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終日與朱大賴子混在一起,不黑才怪了呢。”
“我們猜猜看,下一個出場的會是誰?”祝鐵山說。
“還是三孩子,你想呵,他向主子報告見你的情況,他們相信了,咋會放過到嘴邊的肉,一塊肥肉。”
“我沒什麼漏洞吧?”
“還是不夠牛。”皮學權指出表演時露出的小破綻,“我端水給你,你卻伸手去遮,老闆咋能對下人客氣,伺候是應該應分的。”
“我還是不大習慣。”
“得練。”
“如果沒人來,是不是說明我給演砸鍋了。”
“那也說不定,詭計多端的朱大賴子輕易不會拋頭露面,除非絕對安全和必要。”皮學權說,“祝隊,戲才上演。”
“是呵,說不準下一場戲是什麼呢。”祝鐵山贊成他的說法。
一個上午沒人來叩門。
“如果今晚再沒動靜,我們就主動出擊。”皮學權有點兒沉不住氣了,說:“我們去拜訪他們。”
“等等姚勇的訊息。”祝鐵山說,“他在外圍盯著他們,有什麼風吹草動,他會及時通知我們。”
此時,姚勇離他們很近,隱蔽在碧波大酒店附近的咖啡廳裡,透過一扇小窗戶,注視酒店旋轉的大門。從早晨三孩子進那旋轉的玻璃門,就一直盯著。大約在午後兩點鐘,三孩子走出來,到酒店的對過,開走卡迪拉克。
姚勇沒動地方,他判定朱大賴子還留在酒店裡。至少已有兩天他沒離開,出出入入的是三孩子。
不久,三孩子又回來,這次沒開卡迪拉克,而是打計程車回來的,休閒服換成筆挺的西裝。
“他像要去參加什麼活動?”姚勇想。
315客房在傍晚被敲響。
“雷主任。”皮學權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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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陰暗中的窺視(5)
“祝總沒休息吧?”三孩子問。
“進來吧,雷主任。”祝鐵山叫他。
三孩子坐定後,說明來意:“朱老闆派我來代表公司,代表他請你們吃頓便飯。朱老闆有事脫不開身,待他忙完重新設宴為祝總接風洗塵。”
“不好意思,還是免了吧。”祝鐵山推辭。
“還請祝總賞我個面子,不然我回去不好交代。”三孩子乞求道。
“好吧。那可讓雷主任破費啦。”祝鐵山表了態。
“謝謝祝總!”三孩子嘴角上浮起了喜悅的笑。他接著說:“本店的樓下,開一家南韓風味的餐館。祝總,狗肉怎樣,您有忌口嗎?”
“祝總不吃蘑菇。”皮學權搶著代答,他胡編祝鐵山不吃蘑菇。他蒙錯了,祝鐵山頂愛吃的正是蘑菇,他心裡暗暗叫苦。
碧波大酒店一樓開的風味館,裝修很上檔次,異國的情調處處顯現出來,服務員身著鮮族服裝,與用餐的鮮族客人說著流利的鮮族話。
一桌鮮族菜,味道不怎麼樣的南韓生產的酒,祝鐵山有些喝不慣,艱難還是讓三孩子給看出來了。他說:“祝總不喜歡,我們換個牌子。”
祝鐵山用紙巾按按嘴角,苦笑。
“小姐,來一下。”三孩子伸手打個響指,近處的一面板很好的服務員聞聲碎步過來。他問:“你們這裡最好的白酒,都有什麼牌子的?”
“茅臺,五糧液,百年孤獨,酒鬼……”服務員一口氣報出十幾種酒名。“先生喜歡哪一種?”
“祝總,”三孩子問祝鐵山。“百年孤獨怎樣?”
祝鐵山點點頭。
“百年孤獨。”三孩子吩咐服務員,“一瓶。”
大庭廣眾大場合,不宜談生意上的事,他們也沒談,豐盛的菜餚加酒,晚宴進行得很慢。
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他們,祝鐵山背坐著,皮學權坐的角度正好看得清楚:另一張桌子朱大賴子和那個叫小笑的服務員在用餐。朱大賴子心肯定不在餐桌上。
“祝總,”酒使三孩子膨脹起來,臉忽然浮腫似的胖大,沾著汗珠的頭髮愈加油黑鋥亮。藉著酒力,他在篡改一首民間流行的順口溜:“……不知官小,不到廣州不知錢少,不到藍河不知腎不好。”
“原版好像不是這麼說的。”皮學權打哈哈湊趣地插上一句。
“藍河的女孩豐滿、風韻。”三孩子壓低嗓子說,“今晚我給你們安排。”
“呵,好啊!”皮學權聲音很大,故意讓另張桌子的人聽到,“靚一點兒的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