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拖刀而走,當其感覺到突骨將要追至時,忽地回身劈出一刀,兀突骨面色大驚,慌亂提斧抵擋。
‘鐺’的一聲巨響,張遼出其不意,一刀猛地撞開兀突骨劈來的巨斧,隨即刀轉斜切,兀突骨瞪大眼目,一張醜陋面容,皆是駭色,抽身急避。
秋水雁翎刀如同閃電來襲,兀突骨避之不及,腹部被刀鋒劃個正著,鎧甲碎裂,雁翎刀直切入戰袍內的鱗片,幸好兀突骨這身上鱗片堅硬無比,雁翎刀刺入不深。
“嗷嗷嗷,奸佞狗賊,你竟敢詐我!”
兀突骨被張遼擊傷,兇性大發,一拳猛地向張遼胸膛打去,張遼屈身避開,順即抽刀一收。
兀突骨連聲咆哮,瘋狂進攻,張遼見兀突骨狀若瘋狂,生猛如獸,不懼反喜,穩住陣腳,奮勇而攻。
兩人殺得無比激烈,四周蜀兵、獠丁得驚呼不斷,驚為天人,兀突骨攻得越急,露出的破綻越多,不一時,兀突骨身上多處掛彩,血花連現。
兀突骨越打越是心驚,渾身不斷傳來的劇痛,終於讓他回覆了冷靜,他心知此下非是張遼敵手,亦是狡詐,忽地盪開陣腳,閃入陣內。
只聽兀突骨連連喝令四周軍士圍攻張遼,欲要待張遼力竭之時,再盛勢猛攻,將其誅殺。
兀突骨令聲一落,在四周的蜀兵、獠丁皆是向張遼撲殺而來,就在這時,忽有一彪精騎倏然衝殺而來,正是張遼所引的三千騎兵。
張遼見狀,精神一震,厲聲喝道:“此時不死戰。更待何時?”
將乃軍之魂,張遼神勇,激發一眾將士士氣。只見張遼把雁翎刀一招,引兵奮勇突殺。
三千精騎洶騰殺來。勢不可擋,殺氣洶騰如若長江翻騰,一柄柄長槍森然狂搠,硬是殺開一條血光大路。
張遼盛勢引兵撲殺,凡其兵馬所到之處,陣陣倒退,引著三千精騎從陣東殺到陣北,又從陣北殺到陣南。蜀軍儼然被張遼衝得潰散,兵敗如山倒!
與此同時,在晉軍寨前,凌襲突殺在前,引兵力擋鐵車兵,不過,鐵車兵雖一時被阻,但很快隨著鄧芝一聲令下,後面的鐵車驟發箭矢。
凌襲身數箭,仍抵在陣線之前。端的是一悍勇好漢,鄧芝詫異連連,心中驚歎道:“北晉各個英雄。就連這軍中副將亦肯為國捨生忘死,效以死力,難怪晉軍能夠威震天下,震懾群雄!”
鄧芝正是驚駭間,忽然陣後一旁慘烈雜亂聲響起,鄧芝回頭一望,竟見己軍軍陣勢大亂,潰不成軍,一彪騎兵在亂軍內。來去如風,如入無人之境。猖獗至極!
鄧芝嚇了一跳,如若此時寨內晉兵。不顧一切,棄守營寨,殺向己軍,勢必危矣!
鄧芝素來行事謹慎,連忙喝令兩翼鐵車撤走,以防晉兵從左右兩翼衝出襲擊,同時,又教中央鐵車,徐徐而撤,儼然形成一條如同城牆一般的防線。
凌襲見鐵車兵撤去,精神大震,顧不得身上傷勢,奮然追擊,鄧芝早有預料,急教鐵車兵以亂箭阻擊,方才射退了晉軍的反撲。
這時,張遼引兵迂迴殺出,見鐵車兵佈陣森嚴,難以破之,連忙令一輕騎前往寨內,通告三軍,鳴金收兵。
鳴金之聲一響,晉兵迅速撤回寨內,另一邊兀突骨穩住陣勢,見己軍銳氣已挫,雖是萬分不甘,但亦不敢貿然進攻,遂命三軍回撤,於是兩軍激戰,暫且結束。
當夜,夜霧濃濃,天上掛著一彎皓月,成公英正與張虎、文翔二人望前軍營寨而趕。
行走間,成公英猛地一勒馬匹,眯眼望著前方山林,發覺隱隱有殺氣湧出,成公英神色一變,急與張虎、文翔二人說道:“前方必有伏軍,除了此道外,可還有小路可通往前寨?”
張虎、文翔一聽,臉色驟變,兩人皆知成公英絕不會亂打誑語,張虎躊躇一陣後,疾言道:“此處三里外,有一小道,雖然地勢險峻,谷口狹窄,但卻可通往前寨!”
成公英聞言,微微頷首,遂教張虎領路,張虎一馬當先,引著眾人望小路而走。
卻說蠻將烏里吉受兀突骨之命,埋伏已定,前番斥候已來回報,前方有一隊晉兵正往此處趕來。
烏里吉大喜,料定必是成公英一行人,速教諸軍備戰,待成公英等人一到,立即一擁而上,將晉軍盡數擒下。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烏里吉遲遲不見成公英等人趕來,臉色一變,急與嚮導官問道:“除此處外,可還有路徑通往晉軍營寨?”
那嚮導官見烏里吉滿臉厲色,嚇了一跳,哪敢怠慢,連忙絞盡腦汁思索,少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