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進攻。
兀突骨見狀,面色一寒,奮力逼開張遼,急撤回陣,張遼見勢,連忙把刀一招,率中路兵馬撲殺。
眼看蜀軍將現敗勢,異變又起,原來回到陣內的鄧芝臨危不亂,連聲呼喝,竟是開始調動鐵車兵。
只見前頭蜀兵,皆分在兩邊,中央放出鐵車,如潮湧一般,盛勢望晉軍中軍衝殺而來。
張遼見狀,心下一驚,正猶豫是否要避其鋒芒時,蜀軍鐵車弓弩卻一齊驟發,鋪天蓋地地射了過來。
其箭勁之猛,簡直匪夷所思,張遼急拔箭雨,卻被射得節節敗退,蜀軍鐵車如同一座巨大城池赫然壓來。
張遼見勢如此,不敢硬攻,急忙喝令撤軍,張虎、文翔引兵衝得正急,回撤不及,兩邊蜀兵大舉壓上,殺得兩路晉兵皆是大敗。
張虎、文翔拼死抵擋,抵住攻勢,大量晉兵得以撤走,鄧芝見狀,冷然而笑,遂命鐵車分左右而走,猛攻撞去。
張虎、文翔頓時抵擋不住,紛紛潰散,兩人被逼合兵一處,被蜀兵一裹,直圍入西北角上去了。
張虎、文翔兩人被圍在垓心,左衝右突,不能得脫,鐵車密圍,就如城池。
萬分緊急之際,張虎顧不得兵馬,急與文翔喝道:“賊軍勢大,這些鐵車端的是厲害,我等圍困在此,必死無疑,當速速併力突破而去!”
文翔一聽,連忙頷首,兩人遂並馬而衝,舞著兩般武器,拼死奮戰,赫然殺透重圍,望山谷尋路而走。
兩人捨命狂奔,不知逃了多久,眼見天色將黑,這時,卻聽得後方響起陣陣馬蹄踏地聲。
兩人回頭一看,見後方一支兵馬蜂擁殺來,為首蠻將,手提巨斧,正是兀突骨。
兀突骨看著張虎、文翔,臉上露出猙獰笑容,大叫喝道:“豎子休走,還不速速下馬受降!!!”
張虎、文翔一聽,頓時色變,全力縱馬加鞭,慌亂前逃,又是急行約莫半刻中,突兀間,兩人幾乎同時勒住馬匹。
原來前面竟是斷澗,時下後有強敵,前無退路,兩人對視一眼,心想就算是死,也不能弱了其父名頭,遭世人恥笑。
兩人眼神交接,厲聲齊喝道:“蠻夷惡賊,休得猖獗,看我等來取你項上頭顱!!!”
喝聲突起,如同兩道雷霆炸開,張虎、文翔回馬來戰兀突骨,兀突骨見兩人雖是年少,但卻頗為驍勇,不敢輕敵,抖數精神,酣鬥二人。
三人殺了數十回合,張虎、文翔拼死相搏,竟與兀突骨殺個不相上下,兀突骨心中一冷,忽地喝道:“你們兩個毛頭小子非某之敵手,若是你們之父前來,某或許會忌憚一分,可惜虎生犬子,兩人合力,卻只得這般能耐!”
兀突骨冷然而笑,盡是鄙夷之意,張虎一聽,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怒火洶騰,刀式越打越急。
兀突骨看出一個破綻,一斧驟劈,當頭劈來,張虎大驚失色,回勢不及,眼看就要被兀突骨劈開兩截,幸好文翔急時相助,一槍猝然向兀突骨眉心刺去。
眉心乃人體要害,損之必亡,縱是兀突骨也不敢有所傷損,連忙回斧抵擋,不過在同時間,兀突骨一拳猛起,打向張虎胸膛。
兀突骨此拳急出,只用了六成力勁,但就算如此,也是打得張虎胸口一陣翻騰,臉容扭曲。
張虎雖避過一劫,但卻受了傷勢,文翔見之,急忙喝道:“惡賊奸詐,我等非是其敵,張將軍速退,我隨後便來!”
張虎終是膽寒,心頭一緊,急忙勒馬望澗而逃,兀突骨哪裡肯舍,連忙縱馬挺斧赫然追去。
文翔急提槍望兀突骨背心刺去,卻反被兀突骨猛地回身一斧打落馬下,文翔痛喝落馬,翻滾在地。
兀突骨心想文翔已是甕中之鱉,遂先追張虎,加鞭狂奔,怒吼連連,張虎嚇得心驚膽寒,被兀突骨趕上,一斧遽然打來,斧式猛烈若能碎山裂石。
張虎身形急閃,險險避過,兀突骨巨斧卻砸中了馬胯,那馬慘嘶一聲,望澗中便倒。
張虎失勢墜倒,跌落於水中,幸賴水勢不急,張虎心懼兀突骨之威,潛在水中,不敢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一陣陣慘烈的廝殺聲起,張虎心頭一震,以為文翔遭到兀突骨的虐殺,連忙騰出水來,卻見兀突骨驀然連人帶馬,平白地倒下水來。
只見岸上一員大將,舞著一柄秋水雁翎刀就在岸邊衝殺,赫然就是張遼,原來張遼撤後,發覺不見了張虎、文翔,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引一部精騎前往尋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