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氣能夠共存於體,也就是說人魔兩道其實可以共存於世,這乃是州君之理念。他之所以將我推出來,便是為了取得天寶州君的臣服,踏入帝道,大家當也知道天寶州君早就趕到了,一直未走,便是因為已經認同了州君為主,州君勢力因而大增。也就是說,我對他來說已經根本沒有多大的重要性,而且我被囚禁,更可讓他藉機提升士兵計程車氣,對諸位來說豈非不危險?”
“這……”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想想倒也覺得對,大家都知道州君是個不擇手段的傢伙,他看中方陵也只是將他當成招牌,如今既然已經籠絡到了天寶州君,那隻怕真個不會顧及方陵的生死,而且,他即要踏入帝道,又豈會讓任何能威脅到他的勢力存在?
“就算他來攻打又如何?我葬魂場的法陣浩大無邊,變幻無窮,豈是區區州府大軍能夠攻破的?”一個執事傲然冷笑道。
韋八龍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一些,解圍之策雖然主要是消滅周邊調動的敵軍,但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剪除州君所埋下的奸細,如今奸細已除,憑著九星新月陣,倒並不怕大軍來襲。
方陵卻搖頭嘆息道:“看來諸位對這九星新月陣太過依賴,其實此陣在我看來也不算有多深奧呢。”
“黃口小兒,竟敢口出狂言!”一個執事重重一哼,頗口罵道。
方陵直望著韋八龍道:“韋魁首帶我過來的時候,曾啟動過法陣,當時我曾粗略瞥了幾眼,銘記在心,這半月閒來無事琢磨了一陣,便有了些領悟。”
“就憑几眼和這半月領悟,你莫非就天真的以為能夠掌握法陣精髓麼?我知道你確實聰明,但如此說,還真是十分狂妄!”韋八龍也頗有些不悅。
這九星新月陣對眾人而言,宛如一道庇護之牆,正因為它的存在,火魔盜團才能夠沿襲至今,其重要性便可想而知。
方陵朗聲說道:“普通的法陣,多是一核多柱,負責者則是多核多柱,以此連貫而成法陣,九星新月大陣,以破碎的星辰地核為陣核,其陣核共有三百六十五顆。”
說到這裡的時候,韋八龍等人臉色已微微一變,不屑之色盡去,本來在眾人看來,方陵的話實在是狂妄得沒了邊,要知道這上古大陣可是百萬年來無人可破,若非火魔盜團的第一任領袖機緣巧合,否則根本不可能探悉到這秘密。
然而,方陵只是根據粗略幾眼居然便能發現三百六十五顆陣核這奧妙,便足見此人真是不簡單。
只是話並未完,只聽方陵繼續說道:“九星新月大陣最奧妙的地方便在於這三百六十五顆陣核並非是簡單的陣核,而且還同樣肩負起了陣柱的作用,如此陣法相嵌錯落,核則為柱,柱則為核,其間玄妙無窮。”
眾人臉色更是大變,這核陣互換之奧妙正是這法陣最為深奧的地方,也是常人難以理解,難以想到的地方,沒想到居然被方陵一眼看破。
眾人被震懾得鴉雀無聲,而這短短几句話卻是方陵耗費了半月工夫才摸索出來的,十分耗費心力,但如今見眾人表情,他便知道自己說中了要害,爾後他便大聲說道:“五百年的時間,不,在五百年之前,州君便已經派遣了奸細進來,諸位當也知道,這些奸細除了調查盜團內部情況之外,肯定也在秘密收集關於九星新月法陣的構造,究竟他們收集了多少不得而知,但這些只怕全都傳到了州君那邊。州君手下有智者無數,一旦窺破了我所說的這兩點,那必定能夠找到突破法陣的方法。更何況,諸位也當知道,州君能夠一舉擊潰兩大盜團,那便都是有勝券在握的把握。或許在前不久,他的目標還無法確定究竟是勢力在急速膨脹的天鬼盜團還是火魔盜團,但如今火魔盜團出了如此大事,元氣大傷,他必定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若他有方法破防禦,那諸位又該用方法對抗呢?”
眾人臉色已經再次大變,就連韋八龍也一時語塞,心情更沉到谷底,讓他自信的三大武器,其一為上古法陣,其二為盜團的齊心協力,其二為方陵。
然而,被方陵這麼一說,固若金湯的上古法陣明顯已是千瘡百孔,要想把希望完全寄託在這上面絕非好事,畢竟寒鴉盜團和刀馬盜團也都深在險境,卻被勢如破竹的大軍所擊潰,這就是前車之鑑吶。
盜團的齊心協力本是一張王牌,然而吳萬豪的叛變使得軍心大動,更元氣大傷。
至於方陵,也正如他所說的,刑天武即要踏入帝道,如今又得了天寶州君的認同,豈能受到半點威脅?更何況,他若有進入法陣之法,只怕會派人來掠走方陵也不一定,方陵所到的作用只怕是大打折扣。
眾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