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家都是分頭自由活動的,不過,他不太相信嚴宏昌會這樣無中生有,撒出個彌天大謊來。 。。
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6)
陳庭元衝著守著話機的與會者說道:“他要打這個電話,就讓他打打試試!”
嚴宏昌終於拿到了話筒,卻又一下緊張起來:如果對方不接怎麼辦?如果王書記不在又怎麼辦?甚或,電話打過去,那邊壓根就沒人接——這些情況都是可能碰到的呀。只要碰到其中的一種情況,他也就只能認命了。雖然王書記也交代過,找到當時在場的任何一位地委常委“都作數”,可他此時此刻又到哪裡去找那些個常委呢?
電話撥通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小心地問:“你這是地委辦公室嗎?請找一下王鬱昭書記。”
誰知,這就是王鬱昭辦公室的電話,接電話的人正是王鬱昭。王鬱昭說:“我就是。”
嚴宏昌的心跳頓時加速了,他幾乎不敢相信這麼容易就找到了王書記,忙又問:“你就是王鬱昭書記嗎?”
王鬱昭說:“我是,你是誰?”
嚴宏昌激動地說:“我是小崗生產隊的嚴宏昌呀!”
“啊,宏昌,你找我有事嗎?”話筒裡傳來了王鬱昭和藹的聲音。
嚴宏昌聽著王書記的問候,竟一時語塞,不知不覺,兩行熱淚滾落了下來。
陳庭元見狀,忙接過話筒,彙報說:“王書記,小崗隊的嚴宏昌在我們這裡,我們叫他幫助把小崗隊攏起來,他執意不從,我們決定對他採取強制措施。但他說,你曾經宣佈過小崗村……”
陳庭元大聲地解釋著,與其說他是在向地委書記王鬱昭彙報,不如說他這是講給在座的領導班子成員們聽,因為要對嚴宏昌“採取強制措施”,壓根兒就不是他的意思。
王鬱昭沒容陳庭元把話說完,就證實了他確曾在嚴宏昌家代表地委批准小崗村大包乾到戶幹三年,接著,勸說道:“小崗村的改革,你也是支援的嘛。現在壓力再大也不能動搖,不能再走回頭路了。省委馬上要召開農村工作會,有些話到時再面談吧。”
陳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