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覽與沮授幾乎同時揮軍殺至,猝然間,一聲炮響突起,寨內響起無數弓弦震動聲,隨後便是一陣陣的廝殺吶喊。
高覽臉色一驚,連忙揮刀抵擋,但其身後兵士卻被射殺一大片,另一邊,沮授艱難地在人潮中左閃右避,曹軍的箭潮太密,來的太急,沮授的左肩還是中了一箭,要不是親衛在旁拼死護衛,恐怕一代絕頂謀臣便要隕落於此。
沮授見勢如此,知彼軍早有準備,連忙大喝道:“退兵!!!”
沮授喝畢,撥馬就逃,高覽亦下令退兵,正在寨內某處的程昱,手中旗幟一動,頓時一支快騎從寨內飛奔而出,直殺向高覽、沮授兩部兵馬身後。
還好此時天黑,沮授、高覽較為熟悉地勢,才得以逃脫,之後夏侯惇率兵回營,聞之有呂軍前來劫營,頓時大驚失色。
不過後來聽程昱言其已設下埋伏,將那兩支呂軍兵馬擊退,同時還剿滅了不少敵軍,夏侯惇這才稍稍定神,大讚程昱一番,然後又為先前未有聽取程昱諫言而賠禮道歉,程昱謙虛回禮,事已至此,過度追究亦是無用。
卻說另一邊,高覽、沮授折了千餘兵馬,歸寨來見張頜,張頜聽聞沮授計策竟被識破,心中亦是一驚,隨後命兵士抓來俘虜問話。
被抓來的一員曹軍校尉,經不住刑罰,當即說道:“此次留守大營之人,乃是軍師程昱!”
“程昱!!!”
張頜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而席下沮授則臉上稍露釋然之色,程昱乃是曹操起家謀臣,雖較之荀彧這個王佐之才要差上一分,但也是老謀深算、韜略過人。
只聽沮授臉色凝重的說道:“勝負乃兵家常事,程昱確實了得,否則若是計成,燒得彼軍糧草,我軍便可佔得先機,時下反而被其伏擊一陣,折損了千餘兵馬,張將軍當以此為戒,日後小心此人!”
張頜見沮授並頹廢之色,反而雙目明亮,似乎有與其再交手一番的鬥志,對沮授的豁達亦是敬佩不已。
張頜微微頷首,亦是笑起,向沮授問道:“眼下如此,我等又該如何應付?”
沮授聽言,便是沉思起來,一陣後,沮授甚是謹慎的說道:“程昱此人統兵有方,今日失利,皆因曹軍眾將不聽其令,經此一役後,曹軍眾將必會小心謹慎,加之彼軍人數乃是我軍四倍之多,要想將其擊敗可謂是難於登天!”
“依授之見,當下我軍應趁曹軍軍心未定時,趁夜撤回泰山郡城,嚴加防備,據城固守,待曹軍鋒芒盡去,我軍援兵到達,再尋機出兵,以雷霆之勢擊之!”
張頜納其言,當夜棄了營寨,撤回泰山郡城,次日,夏侯惇派斥侯打探得知呂軍已退,立馬揮軍往泰山郡城進發。
數日後,夏侯惇與程昱先引前部兵馬,趕至一條長河岸邊,只要渡了此河,再走十里便是泰山郡城,夏侯惇令前軍渡河列陣,程昱眉頭一皺,向夏侯惇諫道。
“夏侯將軍,大軍若要渡河,倘若遇敵軍來襲,要急退,如之奈何?”
夏侯惇聽言,哈哈大笑道:“程軍師多慮了!豈不聞昔日韓信背水為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也,若彼軍當真敢來襲擊,我軍兵士齊心協力,拼死而戰,豈有不勝之理!!!!”
程昱臉色一變,連忙搖頭再諫道:“不然!昔日韓信料楚軍無謀,且用此計,方奏得奇效,如今泰山郡城內,沮授、張頜、高覽之輩皆是世間人傑,將軍能料張頜、沮授、高覽之意否?”
夏侯惇獨目剎地瞪大,雖然他敬服程昱之謀,雖然他知曉沮授、張頜、高覽等人不可小覷,只是他心中固執地認為一味忌憚,反而只會落得束手無策。
夏侯惇想畢,凝聲而道:“程軍師不必多言,若彼軍當真襲殺,你可引步軍拒敵,看我引馬軍破之!”
夏侯惇主意已定,程昱多勸無用,只是無奈地嘆息一聲,隨後夏侯惇令兵士搭起浮橋,渡河殺往泰山郡城,而在夏侯惇引軍渡過長河後,程昱不放心夏侯惇單獨行動,於是亦渡河紮營。
曹軍的一舉一動早有斥侯報知張頜,張頜聽報,速聚諸將謀士商議,沮授聽得曹軍如此佈置,冷然一笑,向張頜獻計如此如此。
張頜依計行事,與高覽各領一部兵馬去迎夏侯惇,行軍途中,張頜與高覽說道:“依軍師所言,今夏侯惇恃勇而來,我等先不與其交戰,待日暮兵疲,你我分兵兩路擊之可也!”
高覽然其言,各引一軍據守營寨,夏侯惇引兵前來邀戰,呂軍任憑其喝罵,就是不出寨應戰,曹軍從辰時一直罵陣到申時,夏侯惇察覺兵士疲憊,於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