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沉哼一聲,一條條鎖鏈碎裂,他的身體亦開始發生顯著的變化,一半的面板色澤變白,最後變成半透明的狀態,宛如冰雕一般,一半的身體則變得炎紅,就好像是由火焰組成的一般。
冰寒之氣和火焰一分為二,在背後構造出虛化的魔神影像,釋放出的強大氣勢讓眾人為之一懾。
賀鑄銘也微微一愣,誰也沒有想到刑天武居然也有封印實力這一招,但既然都露出了真身,大戰也是不可避免。
不約而同的狂吼一聲,二人一瞬間跨越千里之地,撞擊在了一起,然後二人的身影便被一重又一重不斷爆發出的衝擊波所遮蓋了視野,星河震動,衝擊波所波及的範圍竟然超過十萬裡地。
周邊兩軍哪敢涉入其中,紛紛朝外退去,生怕被這餘勁所波及到。
二人的大戰將大軍之戰推向高潮,雙方精銳拼命廝殺,死傷率迅速的飆升,不過一會兒工夫,死者就超過了十萬人之多,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這場精銳之爭全然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打法,兩虎相爭,誰也不能全身而退,而周邊的大戰亦是激烈無比,為了取得勝利,所有人都豁出了全部的力氣。
就在這時,州軍的轉機終於來臨,遙遠星空方向,數位星主派遣的援軍已經看得到影子了,那密密麻麻的數十萬大軍一旦趕到,州軍必定勝算大增。
帝域諸位將領心急如焚,都將希望寄託在賀鑄銘的身上,只要他能夠斬殺刑天武,那便可化解如今的危機。
然而,解除封印,釋放完全戰力的刑天武卻明顯比賀鑄銘要高上一籌,在衝擊波突然消失時,賀鑄銘被震得倒飛出去,一腳踏在虛空居然有些發軟,差一點就要跪倒在地,而在他胸口上豁然有著一條長長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直飆。
反觀刑天武,肩上亦中了一斧,然而,這一斧只是將金身獸斬成了兩半,並未傷到刑天武的身體,而且,那受傷的幾頭金身獸迅速的自愈,眨眼間工夫居然就恢復了原態。
“方公子,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出擊啊?”餘濁海急迫的問道。
“對啊,如今賀大將軍處於劣勢,州軍援軍又即將趕來,再這樣下去,我們根本沒有翻盤的機會。”一個護衛也焦急道。
方陵瞥了眾人一眼道:“我知道諸位的心情,我也很想過去幫忙,但是我也說過,以我們這十一個人,在這幾十萬精銳之中根本難以起到作用,所以必須等待,等待他們疲憊的時候,我等蓄足力量,而州軍精銳疲憊,這樣我們便可以一敵百,甚至以一敵千,才能夠真正的發揮作用。更何況,決定這場戰鬥勝敗關鍵的是刑天武和賀大將軍之戰,我在這裡一直不動,就是在觀察刑天武的一舉一動,想要窺探到他的破綻!”
方陵額心上天兆神目早現,只是眾人不知道這第三眼的奇效,所以並未多加註意。
“那方公子可看到了刑州君的弱點?”餘濁海問道。
方陵微微搖頭,也頗有些難色,天兆神目初次顯威便使得他輕鬆戰勝了阮受成,但是用此目觀察刑天武,卻發現他全身上下宛如銅牆鐵壁,居然沒有一點漏洞,而且連氣息的流動也根本看不到。
由此而來,他也有三個推測:其一,是因為距離太遠,導致天兆神目無法探測;其二,因為刑天武身上纏繞著金身獸,這些異獸遮蔽了神目的能力,其三,則是刑天武的實力已經超過了神目目前能夠測試的極限。
不過,方陵也並非沒有收穫,天兆神目畢竟是帝龍之目,如此久久觀察,亦讓他蒐集到了一些資訊,他沉聲說道:“我雖然沒有發現他的弱點,不過我卻能夠確認,刑天武也並非是由人道直接修煉的魔道,他應該是以鬼修者之身修煉的魔道。”
“什麼,他竟然是鬼修者的體質?怪不得能夠和賀大將軍展開如此程度的近戰。”餘濁海又驚又訝。
要知道鬼修者是各種修真者中最難修煉的一種,要歷經萬般艱難,尤其是所渡的天劫不僅在強度上比起其他修真者而言要高,而且頻率都會快很多,一般渡劫境者幾年才遭遇一次天劫,但鬼修者級的魔道那幾乎是一年一次,所以強大也是有所理由,但同時也承擔著比普通修真者更高的風險。
刑天武自成為渡劫境強者已有幾千年的光陰,但從未聽說過他渡什麼天劫,當然以刑天武的老謀深算來說,要隱瞞住這一點並不算難。
擁有鬼修者的體質,更有金身獸護身,這便讓刑天武的近身防禦幾乎達到頂點,而他水火同修之術,再加上兩件劫器,便讓他的攻擊力亦達到巔峰。
相比之下,賀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