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之地和更不知道多少時間。
方陵謙虛地回道:“都是託了司空大人的恩賜。”
這話說得司空曙快意得很,一擺手,示意他坐下來,然後正色說道:“方道友,想必你也猜得到此次叫你過來的目的乃是關於九嬰魔樹的,現在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這好訊息嘛,就是九嬰魔樹還未落到龔千知的手中。”
方陵頓時大喜,卻聽司空曙又說道,“不過情形也不容樂觀,具體的事情就由郭將軍你來說說罷。”
郭寬欠欠身,而後大聲說道:“當日我領命前往九環星,隱匿好身份,派出各路人馬用各種方法打聽訊息,但是這件事情確實封鎖得相當嚴密,耗費了好久才得到一點蛛絲馬跡,正是這點蛛絲馬跡,讓我按圖索驥,才漸漸明白了整個事情的始末。”
方陵認真聽著,倒也知道這情報絕對來之不易,在烏錐星這六個月來,他倒不是天天都閉關在巖洞之中,因為那洞中氣息實在太濃,待上幾日便需要出來透口氣,畢竟他現在傷勢初愈,肌體尚且還有些脆弱,一個不好,舊傷復發那就麻煩了。
於是便和護衛們有不少的交流,護衛統領名叫楚辛漸,對司空曙忠心耿耿,雖然話不多,但倒也是有問必答,所以方陵對烏錐星乃至整個霸陵州的情況都有了深入的瞭解。
作為五大強星之一的九環星,其防禦也是相當森嚴,要想深入主城探聽到機密的情報自然不輕鬆,所以雖然耗費了六個月之久的時日,但也不算長。畢竟到了化神境界,時間的觀念早已淡化了,六個月也就是一閉眼一睜眼的工夫。
只聽郭寬繼續說道:“有人貢獻嬰頭草這件事情是確有其事,這個修真者也是位化神境的人物,名叫盧旭東。此人亮出嬰頭草,讓龔千知大吃了一驚,立刻封鎖了訊息,對此人進行問話,那盧旭東也不知道原來這嬰頭草有如此來歷,但當時龔千知是獎賞了他重金,所以倒也滿足了,但是,當問起他在哪裡發現這靈草的時候,他卻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說到這裡,郭寬笑了笑道,“這盧旭東乃是一個民間散人,並不歸屬於任何勢力,和大多數散人一樣,他的資質甚是普通,能夠修煉到達如今的境界已是極限,所以注意力倒不放在刻苦修煉上,而是在星域裡到處遊蕩,尋些靈材靈物,希望能夠遇到稀罕寶貝或者哪位前輩所留下來的靈寶,可以一下子提升修為。此人行走的區域非常廣闊,是到達了九環星附近,聽到龔千知喜好稀罕靈物才去獻寶的,這嬰頭草他也只是拿去碰碰運氣,並未料到此物的稀罕,所以便一時想不起它的來歷。”
“要查詢來歷倒並非難事吧,只要查那飛天上安置的星鑑,便可查到他走過的星球。”方陵說道。
郭寬頷首道:“自然,這星鑑本就是為了記錄足跡而生之物,龔千知也是立刻想到這點,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盧旭東飛天上的星鑑居然早被損壞了。”
“損壞了?”方陵狐疑道。
郭寬回道:“後經詢問,盧旭東才想起來,他在數年前曾在某個星域中和盜賊大戰過,只怕那時星鑑就壞了,只是當時沒有發現而已,而且當時星鑑可能只是損壞了一點,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裂縫越來越大,到現在已經無法修補。”
“所以,這六個月來,盧旭東就一直在尋找嬰頭草所在的星球?”方陵問道。
郭寬點頭道:“正是如此,這星海浩茫,不是每顆星球都有名字,或者說被記錄下來,因而星鑑幾乎可以說是唯一可以確定線索的工具。不過這盧旭東倒也不算笨,雖然不記得這嬰頭草出自何地,但卻篤定的說是近年來才尋找到之物,這樣一來至少可以圈出個範圍,於是龔千知便將周邊星球的圖冊等交給盧旭東,就在前幾日,盧旭東終於找到了嬰頭草出現的星球。”
方陵朝著司空曙說道:“龔千知既知道了嬰頭草所在地,必定會很快動身前往那星球,而我們已晚了一步,不知道這是否是司空大人所說的壞訊息?”
司空曙慢慢搖頭道:“的確,從地理位置上而言,我們距離九嬰魔樹所在的星球更加遙遠,但我所說的壞訊息,是指本座不能夠直接派遣我烏錐星的人馬去幫你搶奪這九嬰魔樹。”
方陵微微蹙了下眉頭,說道:“這……倒真是個壞訊息。”
司空曙認真說道:“我們霸陵州五大強星,其實並非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之上,其中有些勢力是並不贊同州君大人的理念,其中最具勢力之一者便是龔千知。”
“這,既知龔千知不同意理念,那州君大人理應該將他撤下來才對啊。”方陵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