來了五萬大軍,不管曹操在不在其中,都很難對付,關鍵是隻要曹軍一到,袁譚就會配合曹操,兩面夾擊我軍。”
“由於平原城旦夕難下,那麼想要解此危局,只有想辦法破了曹操的五萬大軍!”
呂布一直在觀察帳下眾人的反應,見老狐狸賈詡一直不說話,直到沮授說要想辦法破了曹操五萬大軍時,才眼睛一亮,儘管現在他又恢復古井不波的樣子,呂布知道,賈詡應該有了主意。
只見呂布微微含笑,問向賈詡道:“文和先生盯著地圖看了良久,可是想出了破敵良策?”
聽呂布這樣一問,眾人一時間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賈詡身上,賈詡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然後指著地圖道:“主公請看,平原郡往西一百里有一條狹窄綿長的穀道,此穀道是通往平原郡的近道,如若走另外一條大道,則至少需要多花三天時間繞行。”
說到這裡,眾人明白了,原來賈詡是想在此穀道設伏,不過曹操手下能人輩出,遇到如此穀道,他們應該不會輕易進入才對。
賈詡似乎猜到了眾人所想,只聽他再次說道:“主公,明日可命人強攻平原城,做出一副不下此城,誓不罷休的威勢,這樣,袁譚就會催促曹軍疾行,曹軍要趕時間,就有可能走穀道!”
呂布認同的點了點頭道:“此言甚善,可行之!”
第二日,呂布軍從清晨開始,一直強攻到晚上,呂布軍來勢兇猛,在手下大將的數次帶頭衝鋒下,呂布軍數次衝上了城樓,奈何守軍人數眾多,且防守嚴密,最終才沒能破城。
聽著沮授念著今日的傷亡數字,呂布臉上一抽,這強攻可真不是隨便想玩就能玩的,才一天,四千精銳就耗在了這裡。
不過,看到慌亂,驚恐的袁譚派出了求救信使,呂布心裡才好過了一些。
當晚,呂布安排張頜帶著八千兵馬,多立旌旗,在此處穩住袁軍,而他自己則帶著剩餘大軍,前往穀道設伏。
五日後,曹仁引軍趕至,一狹窄綿長近五里的穀道之外,荀攸見穀道險峻,不覺神色一凝,向曹仁勸道:“子孝將軍,此穀道又窄又長,若是呂布在此埋下伏軍,我等必遭滅頂之禍,不如令大軍繞道而行。”
曹仁騎著馬向前走了一段,又下馬攀爬了一下,然後笑著道:“此穀道高達近二十丈,要想爬上谷頂,沒有兩天時間是做不到的,況且谷頂之上,一片荒蕪,無物可食,若非早有安排,此處絕不可能會有伏軍。”
“而呂布也是剛到平原郡沒多久,我等一路疾行於此,不過才數日時間,呂布根本沒有時間在此地佈下伏軍,除非他早有預料我等會去支援袁譚,此等料事如神的人物,郭嘉軍師算一位,至於那呂布雖然有些統兵之才,但卻並非這等神人。”
“更何況,若是繞路而行,至少要耽擱三日的行程,而袁譚傳報說,呂布正在強攻平原城,若去晚了,則局勢危矣。”
見荀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曹仁又說道:“公達先生無需過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