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張壽全連忙問道。
那門人臉色慘白的道:“弟子站在大堂門口瞥了一眼,發現大長老倒在地上,已經氣息全無了!”
“什麼?”張壽全大吃一驚,連忙飛身朝著天寶山而去。
謝大總管等人和一眾賓客們也連忙跟了上去,方陵二人驚聞此變,便也隨著佘申一同趕了過去。
本來這天寶山乃是銀劍門的禁地,不過此番出了大事,倒顧不得那麼多規矩了,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天寶山,穿過古塔長廊,來到了煉器大堂。
一來到大堂口,果真見到一個白髮老者倒在地上,嘴角還滲著鮮血,在他前方,則是一個百丈高的巨鼎,顯然是煉器所用的爐鼎。
張壽全一躍落到詹文舉身邊,伸手往他脈門上一探,眉頭便狠狠一皺。
“門主,怎麼樣?”謝大總管連忙問道。
張壽全沒有回答,又伸手按在了他的腹部,最後臉色一黯道:“不行了,肉身心脈破碎,就連元嬰都被震碎了,靈魂也早就脫體,沒有救了。”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大叫惋惜,煉器一道本就存在危險,普通的煉器之法若是失敗了,頂多法器損壞,但高深的煉器法,講求肉身靈魂和煉器合一,這樣一來,一旦煉器失敗,修真者也會遭受重創,但一旦成功,便是一件非凡寶器。
詹文舉的煉器法正是高深煉器的一種,而且是極為危險的一類,所以煉器過程都受不了絲毫的驚擾,但眾人萬萬沒想到,就在這煉器即將成功的前夕,他竟然因為煉器失敗而被震殺,不但肉身覆滅,連元嬰竟也被震碎,雖然可再入輪迴,但這種事情看著還是讓人心有餘悸。
張壽全不由長嘆一聲,多少有些悲涼,他雄心勃勃想要將銀劍門推上大門派之位,今日這盛典便是最重要的一環,哪知道作為中心人物的詹文舉竟然煉器失敗,更被反震而死,如此之事不僅讓銀劍門損失了最強的煉器師,若傳出去只怕更惹來不少笑話。
但事已至此,張壽全也不得不接受這事實,他擺擺手,準備令人將詹文舉的屍體抬走,同時又讓人將爐鼎中的法器碎片清理乾淨。
兩個門人飛上爐鼎上方,將巨鼎之蓋揭開,朝著裡面一望,突而驚叫出聲。
“怎麼了?”謝大總管高聲問道。
其中一個門人大驚道:“門主,大總管,這爐鼎中並無煉材碎片,簡直就是空空如也呀!”
“什麼?”張壽全等人大吃一驚,諸人連忙飛至百丈上空,朝著開啟的爐鼎裡一望。
爐鼎中果是空空如也,連一丁點的渣滓都未剩下。
要知道,如果煉器失敗,無論是什麼法器,都會分解破碎,成為不可能再次利用的廢料,這些廢料無論如何細小,都不可能幹淨到這種程度。
這爐鼎空空如也,宛如新器一般,唯一可以解釋的理由便是——法器的煉製並非失敗,而是成功了。
但法器既然成功,天寶山外卻未曾發現任何動靜,而且詹文舉竟然死了,如此發現立刻將事情導向了另一個方向。
“不好,是有人潛入此地,奪了法器,殺了詹大長老!”謝總管大聲叫道。
張壽全朝著那看守大門的門人厲喝道:“你們是怎麼守門的,有人潛入進來,殺人奪器你們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幾個門人修為也都是達到渡劫境初期,領頭的更也達到了中期境界,眾人惶恐的跪在地上,領頭的直喊冤屈道:“門主明鑑,最近煉器將成,我等在外是嚴守而不敢有一絲鬆懈,並未發現任何異常啊!”
“沒有任何異常,那人怎麼死的?法器是如何丟的?你們是擺設,我天寶山裡裡外外上千道禁制莫非就是擺設不成?”張壽全憤怒不已。
眾門人和賓客亦是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一件大喜事竟成了如此悲劇,究竟是什麼人能夠避過這些強者級的門人,躲過禁制,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進這裡。
更讓眾人尷尬的是,看詹文舉是剛死不久的樣子,也就是說,很可能他是午時三刻準時煉好了器,只是這煉器的波動和天兆被人以無上法力壓制了下來,在法器出爐的同時擊殺了詹文舉。
可笑眾人還以為寶器出世的時間拖延了,在外面談笑風生,殊不知這裡竟發生了一樁慘案,賊人敢在眾人眼皮底下殺人,眾人卻毫不知覺,怎麼說都是一件大損顏面的事情。
王俊在詹文舉身上打量了一圈,突而眼睛一亮,把目光落到了方陵二人身上,嘴角邪邪一勾,計上心來。
第二章 自討苦吃