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中走出,他們分站於天坑四角,手持柺杖朝地上一杵,同時口中唸唸有詞,便見巨蛋周邊的礦脈突而發出微微的震動,然後,一根根粗大的九彩龍晶柱就從地面升起。
十根柱子宛如龍形一般直升到和眾人平行的高度,爾後在龍柱頂端便生出一個巨大的球型囚籠。
“全都給我押進去!”州君一聲令下,眾護衛抓起餘濁海等人,將其丟入到那囚籠之中。
人一進去,本來半開的囚籠立刻合在了一起,幾個白髮智者拿起柺杖朝著地上再次一敲。
“鏗——鏗——”
銳響之聲不斷,還伴隨著眾人口中發出的悶哼聲,只見那囚籠四角居然冒出一根根銳利的石刺,直接貫穿了眾人的肩、腿,鮮血頓時從身上湧冒了出來,順著龍柱朝下落去。
流到地上的鮮血立刻被龍晶礦脈所吸收,散發出璀璨的紅光,爾後那紅光便在肉眼可見的狀況下朝著龍蛋而去。
鮮血接觸到龍蛋,龍蛋上立刻釋放出猩紅的光芒,就好像一頭飢餓的兇獸正大口大口的吞噬著鮮血似的。
放血喂龍,眾人成為活祭品,餘濁海等人難以沉默,一個個破口大罵,將怨恨發洩了出來。
刑天武充耳不聞,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他任由眾人叫罵,更說道:“死到臨頭,還敢如此猖狂,不過如此倒正順了我的意思,你們的鬥志越堅強,意志力越強大,這血液中若蘊涵的力量就越強,誕生的帝龍便會擁有著越強的力量。”
眾人被這麼一說,便立刻收了聲,但此時眾人受制,是想死都死不了,而生存的鬥志卻是與身俱來之物,所以無論眾人如何做,血液中存在的能量卻在危機之下自然的增強著。
這央四品的官員若是來州府之地,就算刑天武也得以禮接待,對方可和他平起平坐,然而如今,這一群人卻成了待宰的羔羊,刑天武嘴上不說,但內心的愉悅卻呈現在了臉上。
他一心野心成帝,又豈會屈居人下,一想到千年籌備,如今大事將近,豈會不興奮?
刑天武扭頭朝著方陵望去,一笑道:“義弟,這場戲可好看?”
“以他人性命作戲,大哥和我的口味當真大不相同。”方陵平靜的回道。
刑天武哈哈大笑道:“義弟你當真是個心慈之人,也怪不得那麼容易被李秉嚴說動了。這為人在世,最重要的就是要看清楚自己的立場,明白自己行為所將帶來的後果和承擔這後果。本來本府是想栽培你,日後也可成為一方之王,但如今你既做出如此大逆之事,視你我兄弟情誼於不顧,那本府也不得不對你做出相應的懲罰了。”
生死不過一線,方陵雖不甘心就此結束性命,但也知道如今這情形當真比九死一生還危險,但越危險他便要越發保持鎮定,否則真個連一死生還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便淡淡說道:“大哥的話說得真是動聽,你之所以和我結拜為兄弟,不就是因為我有魔體道心的根骨麼?我在你眼裡不就是一枚棋子麼?”
刑天武搖頭輕嘆道:“你既知自己是棋子,還敢在我眼皮底下興風作浪,當真是怪不得人呢。事情即到了這地步,也沒什麼話好說了,義弟,你可知道活體傀儡之術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莫非大哥不知道,還需要我來解釋?”方陵漠然看著他。
刑天武也不生氣,呵呵一笑道:“最重要的,便是移魂,只要能夠成功完好無缺的移除對方的魂魄,便可成功煉製出完美的活體傀儡,義弟,你說以我手下如此多智者的能耐,能否在你身上完成移魂之事呢?”
如此殘酷之事,在刑天武口中說出來如此輕描淡寫,方陵雖然也對魔嬰施展過此術,但魔嬰乃是逆天而生之物,意在屠戮生靈,方陵才不得已施展此術。
而且,後來救韋八龍出牢,也正好讓魔嬰發揮了餘熱,因此挽救了火魔盜團諸人之性命。
對方陵來說,唯一能夠讓刑天武投鼠忌器的,便是自己的魔體道心,他掃了一眼那幾位白髮蒼蒼,目光深沉的智者,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的魔體道心已近大成,人魔兩氣共存於體,以至於我的魂魄和普通魔道的魂魄大不相同,你們就有把握能夠完美的移除嗎?”
幾個智者都是渡劫境強者,修為即高,學識也異為廣博,所見所聞更是普通人難以想象,而正是他們承擔起了這帝龍巢穴建造中最重要的一些部分。
但如今,被方陵的眼神瞪著,幾人居然愣了愣,一時間目光中竟有幾分猶豫。
刑天武瞥了眼眾智者,冷哼一聲道:“你們幾個怎麼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