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免讓夏至的心情更為大好;笑盈盈的邊走邊哼著鄉村小調。
夏石榴聽的入迷;默默記下夏至哼唱的曲調;小手下意識的握了握她的手;小腿飛快的緊跟她的步伐;不肯落下半步;更不肯打擾這清幽的曲子。
夏至突然一頓;鬆開手;緊跑兩步蹲下;雙手小心翼翼的挖著一根草葉下的土。
“媽呀;居然是地瓜。”幸好瞅著那個草葉子眼熟;不然就錯過了。夏至樂顛顛的將挖出來的地瓜捧在手上;吸了吸口水;彷彿眼前已經是一個冒著熱氣;飄著香噴噴氣味的烤地瓜了。
“石榴;咱們中午有烤地瓜吃了呢!就這一小片;咱們先挖走;免得被別人發現;快來幫忙。”
話音剛落;夏石榴的小身影一閃;動作麻利又熟練的挖起地瓜;顯然是幹慣了蓬的孩子。夏至藏好眼中隱晦的酸澀;把拳頭大小的地瓜放進盆裡;和石榴埋頭並進的挖起來。
“石榴;愛吃烤地瓜嗎?”
“嗯。”
“姐也愛吃;可惜吃多了愛放屁;有迴天冷;嘴饞的要命;偷摸在被窩裡吃了個嘴飽;結果到了半夜;你猜怎麼著?”夏至說的興起;笑嘻嘻的挑眉;等著夏石榴來追問。
夏石榴一時也被勾起了好奇;亮晶晶的眼睛揚起興趣盎然的神采;忙問;“怎麼著?”
“硬生生的被屁給崩的差點燻死過去。”說完自己也笑了;夏石榴的反應弧過長;好一會才悶悶的捂著小嘴樂了。
“當時想掀被放屁;又嫌凍屁股;後來一想自己的屁不管什麼味;都沒有嫌棄的道理;索性就悶在被窩裡放了;誰成想屁不響;卻臭的要命;你可知道這血淚一般的心酸史告訴我們什麼嗎?”那個時候她是住在宿舍裡;自己被自己屁崩的沒抗;閉眼睡不著;怎麼聞都覺得有股味;眼見著其他室友睡的跟死豬似的;她這心裡就不平衡鳥;同一寢室的應當有臭同聞;有夜無眠;而她的屁也給力;連著又放了幾個;又故意把味道都扇到她們跟前;沒一會;罵罵咧咧的都醒了。她沒繃住樂歡了;但卻樂極生悲了;被群起而攻之輪番來個滿清十大酷刑;那滋味痛並快樂著;至今還記憶猶新。
夏石榴掛著笑吟吟的表情;眨眨眼;一副欲知下文的求知慾看著夏至。
“獨臭臭;不如眾臭臭;以後想放屁就找個墊背的;不然自己就太寂寞了。”這邊說著歪理;那邊卻聽的認真嗎;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逗的夏至忍不住颳了刮他的小鼻子。
有了夏至故意的逗他說笑;他從來沒覺得幹活也能有開心的心情;很快地瓜被挖光;佔了木盆的一小半。
夏至充當勞力的一手將木盆卡在腰間抱著;一手繼續拉著主動送進掌心的小手;她笑笑;握緊;想繼續往裡邊走。
抬腳沒走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好心的提醒;聲音清涼、悅耳;恰似酷暑裡一股令人舒爽的清泉;她忍不住回過頭去。
“不能再往前走了。”
☆、9可遠觀也可褻玩焉
他脊背挺直站在一棵擋著半個身子的樹後;斑駁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讓刀削的臉龐泛出一抹彩霞般的光暈;單薄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鼻翼因輕喘的氣息而使整個鼻樑如同雕像般存在;狹長的眼睛上捲翹的睫毛疑似不安的輕微抖動;歐式凹陷的眼眶下;眼皮上那道深深的壓線;又將狹長的眼形理;讓黑白分明的眼睛帶出幾分深邃;甚是迷人。眉毛疏落有秩;形成兩道劍眉;顏色不深不淺;偏棕色;比淺棕色的面板略深一些;濃黑的頭髮梳的整齊在腦後紮了個馬尾;長長的髮梢躺在左側肩膀處。貼服著脖子的領口一處脫了線;扶著樹幹的手臂上的袖子有塊顏色相近的補丁;針腳整齊。
他被她灼人的目光盯的垂下眼簾;耳根發熱;腦中不經意間又出現了縈繞自己多日的畫面;心跳又似活泛起來;不停的在胸前打鼓。
夏至自認從沒犯過花痴病;電視上哪個頂級帥哥美男沒見識過;就算現實中也是不少見靚男的;都是冷眼旁觀。可是她忽略了一點;見識歸見識;見過歸見過;全都沒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眼前真出現了活生生的令人髮指的大帥哥時;換了誰都無法平靜;更不會收回肆無忌憚的目光;尤其是在這個女尊男卑的時代;這麼有男人味的純爺們;實屬罕見啊罕見。
夏至的目光太過火辣;連在旁的夏石榴都跟著臊起來;小臉通紅的向對面的男人表示深深歉意;拉了拉夏至的手;脆生的喊了聲“姐”。
聲音猶如一道晴天霹靂;不偏不倚的劈中夏至;砸的她一個激靈的回神。她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