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之快卻大大出人預料,未過多時,一片奇景便展現在了三人面前。
這是一座龐大的峽谷地帶,一座座巍峨的大山錯落聳立著,這些大山上並無厚密的綠色植被,乃是寸草不生,因為石材結構的特殊,在千萬年的風化過程中形成了一個個鏤空的大洞,如此連綿大山,重重疊疊,山上洞穴無數,一陣大風吹來,宛如萬音齊奏,時而奔放激情時而婉約動聽,當真是奇妙無比。
而且,這大山下更有著一片瀑布群,數以千計的大小瀑布在這裡形成了各種河流暗道,異景連連,險境無數。
將獸騎系在峽谷外的石柱上,一邊朝內走,呂延慶一邊介紹著這裡的奇異風景,引得方陵和丁浣沙連連點頭,稱讚不已。
方陵故意裝著被這美景所迷惑,漸漸和呂延慶二人拉開距離,而事實上,相比起呂延慶滔滔不絕的介紹,他確實沒有可以插嘴的地方。
見方陵越行越遠,呂延慶臉上笑意越濃,待到經過一個大瀑布時,他突然一手攬起丁浣沙的腰,一個瞬移到達了瀑布後方的山洞中。
洞口溼淋淋的,石壁也有些潮水,丁浣沙被壓在石壁上,小腰被那大手一手把握著,她眼神閃動,明知故問道:“呂將軍你這是做什麼?”
呂延慶一臉淫笑道:“丁姑娘不是要看看這裡的美景麼,呂某現在就帶你去看看。”
說話間,他一手扯掉了丁浣沙的衣袍,眼睛頓時發直,為那袍下風光吸引住了眼神。
丁浣沙頓時放浪的笑了起來,雙手抱住呂延慶的脖子,低語道:“那呂大哥可要小心了,小妹可是向來吃人不吐骨頭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丁姑娘這般美人,死一千次也值得!”呂延慶哈哈大笑。
二人自以為瞞不過了方陵,只是不知道這淫聲浪語早被施展傀儡術寄體在一塊火性靈草上的方陵聽得清楚。
見這淫男蕩女居然直接在山野中苟合起來,方陵暗暗搖頭,這魔道女子當真是夠開放,也怪不得正道不屑於之同流了。
不過,二人這般樣子對自己倒是極好的事情,方陵之所以拉呂延慶下水,一則是讓他拖住丁浣沙,其二,則是為了擺脫賀雷等人。
果如自己所想,呂延慶連自己護衛都不帶,那自然不會讓賀雷等人跟隨,而現在,他便終於可以擺脫監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方陵悄悄飛離峽谷,飛速趕往天封城,他要去秘密見上司空曙一面。
若天寶州君不來,若刑天武不設下幾日期限,方陵肯定會繼續秘密尋找解決噬骨魔咒的方法,但現在時間緊迫,他唯有走一步險棋。
司空曙知識淵博,對魔界之事瞭解得甚多,他之所以坐上這官位也是拜自己所賜,所以自己若有求於他,他倒不至於去告密。畢竟從當初別館相會的事看來,他和刑天武的關係還未到那麼密切的地步。
當然,畢竟司空曙並非是完全值得信任的人,所以這一步並非十拿九穩的恰當,只是在目前的處境下,這卻是唯一的選擇。
方陵常來天封城,這裡的人自然知道他的身份,無須稟告,方陵直接就進去見司空曙,而見到方陵突然前來,頓感意外,連忙放下手中之事來迎接方陵。
待屏退左右,司空曙便立刻問道:“方兄不在城中迎接天寶州君,跑來我這小地方所謂何事?”
顯然這訊息傳得極快,關於天寶州君到來的事情已到了司空曙的耳朵裡。
方陵倒不必提及丁浣沙之事,直言道:“我來這裡是想請司空兄幫個忙。”
“方兄但說無妨,我必盡全力。”司空曙正色說道。
方陵便開口道:“我在和靳少名一戰時,受了他的一記殺招,至今傷勢未愈。”
司空曙本因為方陵要說什麼大事,一聽這話便失笑道:“方兄啊方兄,你這可就是找錯人了,我一非醫生二又沒有丹庫那麼多浩瀚靈丹,你受了傷來找我,我可是束手無策啊。”
方陵沉聲道:“我所受的傷比大哥所知還要言重,只因為我故意隱瞞,以免他知道我能力不足,日後必定缺少信任。這殺招非同小可,異常詭異,我獨力難解,所以才請司空兄幫忙診斷一二。”
司空曙便恍然大悟過來,他小聲說道:“這麼說,州君到現在都不知道?”
“恩,大人也且勿透露半句啊,我可是信任你才將此事告訴你的。”方陵叮囑道。
司空曙頓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說道:“我豈會說這等閒話,那豈不是陷方兄你於不利的境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