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是族長住的地方。”
“族長……他和善嗎?”受影視劇影響,在趙承平心中,族長都是蠻不講理,棒打鴛鴦,不是罰男人跪祠堂就是把女人浸豬籠的可怕老頭子。
李寄歪著腦袋想了想:“他一直都是以村子裡大多數人的利益為重,平時對我們都很和氣,雖然送女孩給蛇妖是他同意的,但是,如果蛇妖攻擊村莊的話,那受害的就不止一個人了。”
犧牲一個人去換取多數人的幸福嗎?趙承平不語,很難說族長做的是對還是錯,少數人與多數人誰輕誰重,都是個難解的難題,簡直比女朋友問出“我和你媽一起掉水裡先救誰”還難回答。
如果是自己遇到這樣的問題,也很難說一定就比族長處理的好。
現在至少知道族長是一個可以溝通的人,說服了他,應該就好辦許多。
“走吧。”李寄剛要往前走,卻被趙承平叫住:“先等一會兒,你先不要回家,也不要讓別人看見,我先去見族長。”
“哼,你又有什麼陰謀詭計。”雖是這麼說,李寄還是聽了他的話,在離村子很近的地方先待著,趙承平順著小路一直走進了村子。
這村子雖不是封閉的山村,但也很少有外人來,見到趙承平,族長也很驚訝,趙承平說自己是一個從外地來的採藥人,發現這裡山裡有許多有劇毒的草藥,想提醒族長一樣,莫讓村裡人誤食了。
族長謝過他的好心,嘆道:“原本這裡並沒有這麼多毒草的啊。”
“我也覺得奇怪,細看那些草,都是些蛇涎草,但是並沒有看見什麼毒蛇,不知是什麼緣故。”趙承平接著裝。
族長嘆息一聲:“山上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兩條大蛇,終日吞吐毒霧,無人再敢進山,我們這村子裡大半村民都是依山為生,這也罷了,有段時日,大蛇還會下山來拖雞咬豬,有戶人家養的十幾頭豬,一夜之間,全沒了,地上只留下了蛇行的痕跡。”
常昊那兩口子真能吃……趙承平扶額。
“但是,還未傷人,若是村民白晝結伴而行,應該也無妨吧。”趙承平做關心狀。
族長嘆道:“可是那日我村的巫祝說,蛇仙前來託夢啦,要每月送一個未婚女子給它吃,否則,就會到村子裡來,把所有人都吃掉。”
“巫祝說託夢,就託夢了啊?”趙承平一臉的震驚。
族長皺眉:“巫祝素日所言極準,向上天神靈祈求無有不應,你一個外人,怎敢質疑!”
不好,一衝動說漏嘴了,趙承平忙賠笑道:“那位巫祝大人可在?我在山裡得了一樣奇怪的東西,想請她給看看。”
說著,從兜裡拿出了避水珠,族長見那珠子兀自生出璀璨光華,比桌上的油燈還要亮上幾分,心中驚異,遂帶著趙承平往巫祝屋裡去了。
那巫祝是一個滿身陰鷙氣息的中年婦人,她接過避水珠,翻來覆去的看,趙承平藉機檢視她的記憶,不看則已,一看,他幾乎冷笑出聲。
那些女孩子根本就不是什麼送去喂蛇,而是將她們交到了另一個穿著官服的人手中,她對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孩子說,她可憐她們,不忍將她們去喂蛇,會向蛇妖說她們暴病而亡,但是她們不可以回家,否則蛇妖會大怒,讓整個村子遭殃,第一個受害的就會是她們的父母。
被巫祝這麼一說,逃脫了死亡陰影的女孩子們感恩戴德,只有重生之喜,哪裡還會分辨話裡的真假。
原來是個人販子,趙承平心中冷笑。
不過常昊兩口子吃了人家的豬羊,還嚇得人家不敢上山賺錢,背這個鍋也不算特別的無辜。
順著記憶繼續看,趙承平驚訝的發現李寄口中的蕭姐姐不是別人,竟然是應該身在紂王宮中的蕭靈,她來做什麼?
巫祝雖不識得那避水珠,但也看出是個寶貝,正想著應該如何強行將它留下,忽然領口被趙承平緊緊抓住:“說,你把那些姑娘送到哪裡去了?”
“是……蛇妖託夢……”巫祝猶自強行解釋。
趙承平緊捏著她的領口,單手將她高高舉起,任由她雙腳在空中亂蹬,也不曾動搖分毫。他一字一句冷冷道:“再說一次?”
站在一邊的族長遭此變故,大驚失色,這村子裡上上下下誰對巫祝不是恭敬有加,這個外鄉人竟然敢這樣無禮,而這個人還是自己帶來的,巫祝大人會不會懲罰完這個外鄉人之後,還要懲罰自已?
“快將巫祝大人放下!”族長用柺杖向趙承平的後腦敲去,只聽得“卡嚓”一聲,結實的棗木柺杖竟然從中斷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