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許褚、夏侯淵大勝一場,收兵回城,郭嘉聽聞己軍大勝,連忙第一時間召見二將,朗聲大笑道:“哈哈哈…虎侯不但勇猛過人,且深識韜略,智勇雙全,不愧是世之虎將也!”
許褚聞言,拱手而道:“軍師謬讚!那文丑武藝確實高超,今日若非我急中生智,只怕非是其敵手!”
許褚為人耿直、豪爽,不會因一時勝利而矇蔽雙眼,郭嘉心中暗歎,心想許褚此人看似憨厚,卻是面粗心細之人,且又識得計略,可謂是一員將才。
郭嘉想畢,凝聲而道:“所謂兵不厭詐,贏既是贏,敗即是敗,只可惜虎侯未能一舉殺得此賊,倘若殺得,無疑是斷敵軍一臂耳!不過,也不甚要緊,我已有新的計策!”
許褚、夏侯淵忙向郭嘉問道:“軍師有何良策,快快道來!”
郭嘉一雙璀璨無比的皓目,剎地射出兩道精光,渾身散發著一股彷彿將世間之事都料於指掌間的氣勢。
“嘉確有計策,不過卻需要虎侯與我配合,方可計成!”
“褚一定配合!軍師速速道來!”
許褚聽言大喜,迫不及待地向郭嘉問道,郭嘉微微頷首,凝聲而道:“說來,我彭城之內,暗藏不少呂軍爪牙,嘉雖已知其身,卻暫且不想將其揪出,而眼下之計,正需要這些奸細為我所用!”
夏侯淵聞言,眼睛一眯,好似想到了什麼,不過很快又眉頭深鎖,疑惑地問道:“莫非軍師先前故意做戲,使得這些奸細報知陳宮,令其以為軍師與眾將有所間隙?那主公頭風病重之事,是否當真?”
郭嘉淡然一笑,緩緩說道:“之前我確實猜到虎侯不會聽從我計,強行出擊,而丞相頭風病重,則確有其事,不過,這亦是計策中的重要一環。”
夏侯淵聞言,略一思索,疑惑問道:“雖是如此,可陳宮、賈詡等人心思縝密,謀略超群,乃是呂賊首下首席謀士,非是泛泛之輩,只怕難以欺瞞!?何況虎侯深得丞相信任,絕無可能倒戈投降,這詐降之計恐怕難成!”
“詐降之計自然瞞不過陳宮、賈詡,但若是諸位將軍應恨而架空我之權利,卻有幾分可信,當下只需如此如此,陳宮、賈詡必然中計!”
郭嘉低聲教付計策,許褚、夏侯淵聽言,臉色數變,聽罷相視大笑,連聲稱讚不已。
卻說郭嘉與許褚、夏侯淵商議已定後,少頃,郭嘉屋內忽然連連暴起激烈的爭吵之聲,府中從人無不驚動,就連府外走過的行人,亦能聽得一清二楚。
胡克派於郭嘉府外的細作打探完畢,速來稟報胡克,胡克聞報大喜,目光陰沉無比,暗忖待來日再觀形勢若何,再派人通報。
次日一早,郭嘉於郡衙聚合一眾文武議事,郭嘉臉色黑沉,好似快滴出水來,坐於高堂之上,怒喝不止,盡數許褚罪狀,欲要加以重罰。
毛介見狀,急忙出席勸道:“軍師息怒,虎侯昨日大勝,有功無過!雖虎侯言語冒犯軍師,但如今大戰在即,我軍正是用人之時,還望軍師從輕發落!”
毛介話音剛落,夏侯淵亦急急出席諫道:“毛公所言極是!虎侯拼死作戰,有公無過,若重罰於他,恐怕會寒了眾將士之心!”
郭嘉冷然而笑,勃然色變,厲聲喝道:“我奉主公之命,督軍破呂,凡有不聽號令者,皆可斬罰!許褚自視甚高,多次忤逆我意,不把本軍師放在眼裡,若不將其重罰,如何服眾!!!”
眾將校聞言,唯恐郭嘉執意懲罰許褚,忙出席亦勸:“軍師依法行罰,我等自然不敢阻攔,但昨日虎侯確實有功無過,還望軍師看在虎侯跟隨丞相征戰無數,立下無數功績,從輕發落!”
說罷,眾將校齊齊跪告言道,郭嘉怒火未息,眾人苦苦告求,郭嘉似乎對於眾人竭力為許褚開脫之事,極為不喜,但卻因眾意難壓,憤怒無比地咆哮道。
“若非看在其舊日功績,必然重罰,今日暫且重打四十軍棍,倘若再有所犯,我必依法而行,下斬其首,以正其罪,凡有敢勸者,與之同罪!!!”
眾人聽言,無不色變,郭嘉推翻案桌,甩袖離去。
數日後,城外忽然暴起一陣翻天震地的喊殺聲,少頃,軍士速來稟報,文丑於城下邀戰,直言要許褚出城決一死戰。
原來胡克將郭嘉與許褚不睦的訊息告知陳宮,陳宮有些不放心,於是派文丑、臧霸再去試探一番,臨行前,陳宮對文丑、臧霸說道如此如此,兩人聽計,無不露出驚駭之色,皆無料陳宮竟有此深意,當下謹記計策,直道定會依計行事。
郭嘉聚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