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衙內此時正在準備宴席,耿安神色匆匆先到,門外蜀兵雖已受命,卻不敢輕舉妄動,並無攔截,見耿安離開後,速去報之蒯越。
耿安快步而走,趕入後堂,此番卻被蜀兵攔住,耿安連忙跪下,大哭起來,疾聲呼道:“我真心相投,對漢室忠心耿耿,不惜將臨賀獻之,蜀王為何害我吶?”
耿安連聲大呼,正在後堂內歇息的劉禪聽得,連忙趕出,喝退攔阻兵士,本想走向耿安身前將他扶起。
這時,正在後堂巡邏的張紹急急趕來,厲聲喝道:“大王小心,莫要靠近!!!”
劉禪本就膽小,兼之張紹繼承其父的大嗓門,這一喊如同驚雷炸開,劉禪嚇得退後一步。
耿安大哭叩首而拜,急忙說道:“大王饒命,饒命啊!!!”
張紹健步如飛,趕了過來,一把撥出腰間利刃,惡狠狠地盯住耿安,劉禪強震心神,向耿安問答:“耿太守何故慟哭?孤又如何要害你?”
“大王若要取小人性命,小人死不足惜,但還望大王饒過小人家小!”耿安卻不解釋,一味叩首,叩得額頭流血不止。
不一時,蒯越、尹籍紛紛趕到,正見耿安大哭向劉禪求饒,蒯越頓時臉色一變,暗暗腹誹道:“這陰險小人!!!”
劉禪本就感激耿安在危難之時相救,又連日設宴款待於他,禮節甚足,視若家臣,劉禪面色一緊,急急問道:“耿太守莫要如此,你待孤甚好。孤心中甚為感激,豈會害之?”
耿安聞言,仍是大哭。急言道:“那定是有人暗怨小人近日連設宴席,矇蔽大王。使得大王荒淫於樂,不務國事,可小人卻是恐大王憂心成疾,故而如此,小人已是知錯,還請大王恕罪!”
劉禪一聽,頓時臉色一變,肥胖的臉容緊繃起來。強裝幾分威嚴,望向蒯越、尹籍。
尹籍臉色一緊,正欲張口解釋,蒯越卻暗暗扯了扯尹籍的衣袖,然後用眼色示意尹籍,暫莫多言。
劉禪見蒯越、尹籍皆無回應,冷哼一聲,向耿安說道:“耿太守不必驚慌,你雖與孤相處不久,卻甚知孤心。若你不嫌蜀漢殘破,願投於孤麾下,孤保你無患!”
耿安一聽。神色大喜,急切拜道:“臣日夜盼望,就等今朝,願鞠躬盡瘁,效犬馬之勞!!!”
劉禪聞言,放聲大笑,心中暗暗得瑟,以為自己收納了一位賢才,耿安連聲再拜。甚是感激。
劉禪扶起耿安,繃著臉色。向蒯越、尹籍叮囑道:“自今日起,耿太守便為孤蜀漢之臣。你等皆為同袍,當應齊心協力,時今晉賊來犯,欲將孤置之死地,諸位卿家當一致對外,不可勾心鬥角,以誤大事!”
尹籍聞言,氣得渾身抖顫,‘昏君’兩字幾乎脫口而出,蒯越緊緊地抓住尹籍的手,露出幾分笑意言道:“大王所言極是,臣等必定謹記在心!”
“哈哈哈,好!好!好!侍中宴席可曾備好?”劉禪放聲大笑,遂向蒯越問道。
蒯越拱手一禮,笑言道:“宴席已然備好,大王稍等片刻,便可入席!”
“好!孤今日甚喜,定要與諸位卿家喝個不醉不歸!”劉禪笑聲不絕,尹籍看在眼裡,連聲嘆氣,幾乎心灰意冷,甩袖離去。
與此同時,文丑探得劉禪等殘蜀君臣逃往了臨賀,速與諸將商議,姜維眉頭一緊,凝聲而道:“臨賀城地廣城厚,非是始安彈丸之地可比,我軍若要強攻,恐非易事!”
新近趕到的郭淮聞言,銳目爍爍發光,神色一凝便道:“伯約無需過慮,我軍有震天雷這等攻城利器,縱然臨賀城再是堅固,亦難久繼,何況據細作所報,那臨賀太守耿安,性情狡詐,貪生怕死,劉禪與之合謀,實乃自取滅亡也!”
“依淮之見,我軍當速速起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往臨賀,兵逼城下,耿安見我軍之盛,自知不敵,定會尋機相投!”
郭淮此言一出,文丑雙眸剎地一亮,頷首應道:“伯濟所言甚善,所謂兵貴神速,當下交州乃至吳南之地,兵力空虛,正是我北晉迅而奪取的大好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當速行之!”
文丑話音剛落,郭淮拱手一禮,急拜而道:“淮願為先鋒,先挫蜀人銳氣!”
文丑見郭淮戰意盎然,亦有意讓郭淮多立軍功,遂頷首應下,令郭淮率五千兵眾,又教姜維為軍中副將。
兩人拱手領命,遂便退下,各去準備,次日,郭淮、姜維即率五千兵馬望臨賀進發。
正如郭淮所言,交州兵力空虛,一路並無攔截,數日後,郭淮趕到臨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