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爺子苦修數個月,無論內力還是身手,都得到質的飛躍,對方手裡雖然有槍,但他還沒放在眼裡,正如張豹所說,槍是好東西,不過得分由誰來使用。
“你還真他媽囂張!”狀漢拿槍筒用力點了點沈三情的腦門,陰陰一笑,臉上掛著一絲猙獰,冷聲說道:“小子,你信不信我會一槍打碎你的腦袋?”
“哈哈!”沈三情毫不畏懼地大笑起來,說道:“我信!可是我同樣相信,在你開槍之前,你的手已經不在屬於你。”
“小子,你嚇唬我?!”壯漢的腦袋向前湊了湊。
“你可以試試!”沈三情面無表情地回應一聲。
杜小鳳在旁手指一曲,運起真氣,做好準備,真氣凝針隨時彈射而出。
“我看你是真來找死的!”壯漢手指慢慢扣動扳機。場面上一下子變的異常安靜,人們甚至能聽到槍中彈簧拉緊的聲音。
就在頂針快要拉到極限時,沈三情肩膀猛的一晃。誰都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眼前光芒一閃,接著,是啪的一聲。
人們定睛一看,無不變色。只見那壯漢拿槍的手齊腕而斷,斷手連同手槍一起落在地上,傷口平滑的如同被鐳射切過似的,而他本人竟然還沒有感到疼痛。
當鮮血從斷腕噴射而出,那裝漢才發現自己的一隻手沒了,他哎呀一聲,踉蹌著倒退數步,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睛幾乎快鼓出眼眶。
再看沈三情,手中多出一把刀,一把普通平凡的片刀。他的刀太快了,場中除了杜小鳳和張豹之外,沒有人看出他的如何拔刀,又是如何出的刀。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上啊!”狀漢倒也剛烈,把衣服脫下來,混亂的在斷腕處包了包,隨後向左右眾人大聲喝叫。
這時,人們如夢初醒,紛紛怒吼一聲,向杜小鳳等人殺來。
眨眼工夫,雙方混戰在一處,混成一團,難分敵我,場中寒光閃爍,叫喊連天,不時有血光濺射。
壯漢沒有加入戰團,而是轉身向樓上跑。來人過於兇悍,他恐下面兄弟抵擋不住,急匆匆去找樓上的宮南天就稟報。
他上到二樓,飛快跑到一間包房前,顧不上敲門,提腿就是一腳,將房門踢開。包房裡有三個人,一男二女,此時正躺在沙發上糾纏成一團,三人的衣刪都不整,特別那兩個女郎,上身完全赤裸。壯漢突然闖近來,兩個女郎尖叫一聲,忙抓地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擋在胸前,嚇得縮成一團。
與她倆親熱的青年三十多歲,身材魁梧,毛髮濃密,他也被突然衝近來的壯漢嚇了一跳,抬頭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心腹部下,他心中不滿,剛要開罵,可看到壯漢纏在手腕上已經被鮮血染透的衣服,他倒吸了口氣,把到了嘴邊的罵聲又咽了回去,問道:“小剛,怎麼回事?”
“老大!下面有人來砸場子。”壯漢嚥下一口吐沫,說道:“來人身手不凡,老大,我看你先躲一躲!”
“你被他們傷了?”宮南天面色一沉,邊繫好衣服的扣子,邊冷聲問道。
“是!”壯漢點點頭。宮南天哼了一聲,揚頭道:“走,帶我去看看,究竟是誰敢來砸我們的場子。”
“老大!”壯漢急道:“那些人的目標就是你,我看下面的兄弟未必能抵擋得住,老大,還是先避一下吧!”
“恩——”宮南天咬了咬牙,低頭再看看壯漢的傷,點點頭,說道:“給其他場子的兄弟打電話……”話到一半,想起壯漢手臂受了傷,他乾脆自己掏出手機,給天狼幫其他的場子打去電話。
電話是撥出去了,可惜,卻沒有人接通。宮南天連續撥了數個場子的電話,結果都一樣,沒有一人接聽。他這時方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對壯漢道:“今晚的情況不正常,小剛,我們走!”
他話音剛落,包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冷笑:“宮南天,你要往哪走?”
宮南天和壯漢臉色齊是一變,只見包房外站有三人,左邊那位,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相貌英俊、剛毅,眼下一道細細的橫疤,手中提有一把普通的片刀,右邊一人長得高大粗壯,面板黝黑,一雙大環眼精光閃閃,這兩人身上、臉上都粘滿血跡,只有中間那個年歲不大的少年人,衣服整潔,找不到任何的汙點。
“什麼人?”宮南天條件反射地開口問道。
“老大,就是他傷了我!”壯漢用手一指左邊那青年,眼中多了一絲懼意。
“哦?”宮南天畢竟是一幫之住,見過風浪,緊張的情緒很快平靜下來,呵呵一笑,問道:“朋友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