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奉上!
城門內外,人潮滾滾,擁堵不堪,一部荊州兵列下戰陣,嚴防死守,一部荊州兵悍不畏死往前衝,欲要不惜一切代價逃離城池。
無數荊州兵在絕望中怒吼、慘嚎、掙扎、踐踏、奔逃,但死神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嘴,肆意吞噬著他們的生命,狹窄的城門通道變成了恐怖的屠宰場。
城內鐵甲呂兵一字列開,輕弩齊舉,刀光森厲,殺氣騰騰。
“殺!殺!殺!”
黑鎧戰將吼聲如雷,長刀嘯叫,殘影道道,身如烈虎,一次次兇猛撲上,一刀刀瘋狂斬下。
鋒利的刀鋒閃著寒光,簡單的動作,卻帶著雷霆之勢,左劈,右斬……
文聘感覺自己掉進了驚濤駭浪之中,一道道耀眼的閃電在眼前飛舞,一聲聲驚雷在耳畔炸響,感覺死亡一步步逼近,感覺生命一點點流失,他窒息難當,陷入了空前的絕望之中。
想他文聘自從軍以來,一直自負武藝不凡,自認為除了呂布、關羽、張飛、許褚、老將黃忠等絕頂猛將外,能勝他者應該寥寥無幾。
如今,隨便一個敵將便打得自己毫無還手之力,這讓文聘倍受打擊,不過文聘也不是懦弱之人。
文聘此刻心知,只能依仗不屈不撓的意志咬牙堅持,只能憑藉一往無前的勇氣和玉石俱焚的決心,把體內的全部力量徹底爆發出來,才能與眼前之人決一死戰。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儘管文聘拼命死撐,但這黑鎧戰將的刀招太過凌厲,接連發力下,文聘殺得步步後退,毫無還手之力。
相比起死亡的威脅,那種巨大的挫敗感,才讓文聘倍感沮喪,在沮喪中氣頹,在氣頹中失去自信,而信心遭受重創之後,文聘終於力竭。
“殺!!!”
又是一陣暴擊襲來,在金鐵交鳴聲中,文聘終於發出絕望厲嚎,手中鐵槍抓握不住,虎口鮮血淋漓,臂膀痛疼難擋,兩腿痠軟,搖搖晃晃,眼前更是金光閃爍,視線模糊。
見敵將如此頑強,黑鎧戰將動了惻隱之心,隨即問道:“你可願降?”
文聘吞了口帶血的唾沫,蒼白的臉龐一抖,口中艱難的吐出四個字:“絕!不!投!降!”
黑鎧戰將冷然一笑,長刀翻轉又使出雷霆一擊,文聘聚起全身力氣,鐵槍猛然刺出。
“鐺!!!……”
鐵槍在長刀的猛擊下,猝然甩出,巨大的撞擊力在那一瞬間傳遞到文聘的雙手虎口上,虎口徹底迸裂,但撞擊力並沒有就此散盡,而是沿著文聘的雙臂飛速傳遞至身體。
文聘再也站立不住,踉蹌倒退數步,隨後兩腿一軟,身體失控,身軀連同頭顱如石塊般重重撞上地面。
巨大的疼痛感瞬間摧毀了文聘的意識,文聘眼前一黑,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
幾十步外的荊州兵們瞠目結舌,他們親眼目睹了驍勇善戰的文聘,竟在黑鎧戰將狂飆般的猛烈攻擊下,如風中落葉,不堪一擊,僅僅不到三十回合便倒下了。
黑鎧戰將猛然向前,單手將文聘提起,然後扔給身後的呂軍鐵甲兵。
“文將軍被擒了!大家快逃啊!”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絕望而恐懼的一嗓子,跟著“轟”的一下,嚴陣以待的荊州兵們,突然一鬨而散了,狼奔豕突,瘋狂叫喊,奪路而逃。
兩個時辰後,戰事徹底結束,此戰,呂軍以不到五千的傷亡,擊殺荊州兵九千餘人,俘虜六千餘人,擒獲荊州軍副將文聘,以及獲得數量眾多的荊州軍糧草輜重,可謂是大勝一場。
收拾一番後,呂軍迅速退出了桐城,急行軍趕往巢湖-揚州一線。
而幾乎在桐城之戰開始的同時,江東軍對巢湖-揚州一線的呂軍發起了猛烈進攻,呂軍兵力少,且分散四處,根本抵擋不住。
徐庶見狀,果斷命呂軍且佔且退,放棄不重要的城鎮、縣城,穩守幾處險關隘口。
終於,在張遼離去後的第三天,呂布引二千鐵騎與徐庶會合,隨行的還有臧霸、關平、周倉等將校。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呂布引兩千鐵騎,四下襲擊江東軍糧道,迫使江東軍放緩了進攻速度。
到了第六天傍晚時分,張遼領軍返回,而下邳來的步兵援軍也在當晚到達,自此,呂軍在巢湖-揚州一線的兵力達到近六萬,與江東軍的兵力相當,兩軍暫時陷入僵持對峙當中。
與此同時,在彭城內的一座府邸,文丑斜臥在桌案上,左手提出酒壺,右手拿著豬腳,口中直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