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門外。
“有事嗎?”彭道承頭也不回。不可否認的是自從綁架事件出來之後他很在意關俊幾近完好無損的那七個小時究竟幹了什麼?不過好奇歸好奇,他不會問,也不想逼著對方編故事給他聽,那樣太無趣了,也壞了他們之間該有的信任。
關俊躊躇著往前走了兩步,在遠離床邊的位置站定,而後拿出那把揀到的槍,沉聲說道:“我在休息時發現了這個。”
彭道承把槍接過來,低頭擺弄了一會又遞還給他,似乎有點怪罪他的大驚小怪:“可能是誰掉的。”
“彭哥,如果我沒認錯,這是邵老大那邊才會有的傢伙,他們慣用這個的。”
“哦。”彭道承擺擺手“那又能說明什麼?一把槍而已。”
“彭哥”關俊有些急躁起來“這說明剛才那個許小姐有問題,她可能脅迫了聶少為她做什麼!”
“是嗎?”彭道承把手從聶加後背上拿下來,臉上還掛著一個溫柔的笑“聶加,他說的是真的嗎?”
聶加雙眼通紅,身上也軟著,他在發病之後總是楚楚可憐,任人欺負的小貓一樣:“嗯?”
“我是問許小姐剛才脅迫你了嗎?”彭道承親暱的把他抱在懷裡,過了一會又拿嘴唇去吻他臉上的淚痕。問出的話倒是不在乎對方會不會回答,彷彿完全是為了讓關俊安心而走的過場。
聶加被他蹭了脖子,耳朵瞬間就紅透了,於是便越發的不願意說話,全身心的膩在他的懷裡撒嬌。
“彭哥!”關俊沒心情看他們表演你情我愛,剛要催促就見門外跑來一個手下驚慌的說“剛,剛才那個和大哥談話的軍火商死,死了。”
彭道承立刻跳起來:“你說什麼?”
軍火商被一槍致命,簡直可以算是悄無聲息的死了。這樣精準利落的手段讓彭道承不自覺的想起半年前對蘇潤西的那場暗殺,簡直太相似了。
事到如今,彭道承不得不親自下樓遣散了宴會,並勒令所有人接受檢查。
耗時三個小時的篩選偵查,阿山最後彙報說:“沒有可疑分子。”
確實,沒有人具備那種能力,除了關俊。然而他卻有最好的不在場證明,彭道承沉思了一會,還是派人把關俊叫到面前。
他說:“這件事你怎麼看?”
關俊一言不發,他也覺得事發突然。
“據你所知,有誰能不讓人發覺就進了我的書房,然後殺人逃命?”彭道承蹬著關俊,他那眼神裡什麼都沒有,宛如一個巨大的黑洞。
關俊慌忙低下頭去:“這個也不是沒有,只不過??????”
“只不過都不可能對不對?”彭道承步步緊逼,一手揮退了眾人,而後在詭異的靜默裡把關俊手裡拿著的槍奪過來,輕輕開啟了彈夾,裡面赫然少了一顆子彈“你用那顆子彈打死了軍火商,然後跑到我面前來惡人先告狀,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關俊驚愕的抬起頭:“沒有,彭哥,不是我。”
“那是誰呢?”彭道承深吸了一口氣,他並不想真的弄死誰,畢竟比起一個外人來說他還是護短的,但是他覺得有必要聽到對方的解釋和真相,沒有人願意糊里糊塗的就得罪道上的任何一個角色。
“這??????????????”關俊想說是聶加,但是怎麼可能呢?他一直被彭道承貼骨貼心的抱著,根本動彈不得。
“好了,大關,從明天起你卸掉所有職務,去善堂面壁思過一個月!”彭道承說完這句話,轉身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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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加疲憊的躺在床上,他在估計這件事的發展和走向。
彭道承從來都是個多疑的人,所以當初在綁架伊始,他便指揮著葉騰迷倒了關俊,而後塞進後備箱和他們一起轉悠了大半個順澤。
他需要他消失的足夠長久,足夠安靜。
“聶少!”阿山抱胸站在門口,笑道“好點了嗎?”
聶加叫他:“你過來!”
阿山慢慢靠近他,而後一躬身:“有何吩咐?”
聶加身上還是那種無力的綿軟脆弱,他索性就躺在那,半抬著眼皮和阿山說話:“彭哥呢?”
“在處理事情,怎麼,你找他?”阿山似笑非笑,一副很享受這種聊天方式的樣子。
“沒有。”聶加慢慢閉上眼睛,半晌才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