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情,而在於下方官員瞞報。同時這潮衡兩州向來文人故鄉,純以文治州,本地兵力稀薄,外地兵馬又不懂得水戰,和水寨打仗自然每每吃虧。”
方鴻天聽得也不由點頭,詢問道:“那麼,治理之法呢?”
方陵微微一笑道:“國之強,在於民,民富則國安,民貧則國亂,久起根源,便是民心。要想消除河賊,只要亂其民心,減免賦稅,並且派遣監察官員定期暗訪賦稅之事,一旦發現有官員設定私稅之事,便立懲不饒,並且將其罪行公之於眾,河賊必定受到感化,棄暗投明。當然也有一些以斂財為生,居於水寨的河賊,對這些,先可採取招安之法,以官位誘之,若不應,則從周邊調集十萬兵馬,在湖邊勤練水軍,做出攻寨之事,山寨河賊又豈能不懼,豈會不降?”
在方鴻天問問題之前,朝臣上下都沒有看好,只覺得大皇子肯定會出醜,哪知道他輕描淡寫幾句話,不僅一針見血,而且文武並用的將這個問題給解決掉了。
場內不少大員聽得目瞪口呆,就連崔易遠也是眉頭微微皺起,其實關於潮衡二州賊患,方鴻天每每詢問朝臣意見,但是誰也想不到完美的解決方法,然而卻被一個深居冷宮,未出過門的大皇子解決了,這無疑是重重扇了這些大臣一個耳光。
薛知秋等人更是眼放神采,誰也沒料方陵竟是如此聰明,方策也眉頭一皺,一時間也找不出話來駁斥方陵。
魏安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事態發展,也沒想到這大皇子還真有幾分本事,不過,一個有才能的皇子出現在楚國,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宋皇后臉色也一變,方陵的反應完全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而且她也明白,方陵所提出的治理方案十分完善,就連方鴻天也忍不住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異彩來。
她連忙說道:“皇上,既然大皇子如此聰明,那不如再出幾個題考考他?這樣大家才會知道大皇子的確具有治地之才。”
方鴻天便點點頭,拿起其他的奏摺翻看了起來。
方陵心頭暗哼,表面卻顯得十分平靜,既然已經站到這裡,無論文的武的,他早已有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但是若想用幾個治理國家的問題就難倒自己,那這算盤都打錯了。
方鴻天翻出一個奏摺後停了下來,問道:“你知道白州?”
方陵便回道:“白州地處我國西部,多山脈丘陵,地廣人稀,物質極不發達,連官道都沒有,無論進出都要從山道進入,其民風彪悍,民民皆兵,三百年前,先祖皇帝為攻下白州,足足耗費了一年光陰,這才將其納為領地。”
方鴻天微微頷首道:“這幾年我是派了七任知府到白州去,無論是文臣學士還是朝廷大員,一到了那裡都無法處理狀況,甚至往往觸犯民眾風俗禁忌,導致一系列的麻煩事情,你可有什麼解決之法?”
眾人一聽,都知道白州之事確實是一個難題,如果沒有武官在那裡鎮守,真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了,只是不知道方陵能有什麼辦法?
卻聽方陵微微一笑道:“父皇為何不將白州得力的本地官員提拔為知府呢?”
這話一說,眾人都不由得一愣,方鴻天也蹙起眉頭道:“提拔本地官員?”
方陵笑道:“白州之亂無外乎是‘排外’二字而已,民風彪悍,自然不喜歡被外人管束,但是如果將本地官員提拔,加以厚賞,他們即熟悉本地風俗,又感恩父皇的恩賜,自然會把白州管理得很好。而有了這個提拔之後,其他本地官員也會盡相效力,爭取得到賞賜,至上而下自然一切太平。”
眾人聽得輕噓一口氣,暗道這四兩撥千斤可真夠厲害,把問題的重心從民眾身上移開,而放到官員之上,本地官員熟悉情形,如果得到豐厚獎賞便會竭力賣命,以報皇恩,這在邏輯上也的確說得通,而且以本地治理本地,確實也有著出奇不易的效果。
見到方陵幾句話又將難題解決,宋皇后的臉色便有點不好看了。
方鴻天倒是起了幾分興趣,陸續的翻開奏摺問起問題來,幾乎每一個問題都會讓人頭疼,其實,這些奏摺並不是隨意留下來的,而是這幾日方鴻天翻看了之後一直沒有想到解決方案的難題。
然而,任何一個問題一經提出,方陵頂多思考一下子,便會立刻找到解決方法,而且這些方法都是獨闢蹊徑,讓人耳目一新。
眾人聽得暗自驚訝,對這個大皇子可謂是刮目相看,那些外國使節也對這個只是聽聞過的大皇子注重起來,而宋皇后的表情則是越來越難看。
其實,正因為方陵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