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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閉了敞開的大門,一線生機也不留下。

並對自己說:“看見了嗎?你要記得,是誰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

有人說,愛和恨一樣,都是沒有來由的。在袁嗣的世界裡,他的愛死有因果,恨生而無門。所以他用了很多的東西去澆灌心裡的恨,希望它早一日開出嬌嫩的花朵來,可以是黃色,可以是白色,但千萬不要是紅的。

因為他深信,那種鮮豔生動是愛情的伴侶,與你可沒有半點關係。

而總有一天,他要帶著開遍山野的復仇的花朵回到這裡,讓那個人看看。

然而在夢想成真之前,他先一步收到了噩耗。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

43

彭道承的貨裡夾帶了很多顯而易見的違禁物品,邵真送貨出去的時候覺得如果被盤查,要用什麼說辭手段才能不傷到自己的手下。不料這一路竟然是暢通無阻,簡直是過於順利了。

邵真交代葉騰去查一下這條線都經了誰的手,一時有了結果回來,他快速瀏覽了一遍名單,心裡還是沒底。

“你怎麼看?”

葉騰對著看過來的眼睛,茫然了一會,什麼都說不出來。

邵真把手邊的一本檔案朝他摔過去,呵斥道:“你是有了好東家要走還是也丟了魂?”

葉騰忍受著臉頰上的疼痛,彎腰把紙張一頁頁撿起來碼好,遞過去。

邵真一抬手給了他一巴掌,語氣裡倒是一點怒意都沒了,只涼冰冰的滲人:“回去面壁三天。”

葉騰答應一聲,退下了。

屋裡又恢復了安靜,邵真在這罕見的靜默裡養了一會精神,終於開啟抽屜拿出一個信封來。——那是彭道承給他的謝禮,據說是很豐厚的一大筆。

邵真對金錢一向沒有慾望,手下拿進來的時候他只也是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就隨便收起來了。這時候靜下心來看著,倒覺得那一串的零排列妥當,惹人喜歡。

不過喜歡了兩分鐘之後,終究是沒什麼意思,邵真按了內線讓人進來,說:“把這個給聶加拿過去,就說託他的福。”

來人拿著信封上樓,過了一會來回話說:“聶少說他不認識,如果是好東西就折換成棉花糖,還有大個的人偶,或者給他來輛車也行。”

邵真哭笑不得:“他說想要車?”

那人點點頭,像是想起什麼,忍不住笑似的:“不光是車,只要是好東西都要,前天看見張媽脖子上的一條鏈子還吵著要拿東西換過來自己戴呢!”

邵真眯著眼睛,手指交叉點在桌子上,半晌才又問了一回:“那鏈子什麼樣的?他具體說還要什麼別的了嗎?”

那人想了想,依次報出幾個東西,邵真拿筆一一記下來,最後吩咐他說:“今天的午飯不用備了,我和聶加有飯局。”

聶加這幾天精神好,身體一強壯,就又滿屋子上下亂跑。

袁嗣有一次回來撞見,饒有興味的攔住了他,作大灰狼撲小白兔狀:“小紅帽不要跑啊!看我的厲害!”說著大吼一聲‘我最威武’飛撲過去,中途被邵真一擋,壯烈在了紗屏上。

聶加躲在邵真的後面露出兩隻眼睛,一連‘咦’了幾聲,最後笑開了。

邵真摟著他,反覆摸著他的後背說:“行了行了,再笑一會又不舒服了!”

聶加笑得花枝亂顫,在他懷裡半點不老實。

邵真沒辦法,命人拿了掃地的傢伙把倒地不起的袁嗣一收,給扔出去了。

聶加伸著脖子還要看,只盼回來一個打掃的人,戰戰兢兢的說:“袁先生半路掙脫了我,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一人長的口袋鑽了進去,讓我係好了口,轉身讓我看。我這一看,可了不得了,那口袋上邊正寫著‘易碎品,小心輕放,天潮,向上。”

邵真聽完眨眨眼睛,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倒是聶加第一個明白過來了,立刻嚷著要出去看。

邵真帶著他出去,一看,袁嗣縮在大口袋裡,頭髮蓬亂著,真像一袋子垃圾。

聶加早笑翻了,伏在邵真懷裡一哽一哽的。

邵真嘴角抽搐,只好又叫了幾個人過來把人形垃圾抬起來吆喝了幾聲,扔出牆外去了。

只聽袁嗣叫了幾回‘救命啊!救命啊!我怕高!’翻身到了牆外,‘哎呦’了幾下,不動了。

聶加擔心起來,拉著邵真的袖子問:“會不會摔死了?”

邵真皺著眉頭,哼了一聲說:“他命硬著呢!死不了!”說著抱著聶加回了屋,再不管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