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蒲柳之姿可受不起這第一這兩個字,不過,既然話是從當代大家傳出來的,定然是不假了,更何況她還滿腹詩書,妾身都想見一見這位才女呢。”
方陵卻是一笑道:“你要想見她也不一定要今日,你若上去,這些書生哪裡還有心思想謎底呢?”
聽出方陵如此讚美,宋影兒便嫣然笑道:“那妾身便和孟大哥在下面候著好了,少爺可要旗開得勝哦。”
方陵呵呵一笑,信步沿著石梯而上,來到塔樓之下,一層塔樓周圍的空地上,有著五六十個書生,他們大多結伴而來,有的衣著樸素,有的穿著華麗,有的面露輕狂,有的鎖眉深思。
一層塔樓的大門緊緊的封閉著,外面站著兩個頗為俊俏的年輕女婢,讓人稀奇的是,這二女竟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就好像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一時間很難分辨出二人的區別,或許是為了讓二女有所區別,所以一人裙子呈青色,一人呈藍色。
方陵正稀奇著,卻聽到旁邊有人說道:“這不是方公子嗎?”
方陵轉過頭一看,說話的正是何政的表弟凌霄然。凌霄然身邊還有幾個同行者,比較引人注意的是其中一個華服青年,相貌和段嶸竟有七分相似,而且那臉上透出的那種狂傲亦和段嶸神似,就好像段嶸的翻版一般,只是年齡比段嶸要小一些,只有23、4歲。
聯想到段家也是幷州的大望族,方陵便揣測此人很可能也是段家子弟。
凌霄然的眼睛並不在方陵身上,而是打量了周圍一下,見到宋影兒沒有來,頗有幾分失望,然後目光又落到方陵身上,不無譏諷的道:“方公子來摘星樓,莫非也是為了解這花謎麼?”
“我也就是來湊湊熱鬧。”方陵含笑道。
“看來方公子還頗有些自知之名啊,墨小姐的花謎可不是讀過幾年書就能解出來的。”凌霄然自傲的說道。
方陵見他句句暗含諷刺,也並未放在心上,從孟知遠口中,他也得知這何家的表親凌家在外地也算是個望族門弟,何家和凌家聯姻便使得雙方受益,勢力大增,所以凌霄然如此有底氣也是自然的了。
“這就是凌兄口中的那個方公子?我說方公子,聽說你身邊有個絕色女婢,什麼時候拿出來給咱們見識見識啊?”翻版段嶸輕佻的插了句話。
同行的幾個人便都輕狂的笑了起來,三言兩語的嘲笑著:“對啊,有美人兒可別藏著掖著,不過我對凌兄的眼光大為懷疑啊,一個綢緞商人家裡怎麼會有絕色女子,而且還是當女婢?凌兄你這玩笑可開得太大了。”
“大家體諒一下,凌兄有那位表妹天天纏著,看到什麼女人那不都是絕色啊?”
“對對,說到這點在下可是非常佩服凌兄啊,有那麼個表妹纏著,要是我可就早上吊去了。”
凌霄然聽得頗有些不悅,輕輕哼了一聲,翻版段嶸便笑道:“咱們都別跑題了,還是好好想想謎題吧,等香滅了沒想出來,那可就無緣得見墨小姐了。”
這麼一說,眾人便都點點頭,拿著手裡的紙條認真的琢磨起來。
面對這些望族子弟的嘲諷,方陵表情平靜得很,同時也注意到塔樓前原來點著一隻長香,還剩下尺長的高度。
第十九章 猜花謎
見到時間還挺充裕,他的目光便落到繩子上掛著的一張張紙片上來,在場的書生才子們都仰頭望著紙片,有的獨自冥思苦想,有的則是交頭接耳,互相幫助,兩個雙胞胎女婢對於場下的情形似乎並不感興趣,只是靜靜的守在塔樓兩邊。
方陵走到人比較少的一角,目光落在了繩子上的紙片上,紙片上用娟秀的筆法寫著一行小字:葉似新蒲綠,身如亂錦纏。任君千度剝,意氣自沖天。
方陵一看這文字,便不由得暗暗稱讚起來。
花謎是燈謎的一種,燈謎者,即隱語也。也就是透過事物本身的特徵來影射出事物,燈謎的歷史源遠流長,要想猜出燈謎也有著諸多方法,比如拆字法、離合法、增補法、減損法、半面法等幾十種,這也使得燈謎複雜多變,若是掌握不到竅門,或者鑽了牛角尖,或是尋錯了方法,便很可能一籌莫展。
不過,任何一種燈謎都有著同一個特性,那就是先有謎底,後有謎面。也就是說,作者是根據謎底然後根據某種解謎方法逆推出謎面。
但是要想讓謎面形成一首詩詞,又能夠又讓謎底無從揣摩那便足見功底了。
不過對於熟知各種花卉植物特性的方陵而言,卻能夠很快捕捉到字裡行間中所隱藏的東西,所以稍稍琢磨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