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大戰後箭囊中僅剩的兩支羽箭,呂布以肉眼難極的速度,從箭囊中取出兩支箭矢,搭在弓上,拉起弓弦對準審配、袁熙、袁尚就射!
“今日先收一半利息!!!”
“咻咻咻......”
話畢,呂布兩箭齊射,兩箭並排一列,以迅雷之勢望三人飈射而去。
直到兩箭距離三人約十米左右的時候,三人才發現異狀,“嗤嗤~!”尖銳地破空聲傳人耳中,審配、袁尚、袁熙並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是其中被射的兩人,一時間,直接被兩箭的強大威勢嚇呆了。
九米...八米...七米...六米...五米,直到這一刻,三人才最終確定,這兩箭要射的物件是誰了。
作為幸運兒,按理說袁尚應該高興才對,可他卻發現自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現在面臨一個巨大的選擇。
兵器在手,他可以使出全力保住一人,可是審配和袁熙,到底該保住誰呢?
一瞬間,袁尚腦海中閃過美人兒甄宓的身影,下一刻,袁尚在心裡做出了決定,只見袁尚迅疾出刀,對準射向審配的那支箭矢倏然砍去。
“砰~!”刀箭相撞,射向審配的箭矢被袁尚全力劈飛,袁尚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刻,當一道箭矢入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時,袁尚鬆垮下來的臉龐,立馬變得蒼白無比,因為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骨肉兄弟命喪呂布箭下。
只見袁熙直接被高速飛來的箭矢,射飛掛在城牆上,臨時前袁熙的眼神是複雜的,既有死亡前的恐懼,但更多地卻是疑惑與不解!
袁尚看了一眼瀟灑離開的呂布,再看向周邊的軍士,發現他們正用極其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這種眼神很犀利,似乎能穿越*,直達袁尚的內心!
“啊~!”袁尚數刀砍翻身邊的幾個袁兵,他要用鮮血來麻木自己的神經。
此刻的袁尚,似乎無法接受由自己一手鑄成的事實,猝然暴走起來,他那竭斯底裡彷彿野獸般的嘶吼聲,讓整個翁城內正在治療歇息的袁軍,一陣的心驚肉跳。
“主公,不要啊!!!”
須臾,城頭上一陣淒厲的求饒聲響起,緊接著不久後,卻又是傳來一陣極為恐怖的殺人聲,慢慢地這殺人聲停止了,再然後,整個甕城內陷入一片死寂!
而城外呂軍大營,呂布遊走在各個營帳之中,同軍中醫者一起為受傷的兵士做簡單的止血、包紮。
不知為何,當呂布高大的身影一出現時,那些原本在痛聲吼叫的傷兵立刻就止住了叫聲。
或許是因為他們看到了,呂布那霸氣的眼神中蘊含的一絲關切和內疚。
呂布一直默默地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他用極為簡單的動作,告訴了這些傷兵,此刻他的心情。
那滾熱的血,觸目驚心的傷口,讓呂布臉龐頻頻抽動,兩個時辰後,呂布從一個帳篷中走了出來,他不覺地伸出雙手,看著血琳琳的雙手,他暗暗告訴自己,若是有可能,決不能再發動這樣的強攻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兵法有云:凡用兵之法,全軍為上,破軍次之!不攻城而屈人之兵,方為善之善者!
而是隻為胸間那顆滾燙的心!只為手上淋漓的鮮血!!只為那一張張痛苦而又堅定的臉龐!!!
進入中軍大帳,呂布緊緊地握著拳頭,心思複雜地默默站在一角。
而不知何時,徐庶走到了呂布的身後,他的臉色亦是不好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傷亡若何?”
忽然,呂布好似知道他身後有人似的,雖然沒有轉身,背對著徐庶開口問道。
徐庶英武的身軀,微微一怔,凝著神色,聲音似有些許顫抖地回答道。
“入城的精壯及刀盾手五千,城外的弓弩手、刀盾手和騎軍八千,總共陣亡一萬三千餘人!”
一日傷亡一萬三千餘人,呂布咬了咬牙,好似逼著自己在接受這一現實,然後再逼著自己冰冷無情,淡淡地道。
“好,我知道了!以今日的戰況來看,若是我軍傷亡三千,那麼袁軍傷亡之數至少有三萬以上!元直,不知你對接下來的戰事有何見解?”
徐庶略一沉思,答道:“主公,強攻之法是肯定不能再用了!既然審配、袁尚打算死守,那我等何不先分兵將代郡、上谷郡、涿郡拿下,三郡一下,薊縣將徹底成為孤城,即時,薊縣拿下與否,與我等掌控幽州,已無甚大影響!”
呂布認同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