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五裂,急與呂布諫道:“晉王,我軍陣型大亂,隱隱有潰敗之勢,倘若再是死戰,不過多做無謂傷亡,還望晉王下令,就此撤軍,重做佈局!”
賈詡疾言厲色而道,呂布緩過氣來,霸目眯起,腦念電轉,就在這一個時辰內,變故連生,西川軍忽然發作,皆不聽劉璋之令。
諸將更是眼見劉璋被龐德追殺,卻毫不為此動容,想必西川軍內必有大變故,有這樣高深手段者,呂布不假思索,便猜到是何人。
呂布越想臉色越是黑沉,如今劉璋已死,若是西川大權盡落於劉備之手,要取西川定會難上更難,劉備不比劉璋那般無能,他陰險狡詐,厚黑不屈,且又擅用人心,蒙得其麾下軍民皆甘願為其效死賣命。
加之眼下後方受曹操威脅,耽擱半月時間,已是極限,逼降之計不成,呂軍便只有退兵一途,只是這一退,便意味著自己徹底退出了西川歸屬的角逐。
呂布一時間思緒萬分,又因怒氣攻心,以致左臂箭口裂地更開,血流如注,血染戰袍,陣陣劇烈的刺痛,反而令呂布清醒下來,呂布臉色黑沉,冷聲喝道:“傳本王號令,撤軍收兵!!!”
呂布號令一落,賈詡速令兵士擂鼓鳴金,收兵號角聲迅疾傳遍整個戰場,呂軍各部聽得,倉促退走。
西川諸將趁機引兵掩殺,呂軍潰敗而散,丟盔棄甲,慌亂逃亡,呂布急與賈詡引後軍兵馬撤走,張任見呂布欲逃,槍指呂布,嘶聲大吼!
“惡賊休想逃走,今日必取你命!!!”
張任猝然發作,槍舞如若狂風,盡棄防備,招式大開大合,拼死衝殺,呂軍兵士被殺得心驚膽寒,紛紛退走。
眼見張任飛速突破一道道防線,突兀之間,一根冷箭從張任後心射來,張任察覺危機,轉身拔槍一點,正好刺破那根冷箭。
“張任,休想傷晉王一根汗毛!”
成公英縱馬拈弓,引一部精兵,火速從後奔來,張任虎目一凝,猝然加鞭,縱馬飆飛而去,虎目死死地盯著呂布的背影,腦中彷彿只剩下擊殺呂布的念頭。
成公英見狀大急,就在馬上騎射,弓弦暴響不停,接連數根箭矢飆飛射向張任,張任越衝越快,成公英所射之箭稍差衝勁,與張任軀體只在毫釐之間,卻又射不著。
連連避過成公英的暗箭,張任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嘚瑟,就在這時,前方一根羽箭迅疾飆至,張任隨意出槍便刺。
‘鐺~!’來箭迅猛異常,浩蕩巨力隨著鐵槍傳至張任虎口,張任頓覺虎口傳來一陣火辣疼痛。
呂布的一箭之威,剎地將張任的所有僥倖盡皆射碎,只是張任醒悟的似乎有些遲了,因為第二箭又是迅疾逼至。
張任身形急避,可依舊未能避開,來箭帶著浩蕩巨力刺入張任胸膛,張任頓時被擊飛落馬。
一秒,二秒,三秒,張任趴伏於地未有一絲動靜,就在眾人皆以為張任已經死去時,卻見張任身形一抖,口中噴出一口血霧。
說來,這張任也著實幸運,呂布這一箭雖然射中了張任的心口,但卻被張任的護心鏡擋去了大部分傷害。
張任急忙起身,混入亂軍之內,一騎兵讓了戰馬、兵器與張任,張任提槍上馬,驚魂未定,望著徐徐後退的呂布,滿臉盡是悚然之色。
呂布霸目凌厲,目光剎地鎖住了張任,張任心臟一揪,急勒馬就逃,呂布拍馬衝起,方天畫戟舞得密不透風,在西川精騎人潮內,殺出一條血路,赫然追殺過去。
張任正逃間,忽然面前當頭衝來兩員呂軍將領,只見龐德、臧霸一左一右衝殺過來,臧霸見是張任,臉上即湧狂喜之色,厲聲喝道:“張任賊子,今番休想逃走!!!”
臧霸猛拍馬匹,驟馬提刀,望張任飛衝過來,一刀就往張任脖子橫砍過去,張任心想呂布就在後面追來,一旦被三將圍住,必死無疑。
當下,張任不敢勒馬停頓,死咬牙衝了過去,就在臧霸三挺朝陽刀將要砍來時,張任歪身避開,兩馬擦過。
張任避過一劫,心神還未回覆,又見龐德擰刀縱馬劈來,說時遲那時快,眼見龐德手上鷹嘴刀劈至,張任急驅身又避,甚是不可思議地竟一連避過兩劫,驟馬衝開。
臧霸、龐德見張任逃開,心下惱怒不已,咬牙切齒便是追去,於是臧霸、龐德、呂布三將,分別取三路追殺著張任,張任嚇得魂不附體,狂甩馬鞭,急速逃亡。(未完待續)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