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大軍即將兵臨長安城下,如此,長安已非昔日之肥肉,而是雞肋爾!今番主公與馬氏不和,此乃我軍撤離長安之良機!”
“什麼?撤離長安?如此不太好吧?”韓遂聞言大驚,當即質疑道。
成公英淡然一笑,晧目熠熠發光,娓娓而道:“主公,我等留於長安乃徒耗錢糧爾,況且,馬氏並不信任我等,我等留下,只會成馬氏守禦長安之炮灰!”
“時下,北地郡尚未被呂軍攻取,有馬氏牽制呂軍,我軍剛好去取北地郡,北地西臨安定郡,我等取之,可將主公勢力東擴至關中腹地,此機誠不可失也!”
此言一落,韓遂臉色霎時由陰轉晴,說來,韓遂被人稱為九曲黃河,最擅長玩得就是陰謀,馬韓之間本就齷齪無數,兩者聯合,乃為利爾!
依成公英之策,可以讓馬氏吸引呂軍攻擊,不管兩者勝敗若何,於韓遂掌控涼州皆有利無弊,如此何樂而不為!
韓遂朗聲大笑,正欲讓諸將依成公英之策各做安排,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當即又是問道:“文智,我等時下只有三萬兵馬,而糧草更是不足一月之用,若是呂軍亦派偏師去取北地,我等又該如何應之?!”
成公英聞言,似乎早有料到韓遂會有此一問,當即釋疑道:“主公勿憂!待我等離開長安後,主公可領大軍奔襲北地,英則回金城、武威、安定三郡為主公調撥大軍與糧草,即時來援!”
此言一落,韓遂眉頭微皺,成公英不隨軍征伐北地,韓遂總覺得心中無底,不過想到自己麾下只有成公英一人,可堪速調兵馬與糧草之職,韓遂便是釋然。
當下幾人又是一番商議,商議皆定,韓遂便去尋馬騰商議分軍之事,而諸將亦是散去,為征伐北地各做安排。
而與此同時,在京兆新豐城縣衙。
“主公,今日一役皆是詡之過也,是詡未有早些料到涼州大軍竟有高手坐鎮,差點害得文將軍喪命,釀成大錯,詡甘願受罰!”
“不,主公!是繡未有早一步發現涼州軍的詭計,罪在於繡,與軍師無關,便讓繡一人獨立承擔吧!”
“軍師、張將軍都無過錯,是末將愚鈍,不知及時撤離,才造成今日危境,這都是末將之過也!”
“好了,你等都起來吧!文和、伯道、子武,今日一役你們皆無過錯,若非你等隨機應變,只怕今番損失還會更大,再者,勝敗乃兵家常事,吃一塹,長一智,來日再大敗西涼軍便是!”
在縣衙大堂上,呂布扶起了賈詡、張繡、文丑,他們三人回來後,便是齊齊跪下領罪。
呂布心知,今日一役,並不能怪責他們三人,好言安撫一陣後,儘量將賈詡、張繡、文丑三人內心的愧疚抹除。
說來,今日一役,張繡所領的兵馬陣亡四千,而文丑所領兵馬的損失更是慘不忍睹,足足陣亡了近八千人,呂布援軍陣亡較小,只有兩三千人。
但饒是如此,總傷亡還是達到了一萬五千餘人,將近此番出征關中兵力的四分之一,若非有兩萬餘曹軍降兵補充,此次應對馬韓在兵力上便會捉襟見肘。
這也難怪賈詡、張繡、文丑三人臉色如此難看、愧疚,不過,呂布卻不想讓他們沉溺在此番挫折中,便將話題轉移開來。
“文和,平日各處細作多由你掌控,不知這涼州大軍中的高人到底是誰?今日若非你急智頓生,知得去燒糧來翻盤,那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說起這高人,賈詡臉色一凝,原本黯淡的目光立刻暴起了片片華光。
“主公,此人複姓成公,名英,字文智,乃是金城大賢,說來,此人年紀不大,但卻文武雙全,韜略不凡,且精於算計,若是韓遂早得其輔佐,馬騰必不是其對手!”
“該死!我怎麼忘了這一號人物啊!!”呂布聞言,頓時臉色連變,恨不得扇自己好幾個耳光。
成公英被人稱為西涼智囊,雖然出場較少,未有太多驚世之謀出現,但無論是西涼之人還是曹操,都給了其極高的評價!
此番出征關中,卻忘了西涼還有這樣一號人物,敗得還真不冤,不過,即便成公英是西涼智囊,呂布也不懼,因為此刻他身邊還有一個比成公英更為恐怖的人物,毒士賈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