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破等人愁眉苦臉,深思犯難,更為這天下大局而憂慮,一旦海門州君同意戰事,那三界必亂,魔界必危,更辜負了當年魔帝的重託。
就在這時,卻聽方陵不緊不慢地說道:“雖然這個策略行不通,但還有另一個策略定然可行。”
“另一個策略?”眾人連忙又望向他,一個個迷惑不解,林百羽更是眉頭皺起個“川”字,以他的智慧覺得只有信任這個策略是最適當的。
方陵微微一笑,朝著軒轅破說道:“這個策略說起來簡單之極,要想進入州天冢只需要一位足夠資格埋入州天冢的重臣的隨身遺物,當年軒轅前輩率兵前往兩界邊境遭到伏擊,法器毀,肉身滅,再加上當時三界大戰封鎖,州君更迭,只怕是沒有入到州天冢內去的。”
這一說,軒轅破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原來解決這謎題的關鍵就在本尊自己身上。”
眾人也都豁然頓悟,林百羽真是又佩服又慚愧,自己身為第一謀臣,但在這智謀運籌上真是甘拜下風,他說道:“按照律法,迎衣冠遺物,州君當開壇祭天,告慰英靈,並且命專人在州天冢之地守陵數日。就算是百月州君,只要衣冠之物送至主城,他也必定會按規定行事。但現在有一個難題,就是衣冠之物當在封印區發現,送往這裡時間上已經來不及,而且發現之事怎麼也是層層官吏遞交而來,等傳到州君耳裡,他可暫時將此事放下,不急著處理。”
眾人聽得便又焦愁起來,只覺得這麻煩真個是接踵不斷。
卻聽方陵說道:“這件事情要解決倒也不難,只需要讓一個有分量的人將此事給推出去就行了。”
“有分量的人?但有分量的只怕都是州君的親信,要找到他們做這事情豈不麻煩?”林百羽不解道。
方陵含笑道:“我早前說過,有海門州密使來訪,那密使恰恰是我一位熟人。他雖非百月州之臣,但處在目前這環節上,卻有著不小的影響力,由他推出此事是最合適不過了。”
眾人這才大喜,軒轅破便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拖延時間了,本尊這就開始煉製法器!”
不過一日工夫,軒轅破便將當年的法器重新煉製了出來,再加上一些當年的官袍之物也都偽造了出來,因為有軒轅破氣息覆蓋其上,所以足可以假亂真了。
在這時間段裡,方陵也再次和血龍會了面,將所發現的事情告訴了他。
血龍對方陵所言之事簡直難以相信,但卻也知道事關重大,方陵不可能胡亂編造,為了自己前途著想,惟有按照方陵計策行事。
這一日,州君主城大殿中,眾官雲集,是要商討近日來的一些要事,漠滄暝高坐於主座之上,威武如天神般。
官員們不斷呈報,熱鬧得很,待到會議快要結束之事,突而有侍衛前來稟告,海門州機密要使求見。
這倒讓漠滄暝有幾分意外,雖說血龍此次過來的事情並非什麼秘密,因為州域間官吏的互訪本就不是稀奇的事情,但如此會議之事,血龍突然求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但如今眾官在場,血龍按理求見,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畢竟血龍所代表的乃是海門州君,若是拒絕,便是失體失禮。
漠滄暝當然也知道血龍來必定有事,而且肯定不是涉及到兩州合作之事,於是稍一沉吟便命人帶他進來。
待血龍來了,眾官員都竊竊私語著,顯然對這位近年來名聲大作的機密要使也是有所耳聞的。
血龍一進來,便行了拜見之禮,目光仍是恭敬,但心裡卻在冷笑,更有幾分嘲諷,真不知道這些官吏若知道這殿堂上兩大高官都是妖道之身,又會做何表情?
不過,正因為他人不知,這正是他一樹威名的好機會。
漠滄暝和藹地說道:“薛大人不在別館休息,不知到這裡來有何要事啊?”
血龍回道:“下官曾在霸陵州呆過一段時間,恰恰認識一位同僚,偶有書信來往,就在前幾日我在街上閒逛,意外遇到他,他便說了一件要事。但這要事並非和下官有關,而是和一位曾經戰死沙場的要臣有關。”
“戰死沙場的要臣?”漠滄暝有些不解,其他人也是一頭霧水。
血龍便說道:“百萬年前,三界大戰剛開時,百月州奉天尊者領兵行進,在半途遭敵軍偷襲,全軍覆沒,其屍骨遺物一直未曾找到。我那同僚就在前陣子前往封印區的時候,卻意外找到了這位尊者大人的遺物,於是他便帶著遺物一路奔來,恰恰在主星上碰到了我,所以,下官就權當做個傳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