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城,曹操聞聽呂布稱王,竟出奇地未有發怒,只是滿面肅然,沉默不語。
曹操心知眼下留給他擴充實力的時間,已是不多,呂布稱王,說明呂布已經做好了與他決戰的心理準備,因而曹操必須趕在呂布掃滅涼州之前,拿下荊州,挫敗江東,如此才能全力與呂布相爭。
想到前番郭嘉所獻之策,曹操當即命夏侯惇、許褚、于禁、曹純、李典等將領軍五萬,司馬懿為軍中軍師,程昱為軍中司馬,前往宛城,與曹仁合軍,曹仁為大軍都督,匯合諸將進攻新野、樊城。
曹操號令一落,各將謀臣領命前行,十餘日後,五萬大軍趕至宛城,曹仁早收得曹操軍令,在城中迎接諸將。
夏侯惇向曹仁笑道:“劉備乃鼠輩耳,今番主公派與都督這般宏盛大軍,都督必能將其擒之!”
曹仁一聽,臉色一變,對於荊州戰事,曹仁不敢有絲毫大意,連忙向夏侯惇叮囑道:“元讓勿要輕視劉備,今劉備得諸葛亮輔佐,如虎生翼矣!我等受魏王重望,萬不可因有輕視之心,而壞魏王南征大業!!”
夏侯惇聽言,冷哼一聲,眼中盡是藐視之意,厲聲喝道:“都督之言謬矣!先前那周公瑾不是被喻為天下第一智者乎?其還不是在魏王手下損兵折將,這諸葛孔明說不得亦是這般浪得虛名之徒,何足懼哉!”
“元讓你乃軍中大將,豈可這等輕躁,你如此這般,我豈敢將重任委派於你!”
曹仁與夏侯惇本為一族。不過因祖輩之因,改姓為曹,因此曹仁私底下與夏侯惇交情極深,如同手足兄弟。
此番曹仁出言提醒夏侯惇,亦是為其著想。哪知夏侯惇卻不領情,反而覺得曹仁輕視於他,當即扯著嗓子大喝道:“曹子孝,你這是何意?難道我夏侯元讓就這般不堪?!”
曹仁見狀,暗道不好,這夏侯惇的倔脾性一起。便如同一頭脫韁野馬,難以制止,當下曹仁連忙好生安撫。
不過夏侯惇正氣在頭上,許多將士聞聲趕來,只聽得夏侯惇怒聲大喝道:“我願為先鋒。立下軍令狀,若不一陣而生擒劉備,活捉諸葛亮,願將首級獻與都督!”
曹仁聽言大驚,夏侯惇在眾目睽睽之下,立下軍令狀,可謂是令曹仁無法下臺,若是曹仁拒絕。誓必影響軍心。
曹仁臉色一凝,冷聲問道:“夏侯元讓,你可知軍中無戲言!”
“哼!我隨丞相東征西討。戰績無數,軍紀之事,何勞都督你來提醒,若不能擒得,當願割首奉上!”
夏侯惇虎目赤紅,他被譽為曹軍第一先鋒猛將。立功無數,曹軍上下無人不敬服。當下豈能受這等輕視,亦是爭鋒相對言道。
曹仁雙目一眯。厲聲喝道:“好!夏侯將軍有此決意,我豈能不許,望你能早報捷書,以慰我心!”
夏侯惇聽罷,奮然辭別曹仁,怒氣衝衝地離去,曹仁在後嘆氣不止,這時司馬懿和程昱踏步而來,兩人臉上皆有擔憂之色。
“夏侯將軍如此急躁,只怕會遭他人計算,以使先鋒部隊兵敗將亡啊!”程昱搖頭一嘆。
曹仁聽罷,擔憂更勝,忙作禮向程昱請道:“元讓脾性急躁,又輕視劉備,實在令人擔憂,還望先生隨其而去,在旁監管,元讓素來多聽先生之言,有先生壓陣,我亦可放心!”
“都督之令,昱豈敢不受,都督不必憂慮,昱自會謹慎而行!”
“如此便謝過先生了!”
曹仁作禮又謝,夏侯惇與他情義深厚,時下夏侯惇立下軍令狀,若真有個萬一,敗下陣來,曹仁可不知如何是好。
次日,夏侯惇以韓浩為副將,引兵一萬先往新野進發,先鋒部隊日夜兼程,直抵新野城外五十里處,方才歇息,駐兵以窺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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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天下之南交州,交州之地,與江東、益州、荊州交界,遠離中原,朝廷難以管轄,因此常有野望之輩,在交州自立一方。
昔年交州刺史朱符,貪慾不足,向交州各郡強收重稅,因此引起百姓反抗被殺,後漢朝派遣張津為新任刺史。
哪知張津亦是野心之輩,他廢漢家法律,信奉邪道,迷惑百姓,在交州自立為王,可惜好景不長,張津的野望被其麾下部將區景發現,不久便被區景設計殺死。
張津被殺,區景見當時荊州牧劉表勢大,率眾去投,劉表得知此事後,欲趁此時交州正亂,派兵取奪。
於是劉表派大將賴恭,前往接替了張津的位置,同時又派部將吳巨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