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焉能輕信耶,可速退!!!”
劉備怒聲大喝,就欲喝退諸葛亮,諸葛亮臉色一凝,跪拜在地,凝聲秉道:“馬孟起心性不良,絕非忠義之士,南蠻之地山高地遠,倘若其真有歹心,大王如何能知?”
“而此人一旦在南蠻養成氣力,站穩陣腳,實為禍根也,大王若不早除,禍事一起,只恐一發不可收拾,還望大王三思!”
“諸葛孔明,你!!!”
劉備氣得一雙梟目瞪得斗大,渾身顫抖不止,法正見狀,在旁勸道:“丞相不必多慮,正與馬孟起相交已近三年,馬孟起此人雖是行事不羈,但卻非不記恩情的奸佞小人,倘若以心相交,其必以真心相待!”
“大王待其如此仁義,馬孟起焉會反耶?更何況馬孟起亦是有言,只要大王一紙書信,無論身在何處,必定驟馬迴歸,絕無怠慢!”
“時下晉軍雖退,但依舊虎視眈眈,若是忤了那妖婦之意,我等與南蠻勢必有一場惡戰,到時若被晉軍所趁,該當若何?”
法正話音一落,劉備眼色一凝,頷首應道:“孝直所言是理,呂賊耗費巨大,方才取得巴西、梓潼二郡,但卻輕而棄之,必是有意使我等與南蠻為爭奪此二郡反目成仇,我豈可遂其奸計!”
“此事就此決定,不得再議,孝直你速速向那祝融夫人覆命,教其早日撤軍,好讓大蜀交接梓潼!”
“諾!!!”
法正拱手一拜,遂領命而退,諸葛亮心中一急,就欲去勸,哪知劉備早已轉入後堂。
諸葛亮見狀,緩緩起身,搖首長嘆許久,心裡暗暗腹誹而道:“緊行無好步,大王欲要早日結束戰事,穩定局勢,但卻不知先除禍根,行事過急,如今大王執意而為,我也只好奪量而思,以作提防!”
另一邊,在葭萌關外,千餘兵馬正徐徐而來,孟優渾身血跡斑斑,兼之連日逃命,傷勢愈加嚴重。
若是尋常人,早就流血致死,但孟優卻憑著心中執念,得以堅持,如今孟優已是奄奄一息,在關外巡邏的晉軍斥候很快便是發覺這股蠻軍兵馬,連忙回稟關內。
胡車兒聽聞有一支千餘人的蠻兵來犯,連忙到關前看望,見那部蠻兵隊形不整,大多兵士更是兵甲不齊,當即冷笑一聲,回顧身後軍士笑道。
“這等烏合之眾亦敢來犯?某隻需精兵五百,便可將其盡數擒下!!!”
胡車兒說畢,慨然下關,點齊五百精兵,出關迎敵,蠻軍見有一隊晉軍兵馬殺來,連忙紛紛下馬,丟下兵器,大喊投降。
胡車兒驟馬飛奔,正欲廝殺,卻見那隊蠻兵各個下馬投降,頓時眉頭一皺,還以為是詐。
就在這時,胡車兒眼色一定,發覺在人潮內的孟優竟然斷了一臂,且渾身血跡斑斑,一個念頭忽地在胡車兒腦海湧起。
“莫非蠻夷已與大耳賊的部屬開戰?可為何未有聽得細作回報?”
胡車兒沉吟一陣,遂先教軍士將這千餘蠻兵盡數擒下,押回葭萌關中,其後,張遼召數員蠻將來見,眾人一一告之前事。
張遼聽聞祝融夫人與馬超行苟且之事,害死了孟獲,還將罪名推在了孟優身上,甚是詫異,更是冷聲而道:“哼,這馬超出身高貴,武藝超凡,沒想到竟然不知廉恥,使這美男計!”
眾將聞言,皆是對馬超此舉頗為不恥,一番商議之後,張遼一面派人傳書呂布,一面教人前去梓潼打探。
卻說,法正急急趕回梓潼城覆命,祝融夫人如願以償,大喜過望,遂傳令諸軍即日收拾行裝,回返南蠻。
法正見祝融夫人並無反悔,心中大定,當夜,祝融夫人設宴款待法正,酒過三巡後,祝融夫人遣人向法正奉上金帛。
法正見之,連忙拒絕,祝融夫人見了,冷哼一聲,佯裝怒色,馬超在旁亦是勸道:“孝直,此乃夫人一番心意,豈可拒之?若是怕大王生疑,大可轉贈大王,以作軍用,亦可取得大王歡心!”
法正聽了心裡一沉,躊躇一陣後,便是收下,少頃,法正似乎想起了什麼,當即言道:“孟起到了蠻境,且需嚴行律己,事事謹慎,此番大王可謂是煞費苦心,方才使你可隨祝融夫人一同返回蠻境,你需盡忠報主,勿生異心,萬不可辜負大王一番厚望!”
馬超聽言頓時眉頭一皺,連忙向法正細聲問道:“莫非超入蠻境之事,有人加以阻攔?”
“是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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