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賺什麼錢?老大缺錢嗎?我們有啊?”李苗說著就從旁邊的女人懷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豪氣的往夏至懷裡一塞。
立時腦門的青筋又是一蹦;她捂著額角;顫巍巍的把錢袋塞了回去;挫敗的低吟道:“拜託;別叫我老大了;成不?別再叫我老大了。”
“老大……”幾個女人齊刷刷的幾乎異口同聲;聲音瞬間的爆發力;震的夏至腦瓜子仁隱隱的陣痛。
夏至也怒了;梗直脖子;杏目圓瞪的對著她們一個個驚慌失色的臉色;頓時急火攻心;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啊?“老什麼老;大什麼大;大姨媽啊大;我死過一次就不再是以前的夏至。雖然我不記得了;不代表對以前做過那徐賬事沒印象;我在這明明白白的和你們說清楚;以往做過的糊塗事;我是決計不會再幹了;你們愛跟誰就跟誰去;反正別跟我;我不做你們老大。我要生活;過日子;我有弟弟要養;有老孃要照顧;賺錢養家;還欠了一屁股債要還;我實在沒時間跟你們浪費;竹簍還我。”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幹抱著竹簍的傻大個;被夏至這麼一咋呼;忙不迭的把竹簍推到她面前;剛喊了個“老”字;夏至一道厲光威懾過來;她喏喏的還是把“大”這個字還是吞了回去。
夏至看傻大個;還算乖;急劇飆升的怒氣稍見消逝了些;低頭看看自己身下的影子(這是她來古代以後賴以辨別時間的唯一工具了;如果太陽罷工怎麼辦;一個字;蒙;赫然發現竟有無數道影子疊加在了一塊;順延著往上一看;哎呦喂;居然在周圍圍了一圈厚厚的人牆;不怪她沒注意周邊發生的巨大變化;實乃她的身心都被這些個女人給牽制住了;沒倒出功夫檢視地形。
這時嗡嗡嗚嗚的聲響像蜜蜂過境;聽的令人耳根發麻。
夏至抖了抖周身欲起的雞皮疙瘩;一層冷汗直擊冒出;看著厚厚的人牆;突然頭上一亮;這不正是推銷的大好時機嗎?不用自己吆喝就能被圍觀;多難得啊!
她抱著竹簍就要鵲巢鳩佔;畫圈擺攤經營。
李苗不知她要幹嘛;眼見著她就是想繼續擺攤;兩條眉擰的都要成了麻花;對她先前的振振有詞;全都拋到腦後;一心只糾結一個問題;好歹她們也曾叱吒風雲啊;就地擺攤也就罷了;還在人家茶館門口擺?叫她們以後還怎麼有臉出來見人吶。
李苗越想越鬱悶;火急火燎的朝同伴使了個眼色;傻大個身先士卒一把扛起夏至;溜溜的往茶館裡邊跑;直奔著後門而去;其餘幾人撩開大步倉促的隨後跟上;李苗沒跑幾步;折身返回;一把將竹簍背在身後;危言聳聽的恐嚇了幾句;撩開腿也跑了。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齊齊的鬨然大笑;清河鎮小惡霸何曾這般狼狽過啊;百年難一見吶。
夏至被傻大個的肩膀頂的胃不停的絞盡翻滾;來不及反抗;也不給機會讓她反抗;人已經安安穩穩的腳踏實地了。
她靠著青磚牆壁;難受的皺著臉;一遍遍的揉著胃;緩著氣;不就是不做你們老大嗎?至於這麼虐待人嗎?
後來者居上的李苗;大氣也沒喘一下;見了夏至的痛苦難受樣;當即對著傻大個的腦袋來了個爆慄;“你下手怎麼老是沒輕沒重的;看把老大折騰的。”
夏至的嘴角狠抽了抽;得!前面說的那一大攤子話都tm白說了;不想再和她們廢話;從李苗的背上搶過竹簍背好;順著後巷一路朝前走。
李苗自知失言;扇了自己一耳光;響的聽在前面的夏至耳朵裡;尤為清脆。她朝其餘的幾個姐妹睇眼警示;意思是別跟她似的犯渾;接到訊息;各個點頭如蒜;老實巴交的跟在李苗的後頭和她一起亦步亦趨的尾隨在夏至的身後;誰都不敢吱聲。
後巷的路並不長;夏至卻走了很長;正在她剛要拐出巷口時;一抹看起來有些眼熟的背影吸引了她的視線;於是又一頭栽進另一個巷子;看著那人鬼鬼祟祟的閃身拐進一家房門;夏至才停下跟蹤;駐足的環顧四周;看似是一片居民居住的民宅。
她順手撈來李苗附耳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李苗微愣;剛才一直莫不敢做聲;她停她們也停;還來不及確定自己所在的位置;經夏至突然一問;恍惚的抬頭四周檢視。
“普通的人家居住的地方啊;沒有什麼特別的。小倌在東街呢。”
夏至沒好氣瞥她一眼;思想歪到北極去了;隨即撇開眉;不悅道;“你們怎麼還跟著我;我還有正事;你該幹嘛就幹嘛去。”
李苗重重嘆了口氣;妥協般的聳拉著腦袋;有氣無力道:“老……大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