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呂布竟然親領三千幷州狼騎先是趕至,張頜、何靖不由一驚,不解為何呂布會親自出馬的同時,亦暗歎這兵馬來得神速,速速迎接。
不過當張頜見到來軍僅有三千人時,眉頭不覺一皺,前路羌胡兵馬人數不明,但至少在萬騎以上,而且這羌胡數次受挫,必然會有所提防,如此一來,三千騎軍能否掃清前方阻礙,便成了問題。
呂布翻身下馬,張頜、何靖當即為損失部分糧草告罪,呂布慨然一笑,扶起二人,善言相撫。
其後,呂布仍見張頜、何靖二人臉上露有疑色,心中會意,當即畫戟橫成,身上散發著一股浩大如山的氣勢,朗聲而道:“你等可是疑本王這三千人馬難解當下之急乎?”
張頜、何靖對視一眼,幷州狼騎聲名遠揚,甚至可以說乃是當世第一騎軍,但饒是如此,兩人還是有些心疑,畢竟人數差距太大。
不過,張頜、何靖皆不敢在呂布面前反駁,呂布見二人一時無言而對,又是笑道:“儁義、志遠莫要擔憂,本王向軍師做了賭,二日之內,必能替你等清除路上一切障礙,你等且拭目以待!”
呂布語出驚人,一副胸有成竹地樣子,讓張頜驚駭之餘又起了幾分信心,當即回道:“如此,末將便靜候晉王的好訊息!”
時下糧隊程序被阻,如此一來,就會拖慢整個大軍的程序,兵貴神速。戰事千變萬化,往往會因某個因素而影響大局,甚至是整個戰事的勝負。
“哈哈哈...”呂布朗然大笑,他很享受征戰沙場的感覺,奈何身為*oss的他。漸漸少了出手的機會。
呂布與幷州狼騎解甲卸鞍,歇息至深夜,在這數個時辰內,呂布與一眾幷州狼騎,皆是閉目養神,養精蓄銳。彷彿在蘊育著一股狂烈的殺意。
張頜、何靖等一眾將士,不敢打擾,凡是經過,皆輕步而行,有時某個幷州狼騎將士睜開雙目。那深邃如同深潭般的殺氣,讓人不禁心臟一揪,遍身冰寒。
休息完畢,呂布踏帳而出,與此同時,三千幷州狼騎皆似心有靈犀般,齊齊起身,張頜等候許久。急忙而來,呂布速速問了幾句,皆是有關這四周何處有羌人部落。
張頜將近來斥候探得訊息一一稟報。呂布微微頷首,即令數支幷州狼騎小隊前去探索。
半個時辰後,斥候回來稟告,在這附近有一羌族部落,足有上萬羌兵,其中大概有八千多羌胡騎軍。
呂布一眯霸目。提起方天畫戟奮然上馬,赤兔馬嘶鳴一聲。四蹄奔開,赫然飆飛而去。
三千幷州狼騎助陣而出。在夜色遮蓋下,這隊兵甲、馬匹皆是漆黑的騎兵彷彿跟黑夜化作了一體。
月黑風高,好一個殺人之夜!
呂布引軍于山間林道間飛奔不停,嚮導在旁指路,盡走一些小道,避過羌胡的斥候。
夜裡四更時分,呂布率眾趕至某個山頭羌胡部落外圍,待斥候探查清楚內裡情況後,呂布一拍赤兔寶馬,飛馳衝入羌族部落,幾個在部落哨塔的羌兵發覺到呂布身影,連忙驚呼起來。
呂布首當其衝,驅馬過門,守在門口的數個羌兵反應不及,被呂布左右兩戟砍死。
三千幷州狼騎緊隨呂布之後,赫然殺進,隨著驚呼聲起,部落內頓時響起一陣陣慌亂的嘈雜聲,無數羌兵倉促跑出。
呂布掄戟揮砍不停,見人便殺,一路轟然直殺而去,將無數羌人衝的前仰後翻,緊接著,幷州狼騎如同一簇黑色浪潮,遽然狂撲而來,一排排漆黑的長槍,衝刺而過,擊盪出片片血雨。
羌人慘叫連連,呂布率軍從頭殺至尾處,忽又撥轉馬頭,見後方人頭擁擠,怒喝聲、驚慌聲此起彼伏,當即又飛馬返殺。
呂布手持方天畫戟,胯下赤兔馬如風而馳,在人潮之內,赫然地撕開一個破口,幷州狼騎戰力超強,攻勢猛銳,助陣成片而殺,搗得羌族陣勢翻天覆地。
少頃,不少羌人已披掛完畢,提刀來砍,不過如此倉促之下,又豈是這隊天下第一騎兵的對手,呂布引幷州狼騎又一次殺透人潮。
呂布見羌兵亂勢慢慢有減,開始一堆堆地圍殺過來,霸目剎地一凝,猝然吼道:“撤!!!”
呂布急撥馬頭,率軍往部落外撤離,北宮嘯月在一隊羌兵擁護下,急急衝出,見呂布這支三千人的騎軍,竟敢來觸他近萬胡軍的虎鬚,連忙喝令各部將士領兵在後追殺。
一陣陣惡煞的喊殺聲頻頻響起,只見一堆堆羌人騎兵緊追在幷州狼騎身後,呂布引軍衝在最前,好似故意放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