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之力消滅它們的希望是不大了。
看沒有人說話一向話最少的劉翔開口了,“你們說那些靈體是不是和鬼魂一樣怕光啊?不然為什麼它們每次都是晚上出現呢?如果怕光的話……”
經劉翔一提醒我才注意到,這天罰之靈真的是隻有晚上才出來,我以為劉翔找到了突破口。可是沒等劉翔說完鬱秋就發話了:“那些靈體是情緒的實體化,怎麼可能會怕光呢。之所以它們白天不出來是因為白天太嘈雜,噪音會影響到情緒。它們現在還不是很強大,所以白天才不願意出現,我敢保證不出三天它們就在白天肆無忌憚了。”
剛剛燃起的希望就這麼被鬱秋兩句話給澆滅了,劉翔唯一的發現沒有在鬱秋面前得到好的表現,反而直接被否決心裡也是不快,縮了縮脖子便不再說話。
這時老黃說話了:“我念經文的時候,它們確實會受到影響,可是一時半會兒根本度化不了那麼強大的力量。我覺得劉寂那個鏡子的效果挺好,能把那些靈體收進去。只是普通的鏡子根本承受不住那麼多靈力的注入,依我看如果這個鏡子製作起來不麻煩的話,我們再找一面古鏡來製作一個才是最好的辦法。只要把那些靈體收起來,到時候是封印還是超渡都是我們決定的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花了兩個小時就做好了。”我花了那麼多功夫研究,還為此受了傷,終於聽到有人認可我的方法了立刻就激動起來。
可是總有天生就討人厭的人,鬱秋身為我的同門師叔不僅不為我說話,也不安慰我,反而接過老黃的話來了一句:“兩個小時就草草了事了,可見你對這件事多麼兒戲,難怪這麼多人就你一個人受了傷。不過你命好,只是受了輕傷,小命還沒丟。”
我被她氣得真想抄起屁股下面的沙發就給她扔過去,可是我還是清醒的知道沙發不像椅子,不是我說扔就扔得出去的,就我這細胳膊細腿的,回頭別把腰給閃著了就不值當了。
張天師倒是對鬱秋的挖苦諷刺視若無睹,一拍大腿興奮的告訴我們陳大師有一面祖師爺流傳下來的八卦銅鏡,一直以來就被當做師門法器溫陽,如果他肯把銅鏡獻出來做收靈的媒介問題就能解決了。
既然希望就在眼前那還猶豫什麼,我趕緊催著眾人往陳大師家裡趕。雖然是陳大師祖師傳下來之物,但是陳大師自己也受到這天罰之靈的迫害,勸勸他應該還是有希望的。實在不行哥們兒就自己破一會財,花錢把那面銅鏡買下來,反正陳大師那麼貪財想現在眼睛又瞎了沒有生活來源,總不至於會放著送到手邊上的錢不拿吧。
我到廣西來就沒有遇到一件好事,先是天眼弄傷了然後又差點被割破了氣管,也不在乎破一點財了。而且我心裡也有小九九,這個銅鏡既然是陳大師師門的寶貝,自然有些歷史了花錢買過來就是我的了,就算收完靈體沒有用處了那也能落一古玩當擺設嘛。
事情比我預想的還要順利得多,我們到陳大師的住處把事情和他一說,他立刻就同意了。陳大師說以前是他被貪慾矇蔽了本心,才會那麼在意身外之物。這面八卦銅鏡雖然是祖師爺留下來的法器,但是是法器不用在該用的地方就是浪費。
他還說他此生不打算收徒弟,這些東西留下來也沒有用處,他的師父臨終前曾對他說,以後要是時代變了傳承該斷就讓它斷了不必執著,如今能讓祖傳之物用得其所,也算是為師門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聽了他這些話,我既高興又唏噓不已。高興的自然是陳大師願意獻出自家的寶貝,同時也為他看破俗事的困擾而高興。唏噓的則是他已決定讓師門的傳承就在他這一代斷絕。這讓我想到了師父曾經對我說過,如果不是遇見了我他會把他這一身本領帶進棺材。
師門傳承曾幾何時是各家弟子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的東西,即使是再微不足道的門派,其門下弟子也絕不容忍別人看不起他的師門,即便是活得再艱難也得撐到找到一個傳承師門法脈的弟子才肯離去。
可是如今無論是名門大派還是民間法脈,傳承者們都紛紛收起自家本領,擺擺手悲涼的說不傳……不傳。這究竟是法術拋棄了這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真的不再需要這些玄之又玄的存在呢?也許法術真的是到了它該退出歷史舞臺的時候了吧!
陳大師摸索著牆壁來到祖師神位面前上了三炷香,然後揭開牌位前面的一塊黃布,黃佈下面蓋著的正是我們想要的八卦銅鏡。這應該是一面黃銅的鏡子,只是年代久遠鏡子基本上已經變成黑色的了。銅鏡的背面雕刻者陰陽八卦,正面仍然能夠照見人影。
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