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非強盛時期之匈奴,其戰力與烏桓相差不大,我軍既能大勝烏桓,勝匈奴亦非難事!”
“反觀我軍猛將多如牛毛,主公、文子武、臧宣高、張儁義、徐公明皆有萬夫莫敵之勇,我軍雖少,卻皆是精兵,如此分析,這高幹、匈奴如群蟻耳!但我等一舉手,則皆為齏粉矣!”
龐統說得高亢激昂,字字鏗鏘有力,聽得堂下一眾文武全身熱血沸騰,好似那高幹與匈奴當真成為了螻蟻似的,而他們則成為了頂天巨人!
呂布聞言,當即大讚出聲道:“好!好!好!!士元神智,此言甚妙,如此,就依軍師所言,兵分二路攻伐幷州!第一路,由我親自領軍,徐元直為軍師,徐公明、關坦之、周元福等將隨行!第二路,由士元掛帥,文子武、臧宣高、張儁義、何志遠等將隨行!魯子敬、高伯義留守幽州!”
呂布計議已定,諸將領命,亦是回去各做準備。
數日後,十萬呂軍精兵在各個將領的帶領下,離開薊縣,浩浩蕩蕩望雁門郡而去。
而同時在幷州太原郡,自從高幹收到派往幽州一帶的斥候,回來稟報的訊息後,整個人就處於快要暴走的狀態。
“呂布!呂布!!呂布!!!你這陰魂不散的魔鬼!!!!你打幽州我都未曾出手,為何你一定要和我作對,你要我死,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高幹自袁紹死後,在幷州就如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事事隨性而為,錦衣玉食,坐擁美女,瀟灑無比,此番呂布要來奪走這一切,如何讓高幹不恨!
“若是月前,我奮力一搏,盡攜兵馬相助袁氏兄弟,或許呂布就會被打得大敗,如何有能力來攻幷州!悔吶!!”
突兀間,高幹又想起,兩月前,他擁兵十餘萬,袁氏兄弟擁兵近十萬眾,呂布伐幽州,高幹懾於呂布威勢,儘管袁氏兄弟數次求援,高幹都置之不理,坐視袁氏兄弟滅亡,可誰知呂布貪得無厭,又來奪他的幷州,當下腸子都悔青了。
高幹臉色複雜,又是悔恨又是猙獰,最後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聲巨響,高幹整個猝然靜了下來。
高幹不斷地調整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強壓內心那份莫名的恐懼,成大事者要有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概,高幹想起昔日袁紹的教誨,在腦海中不斷地提醒自己。
一陣後,高幹呼吸平靜,臉色一片冷寒,緩緩地走出了房間,向房門兩旁的守衛呼道,讓他們立刻通知所有幷州將領,還有於夫羅,五日後在太原郡郡衙聚集。
五日後,太原郡郡衙,高幹坐在正座之上,平靜而又冷寒地將呂布出兵一事說出。
頓時,其下一眾將領皆是色變,他們和高幹一樣,在幷州過慣了驕奢淫逸的生活,身子早已被酒色掏空,且兵士皆疏於訓練,如今將要和呂軍對敵,內心當即忐忑恐懼起來。
高幹默默地觀察著眾人的臉色,猝然地冷哼一聲,騰地站了起來,眯著眼眸喝道。
“哼!!我等足有十二萬兵馬,加之於夫羅單于的八萬鐵騎,足有二十萬大軍,而呂軍不過只有十萬!”
“我等兵多糧足,又是據城而守!如此,你們又何懼之有?如今呂布尚未領軍攻來,你們就已經一副敗象,那還打什麼?不如將幷州九郡雙手奉上便可!”
高幹這一喝,頓時喝得一眾將領不覺地低下了頭,而坐在左席首位的,是一看似憨厚,但不時眼中卻會露出陰寒之光的大漢。
此大漢乃是高幹的小舅子陳基,平日惟高幹之命是從,暗地裡不知道為高幹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
眼下見眾人都心懼,沒人挺自己的姐夫,當即出聲喝道:“姐夫息怒!呂布此人貪得無厭,新得幽州,又來爭奪幷州,欲奪我等榮華富貴,我等與他對敵,唯有死戰到底一舉,又怎有不戰而降的道理,只要姐夫下令,我自願領軍作為先鋒,與呂布決一死戰!”
陳基走到大堂中央,重重地啪拳拱手,便是要請戰,而陳基這一舉,倒是激起不少人的鬥志,數員幷州將校亦出來請戰。
高幹見狀,臉色好了些許,忽然發覺在右席上的於夫羅竟在冷笑連連,不由皺著眉頭道。
“單于,大敵當前,你不發言語也就罷了,為何卻還頻頻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