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北地,佈下重重殺局,先滅我或者馬壽成一方勢力,隨後再集強兵,盛勢攻取另一人!”
韓遂眼眸爍爍發光,深邃而又充滿睿智之言,讓閻行聽得心驚肉跳,若真如韓遂所料,北地這裡豈不是一個絕地深淵,凡有兵馬來攻,必然都會墜入萬丈深淵。
閻行不覺吞了幾口唾液,又是問道:“那主公欲往何方撤退?”
“環城!”
“環城?那裡最是接近安定郡,莫非主公欲放棄北地,回西涼?”
“要不要回西涼,先且等大軍撤至環城,會同軍師後,再做決議,我等先速速撤往環城,只有臨近西涼,我方能心安!”
韓遂不知心中打著什麼算盤,聽得閻行一頭霧水,閻行眉頭深鎖,繼而問道:“主公,軍師將至,我等何不先撤至泥陽,先穩住北地南部,再行打算!”
“彥明你切記,‘人亡地存,人地皆失,地失人存,人地皆存’!我等入北地北部方才兩日,便遇重重殺機,若繼續退往泥陽,還不知會有多少陷阱在等著我等!”
韓遂臉色剎地變得極為冷酷,眼中滿是忌憚,好似一刻也不欲再待在北地。
“既然主公早有定計,末將這就通知各部將士,準備撤往環城!”
韓遂微微頷首,閻行告辭之後,當即號令各部將士撤離,一萬餘韓兵歇息一夜後,皆恢復不少體力,一個時辰後,在各將校統領下望環城進發。
環城乃是北地郡與安定郡兩地的邊界城池,沿途多有穀道高山,地勢極為險峻,韓遂領軍謹慎而行,先後過了三座高山,兩條穀道。
三日後,韓遂正令兵士於一高山山腰處歇息,連日趕路,無論是韓遂還是其將士皆是充滿疲憊之色。
就在此時,突變又生,猝然間,數道炮響暴起,將一萬餘韓軍嚇得魂飛魄散。
“殺啊~!!!”
炮響過後,鋪天蓋地的喊殺聲很快隨即而來,一隊隊呂兵如同洪潮一般,從山頭蜂擁撲來,張繡引八千騎軍策馬衝在最前。
“為什麼?為什麼此處還有埋伏,難道那賈文和早有料到,我會撤軍回西涼?!”韓遂見山頭密密麻麻的盡是呂軍兵士,腦袋彷彿轟地爆開。
韓遂實在無法明白,為何他的一切想法,都好似被賈詡盡數探得,一時間,韓遂整個人如同癲瘋,閻行連連呼喚韓遂,可韓遂卻仍舊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此時,在韓遂周邊的兵士早就大亂了起來,紛紛往山腳瘋狂逃去,閻行顧不得再多,一手抓住韓遂,將韓遂抬上其坐騎。
隨後一刀砍在馬臀上,韓遂坐騎痛聲嘶鳴一聲,發狂飛奔而去,閻行急令侯選、梁興守住韓遂,而他則領一部兵士抵住從山頭衝下的呂兵。
張繡策馬飛衝而落,馬奔下坡,衝勢劇增,張繡一見閻行,頓時面目剎地佈滿冷寒殺意,張繡一舉長槍,一隊騎軍立即加速而前,排成陣勢往閻行轟然衝去。
一個個騎軍,高抬長槍,馬匹四蹄狂奔,以極快的衝勢,如同一道道狂烈的飛影衝向閻行。
閻行見一隊騎軍從高處飛殺而來,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抖數精神揮刀擋去,第一隊騎軍暴飛而過,數十根長槍如同颶風一般掃落在閻行周身,閻行狂舞虎頭大砍刀,數十股巨大的力量,幾乎同時轟打在他的虎頭大砍刀上。
“砰砰砰~!!!”
第一輪攻潮赫然殺過,閻行雙臂一陣發麻,還未回過氣來,這時一隊騎軍又在張繡的喝令下排好陣型望閻行急殺而來。
“刀盾手,結陣!!!”
閻行臉色剎地黑沉起來,張繡的騎軍處於高處,俯衝而下,衝鋒的力量比在平地時要猛烈將近一倍,閻行不敢託大,連忙喚刀盾手組陣相擋。
時下危機四伏,韓遂尚未脫險,閻行想著留些體力,應付後面未知的危機,隨著閻行喝聲一起,數十個刀盾手立即從後衝出,一面面盾牌迅速組成一面盾牆。
電光火石之間,第二輪呂軍騎兵赫然衝至,數十柄槍支借勢而刺,如有破天裂地之力,齊齊轟打在那面巨大的盾牆上,頓時連連暴起震天的巨響。
呂軍騎兵的衝勢實在太強,那面盾牆即時被轟散而開,數十個呂軍騎兵一衝而過,揮槍刺死周邊倒開的韓軍刀盾手。
而同時間,伺機在側的閻行,猝然策馬殺來,虎頭大砍刀狂砍不停,這攻勢來得又快又猛,衝在最前的呂軍騎兵皆難以躲避,紛紛被閻行劈落馬下。
閻行趁勢殺住衝來的呂軍騎兵,周邊的韓軍刀盾手連忙撲來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