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轉,此下那千騎人馬,早就被殲滅殆盡。
唯有關羽三人突破而出,不過縱然如此,三將亦不過是死裡逃生,張翼身上足有大大小小十幾個傷口,渾身血跡斑斑。
而關興亦甚是狼狽,鎧甲破口無數,腿上、腹部、臂上都有刀痕、槍口,至於關羽身上亦有不輕的傷勢。
徐庶暗暗看在眼裡,拱手作揖,淡然笑道:“素聞關將軍勇武非凡,今日見之,果真如此,適才倘無關將軍之勇,縱然蒯越能有破陣之法,亦難功成,佩服,佩服!”
關羽聞言,丹鳳目眯成兩條銳利的細線,冷冷而道:“你之法陣已被我等破去,此陣確是我軍勝了!”
關羽是勝了,不過卻勝得無比淒涼,徐庶呵呵一笑,甚是瀟灑頷首應道:“確如關將軍所言,此下你我兩軍一勝一負,這鬥陣當以平手而論,你我各為其主,皆有重任在身,皆不願就此罷兵,既是平手。當應再擇他法,再分勝負!”
關羽聞言,面色一變,雙眼死死地盯住徐庶,冷聲問道:“那依你見。該當若何?”
“且慢!!!”
就在此時,蒯越忽然神色匆匆地趕了過來,蒯越疾言在關羽耳邊說道:“此陣我軍雖已破陣,但二將軍與兩位將軍皆有傷勢,倘若彼欲來鬥將,對我軍大為不妙。將軍若真要分個勝負,可擇鬥兵!”
前番張翼從閬中城內,帶出了千餘白耳精兵,此下張任已死,這白耳精兵便暫由關羽統領。
而張任之死。令白耳精兵無不深切痛恨晉人,復仇心切,白耳精兵已成哀兵之勢,若要鬥兵,縱然是對上黑風騎,亦有不少的勝算。
關羽似乎也明白蒯越的深意,一凝神色,與徐庶答覆道:“可敢鬥兵耶?”
徐庶聽了。戲謔一笑,眼中忽露出幾分鄙夷之色,故意氣惱關羽而道:“某素聞關將軍乃光明磊落、深識禮節的英豪人物。卻無料到竟是如此無禮小人,前番我軍本就讓你等擇先,你等先選了鬥陣,按禮來說,此番該輪到我等來選!”
關羽一聽,丹鳳目猛地睜大。怒聲喝道:“你要選便選罷,我自會奉陪。何須這般廢話!”
在旁側的蒯越一聽,勃然色變。再想阻止時,徐庶已爭先說道:“某選鬥將,關將軍可敢?”
“奉陪到底!!!”
關羽面色潮紅,幾乎毫無考慮,頷首就答,蒯越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喝道:“不可!適才闖陣,我軍大將皆有所傷,徐庶你趁虛而入,勝之不武也!”
蒯越此言一落,呂布剎地眼神一凝,渾身盡現滔天殺氣,徐庶暗投眼色阻止,然後笑著向蒯越答道:“兩軍各有闖陣,你軍將者有傷,乃是其能力不足,怎可賴人?莫非你等蜀人皆是無膽鼠輩,畏戰退縮耶?”
“口出狂言,有何不敢!鬥將便是!!”
關羽厲聲一喝,不等蒯越回答,又是應下,徐庶聽得心花怒放,怎料呂布忽然策馬而前,畫戟一揮,冷聲喝道。
“哼,孤還不屑於佔你等便宜,既然你等想要公平,孤便先陪你等鬥兵,若是輸了,可莫多尋藉口!”
呂布此言一出,關羽臉色不由一變,心中不覺湧現一絲英雄惺惺相惜之感,呂布是何等人物,關羽縱然是全盛時期,亦不敢輕敵大意。
當下關羽亦順勢頷首答道:“某素聞晉王盛德,今日見之,果是如此,某深佩之,便依晉王所言!”
“不知你欲如何來鬥?”對於關羽的贊言,呂布毫無所動,冷聲便問。
這時,蒯越在關羽耳邊低聲數句,關羽聽罷,遂高聲回道:“兩軍各取一千人馬,不分兵種,不用上將,來日作戰如何?”
呂布聽了,頷首一應,遂勒馬就走,徐庶見了,無奈地長嘆一聲,戰場之上本無仁義,欲要取勝,即使不折手段亦不為過,呂布這般處置,真不知是好是壞!
呂布與關羽商議作定,於是兩軍各自收軍,此陣晉軍看似敗了,但當真計較,自然算是晉軍取勝。
畢竟關羽所引的千騎盡損,而且三員大將皆受傷勢,當時若非蒯越及時派軍來援,呂布引兵掩殺,關羽三將必死無疑,不過既然勝負已定,這其中也無需再去較真。
當夜,在閬中城內,諸軍皆去歇息,呂布正與徐庶在城內府衙商議,此下徐庶已無在呂布擅自決定鬥兵之事上,再做糾纏,畢竟呂布才是軍中統將。
而且徐庶也明白呂布的傲氣,若要鬥兵,無需置疑,呂布當會選擇幷州狼騎出戰,而關羽說不可使用上將,呂布自然不可統軍,兩人正在為擇將之事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