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頜與曹彰戰得難解難分時,一聲暴喝猝然而起,“黃鬚兒,某來報那一劍之仇!”
王雙渾身殺氣洶騰,如若一頭瘋虎般策馬殺來,此時,郭淮亦察覺此處激鬥,腦念電轉,一邊策馬向前,一邊扯聲喝道:“此人乃曹魏三皇子,若能擒下此賊,彼軍必定投鼠忌器!”
王雙、郭淮紛紛殺來,曹彰聽得背後喝響,雖慌未亂,急一撥玄鐵劍,盪開張頜的銀影槍,勒馬逃開。
張頜哪裡肯舍,大喝休走,驟馬追去,王雙、郭淮皆策馬攔截,曹彰急竄入己軍人潮之內,喝令軍士阻擋。
張頜、郭淮、王雙三人殺至,殺在前頭,猛攻衝突,三路晉兵齊齊進攻,魏軍抵擋不住,眼看晉兵大小將校,越攻越猛,特別是那前頭三將,簡直如同妖物猛獸,軍中根本無人能擋。
幾員魏將急忙趕來與曹彰勸道:“三殿下,彼軍勢大,我軍難以抵擋多時,如若強守,萬一陣勢散亂,被彼軍攻破,勢必危矣,三殿下何不先引兵馬撤去,我等留在此引兵斷後!”
曹彰聞言,面色冷寒,一雙血目散發著陣陣寒光,腦中思緒電轉,少頃,曹彰咬牙頷首,遂趕往後方,教後軍撤去。
後方魏兵聽令,急從寨門而退,張頜見得,疾聲喝道:“魏賊已無戰意,諸軍何不奮勇拼殺,大破彼軍!”
張頜喝聲一落,郭淮、王雙亦是齊聲暴吼,三人左中右,並起衝殺,赫然突入魏兵人潮之內,如若三頭兇狼撲入羊群之內。肆意廝殺。
晉兵大舉而攻,長驅直入,張頜槍舞如若驚雷。連槍刺死兩員來截魏將,郭淮刀出如若暴雷。一往無後,亦連番砍死兩員來截魏將。
王雙把刀舞得密不透風,悍勇無比,一員魏將無畏來擋,卻被王雙手起刀落,一刀砍為兩截。
在三人活躍之下,留下來斷後的魏兵瞬間潰散,兵敗如山倒。電光火石之間,張頜、郭淮、王雙三人赫然殺透而出,望寨外衝去。
就在這時,寨外一部弓弩手早就侯備,一員魏將怒聲大喝,數百根箭矢暴射飛來,張頜渾然不懼,手舞銀影槍,撥開箭雨突進。
郭淮、王雙一左一右,亦各以兵器撥擋箭雨。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馬嘯聲響起,張頜策馬殺至。一槍驟起,刺在那魏將面門。
郭淮、王雙各策馬殺來,那部魏軍弓弩手頓時如若土崩瓦解,四處散開。
“伯濟,你引兵穩守大寨,我與子全前去掩殺!”張頜雙眼生光,威凜絕倫,這便欲要乘勢追擊。
郭淮聞言,頷首一點。遂轉馬引一部兵馬而回,張頜則與王雙率一部兵馬馳麗追襲。曹彰見背後晉兵追得甚緊,叫苦不已。又想營寨已失,遂急望巫城逃遁而去。
且說此時已是夜裡五更,向寵引千餘死士抵住城頭,與魏兵拼殺,許褚抵在陣前,虎頭大砍刀亂舞狂劈,殺得蜀兵一片片翻倒。
許褚雖是悍勇至極,不過怎奈蜀兵各個皆有死志,前赴後繼,許褚剛殺開一個破口,便有蜀兵立即湧上。
而且城上狹窄,魏兵雖人多勢眾,卻又難以發揮人潮之利,向寵面目冷酷,指揮兵馬不斷進攻。
在狹窄的城道上,血腥遍地,早前,曹丕已派各路兵馬盡奪下城門,曹丕在城內觀望戰況,眉頭緊皺,甚是不悅,冷哼而道:“向寵這匹夫,實在是不知好歹,若被我擒得,必將其碎屍萬段!”
曹丕眼中一絲戾氣一閃而過,荀攸聞言,嘆了一聲,拱手與曹丕言道:“彼軍欲效死而戰,如此拼殺,極其耗費時間,殿下可教虎侯奮勇而攻,將彼軍盡逼入戰樓之內,然後再教弓弩手以火箭射之!”
曹丕聽計,頓時咧嘴笑起,那笑容極其殘忍,似乎大為解恨,曹丕速依荀攸之計,遣人報之許褚。
不一時,那將士趕到,此時許褚衝陣已畢,剛好回陣歇息,那將士急在許褚耳畔低聲告之荀攸之計。
許褚聽得,眉頭微驟,寒冽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一絲莫名之色,不過很快便是閃過,點了點頭,遂與數將吩咐。
一陣後,許褚歇息已畢,渾身殺氣洶湧暴起,大喝一聲,如同一頭匍匐而動的巨獸,再次撞入兩軍廝殺交接處,虎頭大砍刀暴砍不絕。
蜀兵見許褚又再殺來,紛紛變色,急忙抵擋,許褚越殺越快,無人能擋,徑直望蜀兵人群中央處突破而去。
這時,魏兵亦紛紛奮勇來殺,諸般攻勢如若洪水氾濫,卷席而來,抵在陣前的蜀兵,漸漸失守。
向寵見狀,心頭一緊,急教軍士後撤,欲要重整陣勢,許褚又哪裡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