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北晉手持這般神器,卻又不可不防,依朕之見,當下可速遣人趕往許昌,於河間、冀州界首暗中調配兵馬!”
“待朕平定東吳,即引大軍從荊州而入,同時又教一將望河間、冀州進軍,北晉於西川之戰,國力耗損極多,而朕之大魏,幸賴得諸位同心協力,國力尚無大損,到那時朕兵分兩路,長驅大進,北晉顧此失彼,必敗無疑!”
曹操此言一落,帳下一眾文武皆是面色一震,暗暗稱好,齊聲拜道:“陛下雄才偉略,運籌帷幄,我等不如也!”
曹操聽眾人皆是認同,放聲大笑,甚是欣喜,遂又凝色問道:“如此,誰肯復回許昌,先去整備兵馬?”
曹操話未畢,曹仁、于禁齊齊而出,不約而同拱手拜道:“末將願往!”
曹操細目一眯,眼光如若蜻蜓點水一般,在曹仁、于禁兩人各是一點,然後面色一凝,似乎已有決議,徐徐而道:“統軍備戰,兵法韜略,文則不如子孝之精,但若論衝鋒陷陣,行兵佈陣,文則卻又精於子孝!”
“如此,進往許昌調撥兵馬,整備戰事,應由子孝而往,當下伐吳大業正緊,朕還需多多依仗文則,你等認為如此可妥?”
曹操一席話便將曹仁、于禁兩人的能耐道出,真可謂是一針見血,曹仁、于禁兩人聽了不但未有絲毫不忿,反而對曹操敬服無比。
曹仁、于禁面色一震,齊聲喝道:“陛下遣兵調將,用兵如神,天下無雙,自然是妥!”
曹操哈哈一笑。遂傳令曹仁當夜收拾行裝,速回許昌整備兵馬,同時又喚人傳來張翼、孫乾。
少頃。兩人入帳拜見,張翼、孫乾兩人定眼一望。只見曹操坐於高堂,一臉笑意,兩人皆是心頭一震,看來曹操定是有了抉擇。
就在兩人思索間,曹操忽然笑道:“出兵北晉之事,朕適才已遣曹子孝回去許昌籌備,一月內便可出軍,至於伐吳。朕耗費許多功夫,眼下正是關鍵之時,萬萬不可能撤軍,以致功虧一簣!”
“不過你等不必多慮,東吳已無長江之險,朕麾下數十萬兵馬,不出數月定能將東吳攻克,即時朕自當回軍殺往西川,與中原兵馬兵分兩路,齊而進軍。以解蜀漢之危!”
曹操此言一出,孫乾、張翼臉色皆是一變,卻無絲毫喜色。反而都是憂心忡忡。
張翼眉頭緊皺,連忙拱手而道:“陛下且慢,時下北晉軍圍攻成都,兼有軍器之利,只恐難以堅守,若是城池一破,北晉軍殺入成都,為時晚矣,還望陛下三思!”
曹操面色剎地一寒。細目冷冽地盯著張翼,冷聲而道:“大魏與北晉本是盟國。素來交好,先前朕為解蜀漢之危。已然遣三萬兵馬趕去救援,如今又於中原大動兵馬,攻北晉之後,此中所費金銀、輜重、兵力,不計其數!”
“而你等蜀漢昔年卻屢屢與朕為敵,若非看在劉備乃漢室帝胄之後,朕深受劉氏朝廷之恩,朕豈會出手相救?你等一再如此放肆,不知好歹,便休怪朕無情!”
曹操此言中帶著濃濃殺氣,帳內一眾魏將,無不臉帶煞氣,冷冷地瞰視著張翼、孫乾兩人,好似只要曹操號令一落,便會齊齊湧上,將兩人砍成肉泥。
感受到帳內猝然充滿濃烈殺氣,張翼強穩心神,凝色又欲再勸,這時,孫乾卻恐張翼年少氣盛,惹怒了曹操,反倒誤了大事,伸手將張翼拉過身後,然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
“陛下重情重義,我等自是佩服至極,但我等深受漢室洪恩,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今蜀國危在旦夕,我等卻又遠在千里之外,實在是心急如焚,若有得罪,還望陛下恕罪!”
孫乾看似在向曹操求饒,可暗中卻是在提醒曹操,他昔年深受漢室朝廷隆恩,取漢室朝廷俸祿,最終卻趁人之危,搶奪了漢室社稷,這是想要激發曹操的愧疚之心!
孫乾話中有話,曹操豈聽不出孫乾的弦外之音,臉上的殺氣一斂,長嘆一聲,帶著幾分滄桑,幾分空虛,徐徐而道。
“孫公佑你不必暗裡帶諷,昔年漢室朝廷,若無朕傾力相輔,普天之下早不知多少人稱王,多少人稱帝!”
“先朝敗於宦官之亂、奸臣之禍,所謂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漢室歷經四百年,氣數已盡,朕自問仁至義盡,問心無愧!”
“如今漢家王室,僅剩劉備一脈,朕若力所能及,自會出手相助,不過,你等卻別忘了,如今大魏已取代漢朝,朕把持社稷大器,當先以天下黎民百姓為重!”
“眼下東吳已為朕囊中之物,待平定東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