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長大了。”
陳默舟:“......”
孟如心大笑,“弟弟還長身體呢。”
“我們就不行了,已經停止生長。”葉橋暈暈乎乎站不穩,東倒西歪,陳默舟眼裡露出無奈,上前一步虛扶住。
葉橋有了支撐可管不了那麼多,整個身子都給他,右手扒著他肩膀說話,“你怎麼來了,孟如心叫的?”
喝了酒的女人雙頰紅潤,如水蜜桃,白裡透著紅,散發出清淺的甜膩果香,一雙眼睛撲閃,墜滿無盡星辰。
陳默舟低眸看著,虛扶的手落到實處,撐著她細腰。
“下次她再叫你你別來了。”她點點他胸口:“你還是個學生呢,不能喝酒。”
陳默舟看她紅唇一張一合,“葉老師,你喝多了。”
喝醉的人最聽不得別人說她喝多,當下否認,離開陳默舟,歪歪扭扭坐下,又開了酒。
包廂裡還有鄔景和星安三個高層,幾人對當下這個場景都一臉懵。
鄔景認識葉橋五年,是真第一回見她喝那麼多,以前就算拿了再大的獎她都是陪著淺喝幾杯而已。
星安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員工聚餐、慶祝、年會都沒有酒桌文化。
剛開始也有員工過來敬酒,但孟總和葉總都不會喝,久而久之,什麼敬酒、阿諛奉承統統消失,該吃飯吃飯該團建團建,公司環境極其健康。
因而這會已是看驚眾人,同時也發覺,他們葉總......酒量確實不咋地。
當然還有另一點,這男孩又是誰?喝醉的葉總主動“投懷送抱”?
孟如心也驚,倆人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她悄悄問葉橋:“你和弟弟,有發展?”
葉橋眯了眯眼,腦子半清醒半懵,“什麼發展?厲朔的弟弟不就是你的弟弟嗎?你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啊。”
她嗓音不小,不小到剛坐下來的陳默舟聽見了,不遠處的鄔景幾人也聽見,一副瞭然的模樣,這就好解釋了。
葉橋給自己倒酒,沒注意,紅色液體滿出來溢在手上,她也沒在意,舉起杯,“來,今晚我請客,大家儘管喝!”
陳默舟瞥了眼不管不顧的人。
好像是件開心的事,可他沒從她身上感受到太多欣喜,倒有幾分借酒澆愁的滋味。
在她灌自己第四杯的時候,陳默舟伸手攔了攔。
葉橋盯著那隻抓住自己手的寬大手掌呆了幾秒,沿著露出來的半截小臂往上,半挽上去的襯衫擋著了肱二頭肌和三角肌,但葉橋覺得她看到了,它們把襯衫撐得緊繃。
再往上,是緊緻鎖骨,高處若長嶺雪頂,低處似幽靜深谷,每一寸都恰到好處。
鎖骨以上,凸起的喉結來回滑動,一下快,一下慢,讓人莫名想撲上去吮一口,在它上面留下鮮紅的口紅印。
葉橋閉了閉眼,把髒髒的想法屏退,這是弟弟啊。
再睜開眼,對上一道不滿視線。
他說:“葉老師,你不能再喝了。”
葉橋瞬間委屈,怎麼不能喝了?一個弟弟也要管著她?偏偏他攥她攥得緊緊,她使勁掙都掙不脫。
白皙手腕開始蜿蜒出紅色痕跡。
“鬆開,疼。”葉橋軟軟開口,語氣好似撒嬌。
陳默舟果然鬆了力道,但仍沒放開,葉橋只好跟孟如心求救,“如如,我想喝酒。”
孟如心和厲朔同時看過來,陳默舟放開人,葉橋捏著發紅的手腕,嘟了嘟嘴。
孟如心看出來些什麼,對陳默舟說:“讓她喝吧,她今天心情不好,我們都在,沒事的。”
“心情不好?”
“嗯。”
碰上房今霜心情能好嗎。
當年畢業中央藝術團來選人,只有一個名額,葉橋本來是板上釘釘的入選,最後誰也沒想到被房今霜截了胡。
真相到底如何沒人知道,反正後來聽說房今霜有個很厲害的媽。
那會葉橋家裡好像也發生了點什麼事,孟如心整整半個月沒聯絡上人,等再見她時,她答應和自己一起辦舞蹈培訓班。
葉橋舞蹈生涯從此走上另一條路。
因而兩個月前葉橋跟她說準備離開星安,參加“華夏”試鏡時她就知道葉橋心裡始終沒過去。
埋頭苦練將近半年,她早就在做準備。
而五年前的局面再次出現,她和房今霜又一次成為對手,可如今,葉橋只是個小有名氣的舞蹈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