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言畢,遂令兵士召入孟達,孟達在寨外等了許久,聽蠻兵喚其入寨,孟達神色一肅,隨即引著一眾兵士入寨。
少頃,魏延隨同孟達一同入帳,孟達驅身拜禮,魏延卻傲然而立,不作禮節,孟獲見得,那雙銅鈴般的大目剎地一瞪,忿然一拍奏案。
‘嘭’的一聲巨響,嚇得孟達心中不禁一跳,孟達急投眼色望向魏延,魏延卻視若無睹,冷著臉色,惡狠狠地瞪著孟獲。
金環三結見狀,手指魏延,怒聲喝道:“放肆!你乃何人?為何見我南蠻之王,卻不作禮?”
魏延昂首挺胸,睨視著金環三結,聲若轟雷,厲聲喝道:“某乃蜀國大將魏延,此乃我蜀國領地,某為何反要與外族之人施禮?”
金環三結被魏延這一喝,只覺耳朵一陣鳴響,氣得怒髮衝冠,掣出腰間佩刀,瞪眼舞刀喝道:“區區漢人小將,竟敢輕辱我南方之王,你視我手中之刀不利否?”
魏延見金環三結拔刀威脅,毫無慌色,虎目眯起,盡是寒澈的殺氣,冷哼而道:“哼,只怕這刀太過鈍挫,難以逞威!”
魏延話音剛落,孟獲向金環三結暗投一個眼色,金環三結心神領會,大喝一聲,縱身舞刀就望魏延劈來。
魏延不避反迎,邁步一踏,一手抓住金環三結的手臂,五指力勁迸發,大喝而道:“甩手!!!”
魏延喝音剛響,金環三結只覺手腕傳來一陣劇烈疼痛,頓時鬆開刀柄,魏延一手擰刀。起腳將金環三結踹開。
董茶那、阿會喃兩人大瞪惡目,齊齊喝起,就欲向魏延撲來,魏延臨危不亂,煞氣外露。震人心扉。
“住手!!!”
就在此時,坐於高堂上的孟獲忽然大喝,董茶那、阿會喃臉色一變,死死地壓住怒火,止住衝勢。
“哈哈哈...魏將軍端的是好武藝,我蠻方之人素來敬重強者。今日能與魏將軍相見,實乃本王之幸也!”
孟獲臉色忽變,猝然站起,笑吟吟地向魏延讚道,魏延冷著面目。卻不答話,這讓孟獲甚是尷尬。
董茶那、阿會喃見之,又欲發作,不過孟獲卻暗擺手勢阻止,孟獲眯了眯那銅鈴般大的惡目,隨後轉身向孟達問道:“不知蜀王此番派二位來此,所為何事?”
孟達見孟獲並未因魏延冒犯而生怒,心中暗幸。連忙拱手具告前事,並言之劉備割地求和之意。
孟獲聽言,當下腦念電轉。沉吟思索,先不答話,金環三結目光如噴火焰,在旁冷聲而道:“哼!時下魏晉兩國相約伐蜀,劉備自顧不暇,我家大王正好趁機奪之蜀地。為何卻要和那劉備講和?”
孟達一聽,作禮答道:“將軍此言差矣。昔日我王勢弱兵寡,尚且能拒呂布賊軍於葭萌關外。此番兵強將勇,又何需懼之,且孫吳乃我大蜀盟國,若曹魏相侵,東吳豈會袖手旁觀!”
“而蠻方與我大蜀素來河水不犯井水,當下蠻方無故侵犯,實乃不仁之舉,我王不欲益州生靈塗炭,故而割讓土地,以息戰事,再呈上些許禮物,以作敬意,還望大王三思!”
金環三結聽言,正欲反駁,孟獲忽然惡目一亮,便命孟達呈來禮物,孟達領命,遂叫寨外兵士將三車金銀珠寶搬入帳內,然後又命兵士將各個箱子揭開。
一時間,無數奪人眼球的光芒,將整個帳篷照得一片金燦,孟獲望著這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大喜過望,心想他不但可兵不血刃奪得領土,又能取得重金,何樂而不為?
當下,孟獲先收下金銀珠寶,命孟達稍等一日,次日再給予其答覆,孟達不敢造次,當下允諾,孟獲遂留孟達一行人於寨內歇息。
當夜孟獲召麾下一眾文武入帳商議,孟獲眯著惡目,凝聲問道:“不知諸位對劉備與本王求和之事有何看法?”
金環三結冷聲一哼,速速出席而道:“依某所見,那劉備並非真心求和,待其解決外患,穩住局勢,必發兵來收復失地,大王萬不可輕信其言!”
孟獲聽言眉頭一皺,甚是不喜,遂又望向雍闓、高定、朱褒三人,雍闓細想一陣,出席作揖而道。
“益州地勢險峻,人馬難行,易守難攻,強攻硬取,實乃下策,倘若大王能不廢一兵一卒便可取得領地,扎住根基,再徐徐圖之後事,實乃上策也,依某所見,當應允諾講和之事!”
雍闓話音一落,孟獲臉上的不喜立即煙消雲散,燦然笑道:“哈哈哈...公之所言正合本王心意,此事就此決議!”
孟獲當下便下定主意,金環三結、董茶那等蠻將多勸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