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見法正如此作態,不由一怔,不知所以然,隨即便聽法正說道:“數日前,某教將軍拼死去救那祝融夫人,正是為保萬一,將軍有所不知,祝融部落乃南蠻數一數二的大族!”
“其族麾下藤甲兵更是南蠻少有的精銳兵馬,其鎧甲刀槍不入,兵士各個勇猛過人,可謂是打遍南蠻無敵手!”
“而說起這祝融夫人,昔年更是南蠻第一勇士,但因其是女子之身,後又嫁與孟獲,這第一勇士的名頭方才落到了孟獲身上!”
“祝融夫人在南蠻威望極高,就連孟獲亦要對其妻忍讓幾分,依某之見,祝融夫人生性豪爽,乃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將軍救了彼命,彼必定記恩在心,將軍可暗暗交好於她,到時彼自然會助我等一臂之力!”
馬超聽罷,似乎聽出法正言外之意,臉色微微一變,隨後腦海內不覺湧現祝融夫人那曼妙如同妖蛇一般的嬌軀,眼目內不覺射出幾分貪慾之色。
如此尤物,試問世間哪個男人不會為之動心,馬超心有想法,卻未有表露出來,故裝深沉向法正拱手而道:“孝直之意,某已知之,為了大王偉業,超自然在所不辭!”
“哈哈哈...將軍大義,正實欽佩不已!”
法正張嘴笑起,甚是打趣地瞟了馬超一眼,拱手而拜,馬超礙著面子,故意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隨後數日,蠻軍一邊歇息收復殘兵,一邊在山林四處打探孟獲的行蹤。而在這期間,馬超與祝融夫人時常貌離神合,馬超時不時更會對祝融夫人大獻殷勤。
祝融夫人乃是蠻夷之人,不似漢人女子那般守三從四德,而又因馬超對其有救命之恩。祝融夫人亦不好拒絕馬超的好意。
於是,兩人是越走越近,情愫暗生,但因祝融夫人畢竟是孟獲之妻,兩人並無逾越,相敬如賓。
後來某日深夜。一隊蠻兵找到了孟獲一行人,原來孟獲等人當日各棄坐騎,翻山越嶺逃脫之後,因川地地勢險峻,眾人迷失在山林之中。險些活活餓死。
幸好就在孟獲眾人將要山窮水盡之時,被祝融夫人所派的族兵尋到,孟獲等人又是逃過一劫,狼吞虎嚥,飽食一頓後,便各自歇息。
到了次日,孟獲聚眾人商議,孟優眉頭深鎖。凝聲而道:“我軍屢敗,晉軍屢勝,依我所見。梓潼難破,兄長不若就此收兵,就在南蠻稱王,亦是富貴足矣!”
孟獲聽了,頓時碧綠細目眯起,滿臉火爆之色。扯聲厲喝道:“我族十餘萬兒郎死於晉軍手下,此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若不報之,如何洩本王心頭只恨!本王欲再回蠻境。重整大軍,再來與晉軍決一死戰,若不能報得此仇,本王勢不罷休!!”
朵思大王一聽,見孟獲滿臉猙獰,眼有盡現瘋狂之色,頓時嚇得臉色連變,急與孟獲諫道。
“大王不可,如今我南蠻損兵折將,前番又有許多酋長被晉軍所擒,如今尚且生世不明,倘若此事傳回南蠻,必定大亂,況且晉軍乃是虎狼之師,且奸詐無比,就單憑南蠻之力,實難與之相抗,還望大王三思!”
孟獲聞言,眯起的碧綠細目陡然睜得斗大,好似凸出一般,滿目猙獰,竭斯底裡地吼道:“倘若就此罷手,天下人豈不都笑我南蠻之人無能?此事就此定下,莫要多說!”
孟優與朵思大王見孟獲不肯聽勸,皆是臉色一變,就在此時,法正拱手作揖,凝聲而道:“大王所言是理,晉國賊軍妄圖一統天下,倘若讓其取得川地,待歇息數年,其必定出兵征伐南蠻!”
“呂布此人素來不喜異族之人,昔年北羌族民,幾乎被其滅族,如今北羌之民,皆淪為奴隸,毫無尊嚴,猶如喪家之犬,更何況如今晉國更將大王視為心腹大患,豈能容也?依正之見,大王絕不可坐以待斃,否則南蠻一族遲早必遭滅頂之禍!”
法正話音一落,馬超便是心領神會地接話而道:“法尚書所言極是,昔年某尚在西涼時,曾與西羌一同抵擋晉國賊軍,奈何成公英那奸詐小人,貪生怕死,臨陣倒戈,以致我西涼落於賊子手中,之後,西羌一族皆被呂布賊子使為奴隸,為其耕田種地,修葺城池,遭人輕辱,可謂是生不如死!”
馬超此言一出,在場一眾南蠻之人不覺都打了一個哆嗦,臉色皆是嚇得鐵青,孟優細想一陣,無奈長嘆一聲言道。
“可晉國賊軍如此厲害,就憑我等實難與之相抗,縱使此番大王再從蠻境重整旗鼓,捲土重來,亦不見得能擊敗晉國惡賊!”
“既是如此,南蠻何不與大蜀聯手相抗,蜀王乃當世豪傑,仁義充塞四海,天下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