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看不得我一個人帶著你們兩個孩子;就為我尋了關良。你本來因為你爹爹生石榴沒了;就記恨他;後又知道我要再娶;便也把我也恨上了。你一小就和你爹的感情親厚;心裡肯定是接受不了;我心裡明白;一點都不怪你。再之後你隔三差五的不回家;在外頭惹是生非……”
老孃啊;我是想聽你說你現在怎麼了;不是聽你說往事好伐!
夏至佯裝認真聽她說;心裡卻止不住的肺腑。
“你成親那天;嗯;就是那天。”夏老孃終於說到正題;卻開始吞吞吐吐起來。
“嗯;我成親那天怎麼了?娘也是喝醉了吧?”夏至試著順著她的話頭往下揣測。
“那個、那個柳先生喝醉了。”
夏至有些懵;跟不上夏老孃跳躍的思路;下意識的介面道:“你該不會把柳先生給睡了吧?”
夏老孃被夏至突然脫口的話嗆的猛咳了幾聲;黝黑的臉憋的透紫。
夏至驚呼;大叫:“真給睡啦?”
“唉唉;你這個孩子;小點聲。”夏老孃一巴掌按過來;把夏至的嘴巴給捂上了。
被捂著嘴的夏至;一經反映過來;忍不住樂了起來;對夏老孃逐漸窘迫的臉色豎起大拇指;“娘;你可真牛。難怪這幾天你的魂都沒了;敢情是在糾結這個;呵呵;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夏至的興致高漲;兩眼瞪的溜圓;波光閃閃的看著夏老孃。
她撓撓頭;一副欲言又止找不到頭緒的模樣;可把一邊的夏至急的不行;催道:“娘你快跟我說說啊。”
“就那麼;那麼回事;我真記不清了;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他躺在我邊上;當時我真懵了;腦袋裡一片空白的。”夏老孃苦惱的抱著頭;又倒了一杯酒灌了下肚子。
思來想去;夏至有些想通夏老孃可能在煩惱什麼了。一來她不知道柳先生的真正身份;結婚那天介紹的時候;夏至根本沒說;只說是做生意的。二來當姓柳的醒過來;依著老孃的性子肯定會跟他說什麼負責的話;柳先生卻反而要夏老孃不要放在心上;就當他們兩人什麼都沒發生。
夏老孃是個老實的女人;毀人名節的事;她的心裡怎麼能好過;一定心心念念著。
“我跟他說我會負責;可他;他卻說要我忘了。他是個做生意的;可能看不上我這個莊稼人;我心裡清楚;但是我怎麼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呢?至兒;娘跟你說就想好了;不怕你笑話;我這心裡頭真放不下;他是你的朋友;而我卻幹出那樣齷齪事;我;哎!”夏老孃又重重嘆了一聲;猛倒酒灌自己。
☆、51隱藏的變故
看夏老孃這麼深深的自責和愁苦;夏至想笑也笑不出來了;挪了凳子靠近她;摟過她的肩膀;“娘啊;我跟你老實交代;那個柳先生其實是窯子裡的老鴇。如果你真看上他;我倒是不介意有這樣一個後爹;可前提是你真的想娶他嗎?”
感到夏老孃的身子一震;遲疑的扭著脖子轉向夏至;驚疑的眼睛裡流露著讓人難以查明的情愫;只見她的瞳色似暗了暗;情緒明顯消極又低落。
“總歸都是我不對;佔了他的便宜的;如果你不介意;他也肯嫁給我;我還是想要負責。”
呃……說起來柳先生的事還確實有點麻煩;他和朱之青有一腿;若他們兩個是真感情;柳先生自然是要夏老孃忘的一乾二淨最好;以免傳到朱之青的耳朵裡;給他帶來不必要的煩惱。
反過來呢;他們兩個如果是逢場作戲;那夏老孃這事才算有戲。
總之;現在煩惱還都太早;等她見了柳先生再說。於是寬慰了夏老孃幾句;要她不要再亂想;便攆著她回房休息。
夏至回了屋子;窩在小多的懷裡;怎麼都起不了興致;把夏老孃的事和小多說了一遍;想聽聽他的意見。
小多則親了親她的額頭;覺得夏老孃還年輕;應該有個伴;不然太寂寞了;只是這個柳先生;他卻不怎麼看好。首先吃穿用度都慣用上等的人;會委身來這個小地方嗎?其次像他那樣精明的人;一旦嫁過來還不把夏老孃吃的死死的;可話再兜回來;如果夏老孃對他上了心;做兒女的也是應當支援;總之;此事不能急。
夏至聽了也覺得不無道理;等去鎮子的時候;探探他和朱之青之間的關係到了哪種地步再決定的好。
不管如何;事情總要一個一個去解決。
天一亮;待全家人要吃早飯的時候;夏至將憋在自己房裡的喜慶給拽了出來;不說有多苦口婆心;對待孩子她還是能拿出以前所培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