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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衣領上。

彭道承此時心情不好,便敷衍著一揮手:“去書房說。”

書房還是老樣子,實木書架上滿滿當當,彭道承管這叫‘取之不盡的智慧’。

彭道承讓阿山在‘智慧’的對面坐下,抬頭看了他足足有一分鐘,才出言懺悔道:“我對不起聶加,你出的主意不好!”

“哦?”阿山出於禮貌,想要把眼睛從書架上移開,無奈大腦不聽使喚,只好硬生生的轉了頭,盯住窗邊的一個花盆“好吧,現在聶加不是,關哥也不可能是,那誰是?我嗎?”

彭道承聽出對方語氣裡的煩躁,忙笑道:“按照你這個邏輯那大家都不乾淨了,難道我還要來個大搜查嗎?”顯然是不用的,有腦子膽量能做奸細的不是常人。這樣想著,彭道承不得不轉到問題的另一頭自問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認為幫裡有奸細呢?”他是想不明白退一步和退一萬步的區別的,因為在他那裡得罪了誰索性便全得罪光才是真理,故而他想了一會,堅定地說道:“等聶加回來,還是讓大關去監視他吧!這樣兩個人都說不清楚咱們就清楚了。”

阿山點點頭,他也認為這是最好的制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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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走失的聶加無處可去,他是打定主意要和彭道承劃清界限。——先是坐車繞著順澤兜了一圈,而後便挑了一處還有些綠樹依傍的人工湖待著。

昏黑的夜裡,前方是一大罈子湖水,聶加背風站了一會就覺得身上被冷風吹透了。

事到如今他已經能大體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關俊晚上出去,阿山故意透露訊息給他,再回來當堂對峙,這些事如果發生在聶加身上也許真的就要掉進圈套了。然而他是蘇潤西,幫派裡的規矩他很明白。——彭道承因為在半年前殺了自己,為他帶來不少麻煩,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和邵真共處,沒有人會傻到幹掉他再去讓一個不知是什麼底細的人來做自己的對頭。當然了,如果邵真的仇恨不收斂退卻,彭道承早晚也會幹掉他,但是不會是現在。

聶加低頭回想了一遍自己在大廳裡的表現,不能說沒有敗筆。對於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謝佔他失策了,好在沒有否認,而是順著對方的猜疑陳述了事實。這樣一來,彭道承雖然會不滿,卻不會憤怒。——沒有人打孃胎出來就不戀愛的,這個道理很通俗易懂,接受起來也簡單。

只不過要彭道承再無條件的相信自己愛他又要再費一番功夫了。

聶加守著那一池的寒意胡思亂想了一通,不知不覺中天就亮了。

他出門前沒穿外套,穿著上狼狽不堪,看起來就更多了幾分可憐。聶加從亭子裡走下來,挑了一處顯眼的位置站好,想了想又坐到欄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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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道承在書房和阿山商議完,就回到自己房裡面壁思過。

其實他並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只像丟了心愛的東西一樣失魂落魄。——這感覺像是鞭子過完水打在身上,面上並沒有血淋淋,心裡卻壞透了,傷心透了。

聶加自從醫院裡回來一直和他住在一起,此時的床上還維持著聶加離開的樣子。彭道承在床邊拿過聶加一直在用的枕頭,用力揉進了懷裡。

“彭,彭哥。”門口這時突然來了個大個子,因為事出突然也顧不得和他說話,只拉住他一條胳膊就往外走。

彭道承被他拉著下了幾級臺階,一低頭看見自己懷裡的枕頭才掙動著呵斥道:“幹什麼?一點樣子沒有!”

大個子聞言立刻放開他,彭道承這才發現對方臉上紅彤彤的,額頭一層晶亮的汗珠,不由好笑道:“你這大清早幹什麼去了?什麼事急成這樣?”

大個子似乎是覺得自己說不清楚,抬手一指門外,蹦出一個字:“?????聶??????”

彭道承立刻反應過來:“你們找到聶加了?”

大個子點點頭,拉起彭道承就要往外走。彭道承這回不掙扎了,招呼了兩個人發動汽車,和他一路來到事發地點。

那是位於郊區的一個湖泊,周圍是幾個酒店和旅館。彭道承率先跳下車,誰也沒等,便徑直跑到湖邊。

此時的聶加全身溼透了,光腳倒在地上,旁邊有一個人正抱著他,見到彭道承便招呼道:“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