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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子一樣捏著,渾身都在顫顫發抖。

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附在我耳邊悄悄的說:“師兄,剛才那老東西罵你是龜兒子。”

我還以為他會告訴我什麼重大發現,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只為告訴我一件所有耳朵沒有聾的人都聽見了的事情。為此我只能還他一個殺人的目光和一句惡狠狠的,“你他媽當我是聾子麼?”

李來縮了縮頭,然後用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說道:“原來你聽見了啊,聽見了你還不揍他,難道真怕他能召喚出一隻惡鬼來咬你一口不成?”

我拍了拍李來的肩膀說,“做事不要做得太絕,凡事都要留三分餘地,你看他現在這樣子還用得著我們揍他嗎?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還兩說。”

說著我便示意大家一起離開,並且無視陽魯班的存在從他身邊走過去。陽魯班氣得直跺腳,在背後大聲叫喊要我們全都下地獄。

我自然是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如今他已經很明顯的收到法術反噬,看樣子是不久於人世了,憑他的樣子打架誰也打不過,施法也施不了,他能有什麼本事對我們構成威脅呢。

可是沒過一會兒我的想法就改變了,陽魯班從屋裡拿了一根手杖跑了出來,大聲叫我們站住,並說如果我不把他的寶書還給他他就打死我們。

李來聽了陽魯班的話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起來,他一定是認為一個站都快站不穩了的老頭拿著一根木頭棒子說要打死我們三個年輕力壯的猛男簡直是痴人說夢,可是事情絕沒有眼睛看到的那麼簡單。

曉玲的聲音提醒著我那根手杖上面有很重的煞氣,讓我一定要小心。因為我和曉玲心神相連的緣故,我能明顯地感覺到她對那手杖的恐懼。

我連忙止住了李來,悄悄地告訴他現在那老頭拿著那根手杖還真有能力打死我們。李來聽了瞬間止住了笑容,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我,我點頭示意他沒有聽錯,他這才站直了身子看著眼前的陽魯班。

只見這根手杖,是一棵帶著樹根的小樹製成,不知道什麼原因通體都是一種詭異的黑色,除了靠近根部的地方隱約刻了幾個符文以外,其他的都很是普通就和一般的木頭棍子沒什麼差別。

只是還沒有等曉玲告訴我危險的時候,我就一眼認出了他手上的東西。曉玲告訴我那手杖上有很重的煞氣,並且感應到曉玲那種不可遏制的恐懼以後我便更加確認了。

陽魯班手上拿的應該是一根打魂杖,這打魂杖乃是由術士祭煉而成。要祭煉此杖必須要農曆五月初五早上四更時分,悄悄地往西方一直走,直到找到一根手腕大的青岡樹,然後將這棵樹連根挖起來,趕在太陽出來以前將樹去冠去泥刻上符文。

不用的樹冠需要藏起來或者掩埋起來不被人看見,樹根和樹身便被做成手杖供奉起來。然後此後一百零八天除了正常的香火供奉以外,術士還必須以鮮血獻祭澆灌,這獻祭的鮮血最好是活物獻祭之時再當場宰殺,並一邊唸咒一邊以其血澆灌在杖上。

手杖上那詭異的黑色應該就是長期浸染的鮮血,經過長時間的擱置便在手杖上形成了黑色的沉澱。

這手杖之所以叫做打魂杖是因為它能直接作用於魂魄,能夠打散陰魂和打傷活人的靈魂。因為鬼魂天生敏感的感應能力所以曉玲才會對這根手杖產生那麼深的恐懼。

打魂杖煉成以後人人都可以使用,但是據傳聞祭煉它的人使用起來特別順手,能夠隨心所動。凡是被打魂杖擊中,即便是輕輕的觸碰,也會傷至根本,輕則神志不清重則痛苦身亡。

這陽魯班若真是抱著一個魚死網破的心理想要和我們拼命我們是半點好處都撈不到,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跑,他肯定追不上我們,可是他要是拿著這根打魂杖跑到鎮上去發瘋那可就沒法收場了。碰誰誰死那得造多少殺孽啊,雖然不是我們所殺,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時候心也難安啊。

現在跑也不能跑,和他打又有危險,沒有辦法我只能將魯班書還給了他。可是這魯班書和那打魂杖以後要是落在心性不良的人手裡頭又將是禍患,所以不拿走這兩樣東西我還真是放心不下。

我把魯班書扔了過去,陽魯班拿著打魂杖警惕的看著我們慢慢的靠近魯班書,然後蹲下去伸手迅速將書撿了起來。

看到陽魯班這個樣子我就突然想到了以前師父和我說過的話,他說讓我今後無論如何都要守住本心,我魯班教流傳千年法術獨步天下著不計其數,可是真正能守住自己的一顆心不被自己的神通迷了心智的卻幾乎沒有。

陽魯班守著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