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妙啊,王兄不愧是海外來的異域雅人,這才子美人的事情,用這句詩道盡矣。”景雨行聽的也是雙目放光,不過眼角一撇洪雪嬌,美人在旁卻不好多說這個,他可還沒有侍妾的,但與圈子裡的權貴也時常逛逛青樓的,只是為了理國公和武溫侯府的聯姻,他在洪雪嬌面前還是儘量要討好她的,所以可不像楊桐那樣的激動反應。
另一旁洪雪嬌和永春郡主聽了也不生氣,實在是此詩確實極美,事實上這事也是一位古代女詩人所作。越是有才情才氣的女子越是對這句詩沒有抵抗力,男人想才女,才女何嘗不想才子呢。都是憧憬,無非男女。
於是兩雙美眸如水,佩服崇拜的看著王道一,那眼神,就差冒幾顆星星就能冒充棒子腦殘粉了。當然這不是黑棒子粉,只是棒子粉最腦殘……我去,這又黑了,哎,怪我怪我,都幾十年了,還對棒子的事情耿耿於懷……本尊當真是太過分了,連這凡人時的碎念念也全斬給了我。王道一碎碎唸的如此想著。
“這‘屋外西嶺兩尺雪,漫漫寰宇一片白’也極為貼切嘛,有道氣。有詩情,此等佳作也是王兄所作啊?佩服佩服!王兄,能讓你自稱是千古絕句的詩篇。快快道來,我們等不及了。”
“是極,是極,王兄,你是海外之人非我大乾人士,也不用忌諱在乎我們這世子郡主的身份,只管道來。便是說的差了,也無妨,今日興致一起來此西山打獵巡遊。能結交你這樣的朋友,還聽到‘紅袖添香’,‘能飲一杯無?’這樣的詩句,已是我們大幸事了。”楊桐一個興起。端起一碗黃雲酒送到王道一面前。輕輕一碰又是喝了一碗。
“小~~~”楊桐看到三隻也是半醉的小狐也分不清誰是小菲小桑小淑了。“小狐,快快來將酒滿上。”只是他喚了好幾聲,也沒用,三隻小狐喝的醉熏熏的,趴在酒桌上,唧唧啾啾的也說著胡話,其中一隻小狐聽到楊桐的喚聲條件反射的要來倒酒,可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又倒下去了。
“哈哈……你這小狐酒量太差了,太差了。也罷,也罷,我自己來。”
一旁的僕人倒是想上前侍侯,但這時卻是不敢,領隊的護衛與管家上去拉住告誡,這正是主人興致高興的時候,僕人上前倒酒和小狐狸倒酒,那種意境可就不一樣了,就算小狐不倒酒,可氣氛意境還在,若僕人上去了那就破壞了雅事,暴怒的楊桐等人會活活撕碎了他們這些沒眼色的僕人的。
“好,好,這酒好啊,那我就酒先來一首,唔,這首詩叫‘雪梅二’”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
“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
卻見他一字一頓的吟誦讀出這首雪梅二,有雪梅二,自然有雪梅一,而這雪梅二已經是難得的上等佳作矣。
楊桐景雨行這兩人雖喝的多,卻都是練武練到了頗高的境界,此時雖有些醉燻之意,神智可沒有半分不清楚,細細在嘴中重複咀嚼了一遍這首雪梅二,唸叨完後,不約而同的大聲驚啊了一聲,兩隻手啪啪的拍著手掌。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哈哈哈哈哈……景兄,難怪王兄說不管雪好還是梅好,都是一樣,說的太對了,哈哈哈哈……”
“沒錯沒錯,我愛梅,楊兄愛雪,總是爭執不下,但卻忘了,這梅花雖香,若沒了這雪,怎能顯的出梅花的高潔,若雪景中無梅花幽香在,卻又太過清冷,而若是沒有我等詩篇應景,那就是太俗氣了。這詩當浮一大白,浮一大白啊。”景雨行也學楊桐一般,倒滿一碗黃雲酒,暢飲起來。
不知不覺間,眾人喝酒也忘了時間,此時已接近黃昏,恰好此時昏黃的天空又輕輕下起了雪,雖大,卻不急,後面那句‘日暮詩成天又雪’,再貼切不過。
再看洪易,楊桐,洪雪嬌,永春郡主,景雨行五人,在此時聽著這詩,再看那屋前的梅花樹上花朵與雪花爭相綻放,如同春天一樣豔麗多姿,生氣蓬勃,幽然生香。
恰好應這‘與梅並作十分春’。
一時間,此時無聲,唯有三隻小狐還在那唧唧啾啾的趴在桌子上說胡話。
“美極美極也,但這只是雪梅二,還有雪梅一呢?這雪梅二已如此之美,但還稱不上千古絕句,還有雪梅一呢?莫非那才是千古絕句不成?”洪易開口說話了。
王道一輕輕呵呵一笑,對著眾人搖頭擺手道:“莫急,莫急,雪梅一,這便吟來。”
“世人皆爭論梅與雪,楊兄愛雪,景兄愛梅,各有爭執,但這雪梅一,卻足以讓後人息了這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