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剛勒回馬,便見魏延衝了過來,當下立馬聚勢,待魏延衝近時,舉刀就砍。
只見虎頭金槍如同一道無影迅光,倏然刺去,魏延驅身避開,把刀一劃,張繡亦是閃過。
兩人衝開,剎時勒住馬匹,互相沖進,各自舞起兵器,猛砍暴刺,殺得激烈無比,說時遲那時快,兩人便是殺了數十回合,兩軍兵士看得目不轉睛,驚呼不絕。
“鐺~鐺~鐺!!!”
又是一陣激烈的兵戈碰撞暴響過後,兩人又是鬥了數十回合,可兩人卻不見絲毫疲憊,倍加神勇,殺得不分伯仲。
猝然間,張繡一槍盪開魏延砍來的大刀,勒馬就走,魏延緊隨跟去,在後破口大罵,張繡趕到己軍陣邊,魏延仍舊死追不放。
在蜀軍陣內的陳式看得,唯恐魏延有所疏失,連忙拍馬衝起,就在魏延快要追近張繡時,陣中數員晉軍將校,早已伺候許久,當下紛紛拽弓就射。
只見左右五、六根箭矢,齊齊望魏延射來,魏延衝得正緊,連忙擰刀抵擋,刺破三、四根箭矢,卻有兩根箭矢來不及去擋,魏延急忙驅身閃躲,兩根箭矢一左一右,貼著魏延兩邊胸甲擦過。
一時間,魏延險象環生,但是還未等魏延回過神來,張繡早就勒馬轉回來殺,虎頭金槍上如電迅出,暴刺向魏延的脖子。
魏延睜大眼睛,連忙擰刀抵住,‘鐺~!’一聲如若天崩般的巨響突起,張繡一槍刺在了魏延的刀背之上。
下一刻。便見張繡大吼一聲,如若雷轟,臂力遽發,人借馬勢,逼得魏延連人帶馬暴退而去。
最後魏延更是失勢倒落馬下。張繡揮槍衝過,見魏延倒落馬下,連忙止住衝勢,就欲回馬來殺。
就在此時,陳式當頭迎來,舞槍望張繡面門就刺。張繡低頭就躲,陳式一槍刺空,縱馬衝到魏延的身邊。
魏延頭盔在剛才倒地那一瞬間磕飛,披頭散髮站起,倉促上馬。面目猙獰地望著張繡,竭斯底裡地吼道:“張繡你這奸佞小人,怎敢這般辱我!”
魏延一聲吼起,轟天的怒火迸發,好似一頭失去理智暴走的巨獸一般,驟馬衝向張繡。
張繡虎目一凝,見魏延勢大,不欲與之死戰。拍馬繞陣而走,魏延緊追過去,晉軍陣內又是連發冷箭。
魏延抵擋一陣。又是被冷箭襲擊得甚是狼狽,在城上的黃權看得,連忙命兵士吹起鳴金收兵的號角。
號令一起,魏延猛地止住怒氣,勒馬衝回己軍陣內,收軍撤去。隨後,張繡亦收軍撤回營寨。
卻說魏延回到城中。怒氣騰騰來尋黃權,問其為何忽然收兵。黃權臉色沉靜,凝聲而道。
“蜀王有言,晉軍猛將如雲,且智勇雙全之將更是不少,萬不可輕敵、貿然而動,魏將軍適才中計,若非陳式將軍援救及時,幾乎被張繡所殺!”
“魏將軍倘若只恃血氣之勇,絕非那張繡對手,而魏將軍肩負重任,統領三軍,把守閬中重地,倘若閬中一失,巴西郡便入賊軍囊中,還望魏將軍自重!”
“黃權,你!!!”
魏延一聽,怒火更旺,氣得虎目通紅,作勢就要發作,黃權毫無畏色,坦然而望。
陳式見之,連忙勸道:?“魏將軍息怒,黃公所言有理,那張繡不但武勇過人,且狡猾無比,倘若將軍只憑武勇與之硬戰,只會屢屢挫敗,將軍乃聰慧之人,何不亦以計應之?”
陳式此言一落,魏延怒容剎地一頓,當下凝神,沉吟下來,過了一陣,魏延似乎已有想法,向黃權拱手賠禮。
“某一時被怒火衝昏頭腦,以致誤犯黃公,還望黃公莫怪,來日若是那張繡敢來,我自有計策應之!”
黃權聽了,燦然一笑,頷首笑道:“哈哈...倘若魏將軍願肯使計,那張繡必敗無疑!”
與此同時,張繡收軍回寨,來見徐庶,告之今日戰況,徐庶聽聞張繡幾乎殺得魏延,暗覺惋惜,與張繡謂道。
“來日,我命胡車兒將軍在一旁掠陣,倘若那陳式再來搗局,自有胡車兒將軍抵擋,還望張將軍奮勇建功,將那魏延擒殺!”
“善!!!”
張繡聽得徐庶派胡車兒為自己掠陣,心中更有把握,一夜過去,到了次日,張繡引軍又到閬中城下搦戰。
魏延早已等候許久,立馬引軍出城,兩人目光剎地接觸,如同在半空中炸出火花,張繡一聲吼起,縱馬就奔,魏延亦拍馬衝出。
兩馬相沖,兩人幾乎同時殺出手中兵器,赫然碰撞,各勒住馬匹,互相廝殺,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