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麼辦……這是他們逼的。”
遠遠來了兩個村民,走進了才看清楚,兩個人合力抬著一個打鼓。很舊的鼓。鼓面的皮是黑色的,多處表皮已經毛起。鼓身是看不出什麼木頭,也是腐朽不堪。
“十幾條人命在裡面,你快把水閘開啟。不論怎樣,殺人絕對不是辦法。”我喊道。
楊澤萬恨恨的說道:“當初只說是開發風景區,是我說服他們答應浙江人的投資。”楊澤萬把村民指著:“我答應他們,只是開發溶洞作為旅遊,不會對我們的龍有妨礙。可是浙江人那裡是想做生意,他就是想斷我們的龍脈。我不給他們一個了斷,我一家人怎麼在村裡活下去。”
我想告訴他,他們龍並不是龍,只是冉遺。隨即打消這個念頭——對他們來說,兩者沒有區別。
兩個村民把鼓放在路邊的一塊空地上,架好。兩個壯年男人,開始脫衣服。脫的赤條條的。他們也真不怕冷。兩個赤條條的男人,舉起手中的鼓槌,開始狠狠地敲起來。
鼓聲很沉悶,且綿長。我聽到第一聲,心裡就怦然一跳。心臟彷佛堵了什麼東西在裡面。憋得慌。
古老的祭祀。
我想起了王八所說文畈那個鄉村作家的文稿。這個村有用活人祭祀冉遺的傳統。看來楊澤萬謀劃這事情,已經很久了,連日期都算準。
“咚……咚……”鼓聲繼續緩慢的敲著。我忽然站立不穩,腳下的大地剛才震動了一下。
楊澤萬突然喊起來,像是在唱歌,也像在嚎叫。叫的詞,都是我聽不懂的。
楊澤萬的歌聲在鼓聲的間隙中唱起,他的歌聲普歇,鼓聲就響。
大地又震動了一下,比剛才的程度更甚。
楊澤萬正在喚醒冉遺,讓冉遺享受祭祀的犧牲。
洞裡的人,就是這次祭祀的犧牲。
天空一個炸雷,就在我們附近,把一個松樹攔腰劈斷。楊澤萬哈哈的狂笑起來,歌聲更加瘋狂,唱的愈來愈快。
鼓聲的節奏也快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