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基此刻雖然驚恐地雙腳直打顫,但為了保住小命,他還是聲色俱厲地咆哮,指揮著數萬守軍,倉促地或是射擊或是投石或是潑下滾油,瘋狂玩命地阻止。
而在守軍的前方,無數呂軍戰士冒著箭雨、飛石,玩命地向前奔爬,無數殺器襲來,一個個同袍從身側墜落。
可這一道道同袍從身側墜落的爆響轟起,非但未令他們感到恐懼,反而更是激起了他們的狂野與殺意。
徐晃一斧頭打碎兩塊飛來的大石,腳一猛蹬,縱身飛向城頭,墜落時橫劈出一道寒澈的斧光,將數個幷州守軍打飛。
徐晃一落地,立刻遭到無數守軍的圍殺,徐晃滿臉皆是寒冽,兩把開山巨斧上下翻飛,或劈或砍或掃,殺得圍來的守軍慘叫連連。
與此同時,在城頭的另一邊,一身白漆黑戰甲的文丑,亦駭然登上城頭,鑌鐵長槍在他的舞動下,捲起陣陣犀利的狂風。
只見文丑或衝或突,殺倒一片又一片的幷州守軍,而在他身後的雲梯和牆頭的介面,亦不斷有呂軍衝來,加入人命絞殺的戰場。
眼見因徐晃、文丑兩員猛將的到來,弄得己軍一片混亂,陳基可謂是又氣又急,連忙喝令左右,朝徐晃、文丑兩處衝去,務必要抵住這兩人的攻勢。
武州城頭上,一片血腥的混戰,徐晃、文丑兩人越殺越快,越殺越猛,再加之其周邊無數宛如惡狼般的呂軍將士,就宛如兩張巨大的血盆大口,正不斷地吞噬著一大群一大群的幷州守軍。
而就在所有幷州守軍,於城頭與呂軍死拼時,在武州城內某處,突兀地出現了一支數千人的兵馬。
張頜領著數百個大漢奔來,見到那為首之將後,立馬臉上湧起狂喜之色。
“宣告!!”
臧霸轉過身子,見那喊話之人正是張頜,頓時大喜問道:“儁義,一切可曾準備妥當?”
“可能還需再等片刻,這武州城內的......”
張頜的話音未落,不遠處驀然升起了張天的火焰,和猛烈的火花聲,所有人不禁急將目光投去。
張頜回過頭來,燦爛一笑道:“無需再等了,這武州城的糧倉已經燒著,我等立刻奔往城門處!”
城頭上正指揮守軍頑抗的陳基,忽見城內升起了熊熊火焰,幾乎將整個武州城照亮,再猛地一看那著火的位置,下一刻,整張臉驟然鐵青。
“陳將軍!那不是糧倉的位置嗎!?糧倉著火啦!!!”
“我知道!快,你們立刻傳令給城下的所有兵士,讓他們立刻趕往糧倉撲火!!糧乃軍中命脈,絕不容有失!!!”
“是!屬下領命!”
那幷州校尉接令後,不敢遲疑半分,急急往城下奔去,然後聲色俱厲一陣狂吼,領著城下大部分守軍奔往城中糧倉。
只是他們剛離去未有多久,一彪人馬猝然地從一暗巷中,急速衝出,張頜宛如一頭狂奔的黑虎,衝到城門邊上,猝然爆發,將十幾個還陷在震驚鐘的守軍砍翻,隨後雙手驟地膨脹聚力,將那塊巨木樁駭然地抬了起來。
隨後,他身後的數個大漢,亦是連忙一起推動城門。
‘吱吱吱~!!’‘嘭~!!!’武州城門轟然而開,在城外等候良久的呂軍,立即高撥出聲,狂吼著蜂擁衝入城內。
而在城頭上聽到城門異動的陳基,當即整個人宛若失去了魂魄一般。
直到城下那一陣陣震天的喊殺聲,不斷轟來,他才緩緩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連忙派出兵士去重奪城門。
一隊隊幷州守軍,惶急地從城頭的兩邊石梯,衝下城頭,可他們剛走到一半,便是遇到由張頜、臧霸統領的精兵。
張頜雙目閃爍著陣陣寒澈的殺光,暴然喝起一個‘刺’字,其身後一眾長槍兵當即將鐵槍迅疾刺出。
‘嗤嗤~!!!’的槍破虛空聲響起,宛如一條條毒蛇般,將一片幷州守軍撲倒。
而另一邊,臧霸倒提長刀,赫然將一個幷州校尉,當頭劈成兩半,其後的近千精兵,亦隨他發起了狂暴的攻勢。
由於兩側走廊空間狹隘,幷州守軍根本發揮不出人數的優勢,狹路相逢勇者勝,通道中的幷州守軍,又哪裡會是張頜、臧霸兵馬的對手。
特別是張頜的長槍兵,其整齊劃一、一往無前、無所不破之勢,誰與爭鋒?恐怕即便是高順的陷陣營碰上,亦會頗為頭疼。
陳基聽到城下慘烈的嘶殺聲,霎時臉色數變,心知呂軍很快便會盡數入城,頓時急得全身血液快要倒流,連忙領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