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口氣,強壓怒火,笑問道:“哥們,你們是哪個警所的?”
紅面警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斜眼撇了撇他,哼笑一聲,道:“是分局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好!很好!”風真撓撓頭髮,後退兩步,轉過身,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光頭青年來到他身旁,問道:“風哥,我們怎麼辦?”
“媽的!”風真低罵一句,拿出手機,撥打一串號碼。時間不長,電話接通,風真言語客氣地說道:“馬局嗎?我是小真啊!……啊,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電話叨擾您!……呵呵,是有件事,馬局,我想和我的兄弟們到福運來夜總會里‘玩玩’,但是你的人在外面不讓我們進去,說是在執行公務,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是啊!他們說是分局的。……好,好,好,我明白!”
風真手拿電話,走到紅面警察面前,笑吟吟道:“馬局長找你!”
紅面警察凝神看了他一眼,接過電話,問道:“喂?……哦,原來是馬局啊,我是小徐!……我們是奉孟局長的命令守在這裡的。……是,孟衛星局長!……他只說這裡最近不太平,有不少居民打電話投訴治安不好,讓我們幾個在這守幾天。……馬局,我沒有阻攔顧客進夜總會的意思,他們這些人,都拿著兇器,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我早把他們抓起來了。……是啊!他們大概有二百多人吧,每人手裡都有武器。……恩!我明白!……呵呵,不辛苦,不辛苦!……馬局,再見!”
說完,紅面警察將電話遞迴給風真,表情陰冷,黑著老臉冷冷注視他。
風真接過電話,走到一旁,小聲問道:“馬局,怎麼樣?……哦,這個,我明天再向您解釋,我現在能不能進去?……哦,這這樣啊,好的,我明白了!……謝謝馬局長!……再見!”
把電話結束通話後,風真回過身,對手下眾人道:“把傢伙都收起來!”
眾人互相看看,垂下頭,默默收起武器。
風真問紅面警察道:“現在,我們手裡什麼都沒有了,那麼,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他把電話打到副局長那裡,紅面警察已心中不爽,現在又見他有待無恐的模樣,更是惱火,怒道:“風真,你當我是瞎子嗎?你認為我們不存在嗎?把兇器帶在身上,同樣是違法的,告訴你,如果你再在這裡胡鬧,嘿嘿,我不介意把你銬回分局去!”
風真的怒火頂到腦門,他自從與魏廣凌成立鬼飄堂以來,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可是真要明目張膽的對警察動手,他還真不敢!
呼哧、呼哧!風真喘息好一陣,手點紅面警察的鼻子,笑眯眯道:“你好樣的,不過,我要提醒你,以後走路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被車撞到,也不要被天上突然落下來的石頭砸到!”
紅面警察哈哈大笑,毫無畏懼道:“風真,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不過我也奉勸你一句,希望你能永遠別犯在我的手裡!”
“哼!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說著話,風真轉頭對身後的眾人道:“我們走!”
鬼飄堂來時衝勁十足,氣勢沖天,浩浩蕩蕩好不威風,本來以為可以和無憂社大幹一場,結果在無憂社未現身一人的情況下,自己連夜總會的大門都沒進去,這種事,簡直比吞下一隻蒼蠅還讓人噁心。
回去的路上,風真一口氣踢翻路邊十三個垃圾桶,然後停住身,望向眾人,大聲咆哮道:“你們跟著我幹什麼?都給我到夜總會附近等著去,我就不相信,他們這幾個警察能在那裡守一輩子,等他們一走,你們就動手!明白嗎?”
在風真歇斯底里的吼叫聲中,下面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各個嚇得暗流冷汗,等他一句話喊完,周圍再看不到一個人。
“氣死我了……”風真喘粗氣,仰面道:“杜小鳳啊杜小鳳,可真有你的啊!”
那六名警察確實不能守在夜總會門口守一輩子,不過,在他們離開時,又來了六名接崗的警察。
這十二名警察輪流換崗,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沒有一刻他們不在的時候。
他們能等得起,鬼飄堂卻不能,魏廣凌和風真更不能。二人親自去找馬副局長幫忙,結果這位副局長也無能為力,畢竟命令是由正局長孟衛星下達的,他不敢也沒有權利私自改變。魏廣凌和風真對此一籌莫展。
鬼飄堂不甘心就此放棄。兩天後,晚,又由風真帶領二百餘人來到福運來夜總會,這一次,他們沒有一人攜帶武器的。
巧得很,他們碰上的值班警察還是那位紅面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