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避,亦被許褚殺得險象環生,驚險無比。
兩人廝殺激烈,彷彿都超出了常人可想的領域,皆有不死不休的態勢,兩軍兵士無不心下駭然。
同時間,陳宮一路奔逃,趕到東門,卻見東門被自家兵馬堵得嚴嚴實實,無數兵士正向那如今顯得尤為狹窄的城門不斷擠入。
陳宮見狀,若不將兵馬分批疏散,如此下去,遲早被曹軍一網打盡,陳宮想畢,立馬喝令大軍,分隊由其他三門冒火突出,諸軍聽令,雖懼火勢,但亦知時下若不如此,根本無一線生機。
當下各部呂軍迅速地望西、南、北三門逃去,陳宮自引一部兵馬,混入亂軍之內,暗中逃向南門。
正逃間,南邊巷口之內,忽然一聲炮響,一員曹軍驍將率領一標人馬當道攔住,此將乃是曹操稱之為“吾曹氏千里駒”的曹休。
曹休目光陰狠,迅速便發覺到亂軍內的陳宮,一時間臉色湧起狂喜之色,引軍撲殺而來,曹休提槍驟馬,迅疾如飛,殺入亂軍之中,手中長槍上下翻飛,直衝向陳宮。
陳宮臉色大變,此時數員呂軍將校從後趕至,奮勇衝來,抵住曹休,陳宮趁機望南門捨命逃去。
與此同時,分別在西門、北門兩邊巷口,皆各暴起一聲炮響,于禁、樂進各引一部伏兵殺出,將往西門、北門逃竄的呂軍殺得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除東門外,西、南、北三門皆有埋伏,彭城城內血光無數,呂兵被曹兵殺得如同甕中之鱉,兵敗如山倒。
在郡衙高樓之上,郭嘉眺望著城內一幕幕血腥情景,臉色卻毫不動容,彷彿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淡定從容。
在郭嘉身側,毛介望向郭嘉的目光,盡是欽佩之色,一時間視之若神明,作揖而拜道:“軍師智謀絕倫,實乃神人也!!!”
郭嘉並無反應,只是靜靜地望向廝殺戰場,淡然凝聲而道:“嘉亦不過芸芸眾生中一員,並無三頭六臂,亦無道術仙法,焉敢與神作比?陳公臺、賈文和棋差一著,連番得利,事事大順,故而心思鬆懈,急切攻取。”
“嘉因勢利導,故能得此大勝,雖是如此,但陳公臺、賈文和能將嘉逼至這般地步,亦為可敬的對手!”
郭嘉說畢,唏噓一嘆,反而給人一種高手寂寞的感覺,毛介望著郭嘉的背影,忽然覺得浩大無比,如同一座難以逾越的擎天高山。
事到如今,郭嘉與陳宮、賈詡持續近有百日之戰,似乎已分出勝負,郭嘉在最後關頭,以不可思議地謀略,一舉反敗為勝。
眼下在彭城城內的呂兵,四萬多兵馬,幾乎傷亡過半,各部將校不知死活,就連陳宮能否逃過一劫,尚且還是個未知之數。
且說在彭城內某處戰場,夏侯淵與臧霸且戰且退,兩人使出渾身解數,殺了已有近百個回合,激戰已到了白熱化,到了將要分出勝負的時刻。
只見臧霸身上多處鎧甲破裂,身上流血不止,但渾身反而散發出一陣陣更為令人心寒的壓迫力,再看夏侯淵,頭盔不知何時被臧霸擊飛,披頭散髮,魁梧巨大的身材,亦是布有多道血口,一雙眼睛赤紅如血,渾身散發出陣陣震懾靈魂的威勢。
在兩人周邊,只有寥寥數十人在遠處觀望,不敢有絲毫靠近。
“嗷嗷嗷……夏!侯!妙!才!!!”
忽然間,臧霸振臂一吼,氣勢驟發,一股詭異地颶風毫無徵兆地捲起,掀起陣陣風塵,夏侯淵抖擻精神,氣勢亦不斷攀升,抓住長刀的五指不斷用勁,字字如似炸雷。
“哼!臧!宣!高!!!”
兩人各喚對方名字,夏侯淵話音剛落,兩匹駿馬倏然四蹄靈動,如風似電,相互衝飛而來,夏侯淵馬快,飆飛趕至臧霸面前,手中大刀赫然而出,一刀砍向臧霸的面門。
臧霸虎目中射出兩道精光,屈身快速躲過一刀,然後快速出手抓向夏侯淵的刀柄,就欲強行奪去,夏侯淵虎目大瞪,厲聲咆哮,猛抽大刀。
可臧霸的大手卻好似鐵鉗一般,死死扣住,夏侯淵根本抽不動長刀,兩人相互使勁,就在馬上強奪起來。
夏侯淵整張臉憋得通紅猙獰,忽地張開五指,抽手而回,臧霸無料,整個人剎地失勢,與此同時,夏侯淵驟馬衝近,猛地揮拳擊向臧霸的胸口。
臧霸躲避不及,眼見夏侯淵的拳頭靠近,忽然猛地發作,將手中大刀狠狠地甩向夏侯淵。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夏侯淵的鐵拳擊在了臧霸的胸口,“噗嗤”,臧霸口中噴出一口血霧,跌落馬下。
與此同時,一把大刀狠狠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