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也是頗為不俗,即有朝權在身,又有精進之武修,如此文武雙全者謀反,當真是可怕得很呢。”
這話用意再明顯不過,武將者只有兵權在身,兵權一被剝奪,便什麼都不是,但文官卻不一樣,文官掌握著內政,其權利極大,如果再加上一身可怕修為,震懾下臣,更能讓武將為之賣命的話,那威脅的級數比起單純的擁有兵權的武將而言便更不知高了多少倍。
張中翰二人連忙跪下,前者一臉凜然的大聲道:“陛下明鑑,我等一心忠肝義膽,絕不敢有半點二心!”
魔帝並未立刻回答,只是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停留了一下,便是這一停留便讓文臣們心裡咯噔一下。
就算二相如何的表忠誠,也不敢和魔帝對視,連忙低下頭,一臉惶恐之色。
伴君如伴虎,君信你時,可一飛沖天,但若君有疑心,那隨時都可能跌下雲端,眾臣最怕的便是魔帝的懷疑,而這也正是周定邦的用意所在。
他當然知道,光憑几句話,和張中翰二人展示修為,是絕不可能讓魔帝對二人有所懷疑,但只要在這裡埋下一顆種子,日後再借著各種事端攻擊,當這種子長大之時,便可摧毀掉文臣勢力,武將則可再獲強權。
魔帝呵呵長笑道:“本帝自是相信二位大人的忠誠,許予你們高位便是最好的證明。周卿家,你這提醒是多慮了。”
周定邦跪下來,大聲說道:“臣自然也相信二位大人對陛下的忠誠,只是,刑天武叛亂一事實在是讓臣坐立不安,有話在口,難以下嚥,所以不惜得罪二位大人,也要將話說個明白,望陛下了解臣的一片苦心!”
他如此表著忠誠,自然希望能夠更加得到魔帝的器重,只要有了魔帝的信任,再獲大權並非難事。
魔帝含笑道:“周卿家能如此為本帝著想,能如此為我魔界社稷著想,不枉費本帝對你的器重。”
“臣誓死效忠陛下,願將一切逆臣賊子誅之,以彰顯陛下之英武功德!”周定邦大聲說道。
魔帝笑了笑,似有稱讚之意,爾後卻突似想到一事,慢慢說道:“說起刑天武,倒讓本帝想起來了,今個來這裡,並非只是為了狩獵,好像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似的。”
曹界勳一直冷眼旁觀著兩相兩帥之間的暗鬥,未曾說話,此時才小聲提醒道:“陛下,您叫了大禮官方居正和刑天武的義弟到這裡。”
“哦……”魔帝這才好像回憶起來,淡笑道,“倒是有這件事情,方居正何在啊?”
方居正連忙趕到前方,跪倒在地,大聲應道:“臣方居正叩見陛下。”
這二品大員朝中數量並不少,因為二品也分為正次品級之分,再加上一等官員一大堆,佔據著朝堂前列,所以在如此近的距離和陛下來個照面,卻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所以就算方居正如何的鎮定,此時也竭力控制著激動的情緒,讓語調緩慢一點。
魔帝騎在龍獸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爾後淡淡說道:“方居正聽封,在此次剿滅霸陵州叛亂一事中,你果斷有謀,佔領先機,才使得叛亂之事未曾進一步惡化,此功績不可謂不大,故擢升為次一品官階,調任監禮院左侍郎之職,賞靈星三顆!”
魔帝說話時,隨行的文書官揮筆疾寫,不漏一字的紀錄在案。
方居正則激動的埋頭謝恩,雖然只是次一品,但怎麼說也是一品之列,有都少二品官員一生都沒有希望登上一品之位,如今能憑藉謀反一事上位,可謂大喜之事。
監禮院乃是司禮監的上級機構,左侍郎可謂其中的二三號人物,權力自然也大得多,至於賞賜靈星三顆,更是讓人垂涎的封賞。
待魔帝擺擺手,方居正退下之後,魔帝慢條斯理地說道:“方陵何在啊?”
方陵二字一出,全場諸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但見方陵大步走出,雖然這裡都是魔界最上位者,但他全未在這氣場下有任何的怯意,步履沉穩,更帶著幾分行雲流水般的瀟灑。
光是這一點,便讓人不由得刮目相看。
在眾人看來,方陵雖為州君所認的義弟,也算見過一定的世面,但那州府之地和帝域所在全然不在一個檔次上,他面對州府之官,或可高人一等,但在這裡,卻是個連螞蟻都不如的草民,理應驚慌失措,理應惶恐不安才對。
然而,方陵卻顯得淡定從容,如此大氣便讓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方陵行了跪拜之禮,站起身來欠著身,論禮數那也是中規中矩,讓人找不到一點漏洞。
魔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