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人;您太抬舉我了。那時是我少不更事;要不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我肯定還是冥頑不靈;招人恨呢。而且您說的那個輪椅;可是我和朋友一起設計出來的;這個我真不敢居功;當時若沒有朱掌櫃的慧眼;那個輪椅也不會造這麼大的勢;我一輩子都不敢想象呢!更別提因此發了點小財;嘿嘿;想起來真真的要感謝朱掌櫃;你知道朱掌櫃吧;這個望鄉居的朱掌櫃。”夏至煞是認真的向斐大人說明;特意把朱之青給供了出來。
“下河村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條;難道這個功勞你也想要推掉?”斐大人假笑著看向夏至一副小人不敢居功至偉的樣兒;和那天遇見時給她的感覺大相徑庭;難道她是猜出了什麼?那天的談話她暗示性的要夏至跟她;夏至也如同今天這般油嘴滑舌;氣得她沒了耐性才不了了之;而今……
斐大人想到身後屏風另一邊的人;心裡的忐忑又增了一分;不由的對待夏至表現出那副推脫的模樣;心生厭煩。
“哎哎;我的大人啊;您是不知道;我這都是被逼的;您隨便問任何一個下河村的村民就知道;我到底是怎麼當上里正的?簡直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苦不堪言!真的;大人;要是現在有人能馬上接替我;我立馬就把這個位置交出來。”說到這;夏至差不多要奮起了;好像真恨不得現在就有這麼一個人讓她脫離苦海;抓耳撓腮猴急的模樣;在斐大人眼裡怎麼看怎麼滑稽;一時又覺得她有趣了。
“呵呵;本官也是無能為力啊;民心所向你是當仁不讓啊;倘若真換了你;下河村所有的村民定然饒不了本官啊。”
“大人;您真愛開玩笑。”夏至訕訕的賠笑;暗鬆了口氣;暗忱時候差不多了;她應該說點什麼轉折好閃人。
這時;屏風後的影子晃動;細微的衣服摩擦聲傳來;兩人耳朵皆是一豎;斐大人騰地從椅子上站起;轉身面向屏風。
只見身穿金邊淡綠色蠶絲錦袍的女人;緩步出現在二人面前;英挺的鼻樑下;似笑非笑的唇瓣勾勒著淡淡的弧度;銳利的黑眸隱隱含威的睨著夏至;與生俱來的王八之氣躍然於身;無需多說什麼;已能讓夏至猜出她的身份。
三皇女——鳳翔。
斐大人作勢要行跪拜;被她揮手製止;那股子不容辯駁的霸氣;著實讓夏至開啟了一次眼界。
這就是皇家的人啊!
既然她不表明身份;夏至就可以繼續裝瘋賣傻。
“小民不知大人還有貴客;小民這就告退。”正好給她了一個溜走的介面;夏至暗喜在心;惶惶然的施禮就要閃人。
不料;鳳翔卻傳來一聲輕吟;音調不急不緩;在夏至剛要後退眼瞅著就要推門而出時;她說話了;“我只要你的奇思妙想。”
夏至頓住了腳步;抬頭窺視;這女人是什麼意思?不挑明身份;卻說出了那種身份人說的話;是想告訴她;在她面前不用裝傻嗎?夏至腦子霎時打結;不知該如何接話;恰好這會功夫;夏至身後的門被敲響了;緊接著聽到門的另一邊傳來:“客官;掌櫃的讓我給您換茶水。”
夏至想也未想這邊就給開了門;瞅著眼生的小二端著茶壺走了進來;她未看給她開門的夏至;衝著鳳翔坐的位置就去了;步伐飄忽;身形快捷;像極了子沫平時練功身形。夏至正聯想著;忽覺眼前白光一閃;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和大膽;飛身就撞向那個小二。
小二見行跡敗露;也不再掩藏;一掌拍開夏至抓緊匕首就捅向毫不驚慌的鳳翔。
事情就在一瞬間爆發;斐大人驚魂未定;眼瞅著匕首就要捅向飛向;慌亂的大喊。
夏至不顧胸口挨的那一掌帶來火辣辣的灼熱感;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開門一看;宋羅娘竟被放倒在地;而大堂上空無一人。夏至暗罵倒黴;操起包間內的椅子就衝向打鬥的兩人。
其實她更想拍拍屁股立馬滾蛋;她衝上去就是擋盾牌的份。
夏至不會武功;好在靈活有力氣;加上亂打亂撞毫無章法;倒也拖得住刺客一時半會;卻把得到解脫的鳳翔給逗樂了。
什麼人啊;她拼死拼活的為那女人玩命;那女人還有心情樂;刺客是要殺的不是她夏至;好不好!!
可能老天憐憫;看不下去了;包間內又闖來一個刺客;鳳翔的表情終於凝重了。
“你tm的趕緊出去喊救兵啊;外面都沒人了;喊屁啊。”斐大人喊了半天;自己人沒喊過來;倒把敵人多喊了一個進來;什麼玩意啊!夏至真急了;口不遮攔的大喊。她不想死哇。
斐大人也真是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